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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出,曹盼是差点给喷了,“阿恒啊。你都十六了,过了年就十七,你让我当自己十五,你是想造反当我姐?” 嘴角抽抽,曹恒道:“还是当你女儿的好。” 当姐姐什么的,怎么听起来有点坑,还是当女儿吧。哪怕被曹盼坑,曹盼还是手下留情的。 “果然聪明。”曹盼笑着夸了曹恒一句,当她女儿当然比当她姐姐好。 当她姐姐,自有她们父母操心,用得着她来管那么多?当她女儿,如曹恒,曹盼这么多年那是养得多精心呐。 “母皇,将来我要是做得没有你好,你会不会怪我?”曹恒转了一个话题,显得十分的低落。 “不会。你只要尽心好。”曹盼连想都不想地回答。曹恒不死心地再问道:“要是我把大魏的江山给败了呢?” “败了就败了呗。改朝换代再是理所当然不过,你自己没本事输给了别人,那有什么办法。”曹盼摊手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曹恒…… “你这么一点压力都不给我,我将来真的会……”曹恒幽幽地吐了半句,留了半句。 曹盼翻了一个白眼,“等那一天,我死都死了,还管你怎么样。我跟你说,你啊,一定要记住,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这后世的事,想什么千秋万代。人要活到当下,咱们活着,做好我们该做的事,将来事情会不会如我们想要的那样发展,顺其自然。” 曹恒挽过曹盼的手臂,“母皇,我想要你长命百岁。” 曹盼的手一僵,曹恒又再次重申,“母皇,我想要你长命百岁。” “听到了。”曹盼这样地回应曹恒,曹恒道:“可是,我知道,母皇累了。” 刚刚想要抚过曹恒背的手,就被曹恒后一句话给顿住了。 接着又听到曹恒道:“有时候,我想让自己变得如同母皇所期待的那样强大,可是有时候,我又特别的希望,自己让母皇失望,达不到母皇的要求,这样,母皇就会一直放不下心,一直都会留在我的身边看着我。” “阿恒,我陪不了你一辈子的。”曹盼很冷酷地告诉曹恒,曹恒道:“我知道,我都知道,知道,所以,在母皇还好好的时候,我陪着母皇,努力让母皇开心。” 曹盼笑了,亲了亲曹恒的脸颊,就好像曹恒还小的时候那样。 曹恒摸了摸被曹盼亲过的脸颊,“父亲当年被母皇这样亲的时候,一定很开心。” 这是打趣她啊!曹盼道:“你将来要是能这么亲亲阿珉,他也一定开心。” 和亲娘一比,曹恒就是个渣渣,直接被曹盼回得接不下去话了。 “行了,回去睡吧,明天你还要早起去应付一群使臣。”曹盼感觉事情都算是办完了,这就想要打发了曹恒。 “母皇想咳就咳,在孩儿的面前,不用忍。”曹恒拍了拍曹盼的背,曹盼捏了一把曹恒的脸,严肃地答应道:“好,听你的行了吧。” 说着已经咳了起来,曹恒伸着手拍了曹盼的后背,一下又一下的…… 有一些事,哪怕曹盼从来不说,曹恒还是心里有数的,赶在除夕之前,同样也在曹盼的生辰之前,大魏迎来又一场繁盛的宴会,虽然还有一些外邦未至,大魏还是设了一场宴会,当作是将来曹盼生辰当日的演练。 曹盼今日是难得并没有穿一身墨衣,而是换上了女子的曲裾服,紫色的曲裾服穿在曹盼的身上,少了几分威严,多了几分温婉。 未曾见过曹盼的人,在看到曹盼与曹恒并没有任何相像的容貌时,心里是怎么犯嘀咕的不好说,必须得认的是,曹盼看起来,真的不像是一个女帝。 像不像的,人家都是了,又不是你一句像或不像就能决定一个帝王的。 “今日客来,不谈公事,只叙家常,想谈的,等其他各邦都到齐了,你们跟阿恒谈。”曹盼开门见山地冲着一群正襟危坐,像是要谈大事的人丢了这样一句。 面对曹盼这摆明不想谈公事,很是想把一切都丢给曹恒的架势,一群人面面相觑,曹盼道:“到了大魏,就得守大魏的规矩,这宴是朕设的,当然也得听朕的规矩。” 一个个对视一眼,墨问道:“陛下,这客随主便,陛下的规矩,臣也好奇地想问一问。” 曹盼道:“刚刚不是说了,不谈公事。” 只要是不谈公事,其他的都可以,她是一点意见都没有。 墨问低下了头,很是想说,曹盼这个规矩定得有点过份了,要知道现下这堆人里,大半都是他国的使臣,这些人盼了那么久才见到曹盼,现在更是巴望着能多了解一些曹盼,不谈公事,从私事来谈,难道就能纯粹? “你先喝一杯,罚你的。”曹盼那么朝着墨问丢了一句,墨问…… 然而曹盼眼睛都不眨地盯着他,这酒是不想喝也得喝,那就喝吧! 墨问端起酒喝了一口,一喝才发现这酒的味道很新奇,“陛下,这是新酒?” 曹盼点了点头,“喝出来是什么酒了?” 墨问这喝了一口了,毫不犹豫将杯中的一饮而尽,“很是好喝,可臣喝不出来。” 曹盼笑了笑,“喝不出来,那朕也不告诉你。” ……没有这么逗着人玩的啊!墨问真是想要捉狂,结果倒好,曹盼已经举杯道:“今日不谈国事,你们只管喝好玩好,载歌载舞,不必拘束。这一杯,朕敬诸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