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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因东倭不知深浅来犯,又有内贼里应外合,图谋大魏的扬州海战到此结束,东倭被并入大魏的国土,在早有高句丽国为例下,怎么治理都是直接套上,只需选个了可靠信任的人前往,事情都是有条不紊地进行。 曹恒眼看所有的事都有例可循,这一切都是曹盼的功劳,心下越发钦佩曹盼之余,同时也想念曹盼了。 一想曹盼,眼下还有一件为难的事给等着,曹承该去考武校的入学考试。 但是,就曹承的本事,曹恒看着头痛。 哪怕曹承为了自己的面子,努力地学习,临时磨刀,这一年的武校入学考试,曹承不出意外的落了榜。 得知结果的时候,曹承一下子就哭出来,曹恒听说曹承竟然在听说自己落榜之后就哭了,想了想还是去看看吧。 “兄长,落榜就落榜,下一次考过就是了。”曹衍是一天一个样,全然就像兄长一样地哄着曹承,曹承哭得更伤心了,“我是母皇的孩子,竟然考不过一个武校考试,你知道,你知道他们都在笑话我。” 笑话他啊,这才是最让曹承无法接受的的事,曹衍道:“笑就笑呗,又不是只有兄长你一个人考不过,有很多人,都是一次考不过,直到考过为止。” 曹恒在外头听着曹衍这样说,而曹承已经哀吼了起来,“你什么时候要去考武校?” 突然被问到这个问题,曹衍想了想道:“应该不会那么快,皇祖母规定入太学和武校的人,最小都得要六岁。” 曹承是刚好满了六岁,这才去考的,曹衍还得再等几年。 “那怎么办,怎么办,我要是一直考不进去怎么办?”曹承像是急了一般,紧紧地捉住曹衍的手,想从曹衍那里得到个答案。 曹恒听到这儿走了进去,“不怎么办,让人一直笑话你呗。反正曹家的人考不进去的不止你一个。你有那么多人教你,你还能考不进去区区一个武校,就该让人都在明里暗里的笑话你蠢,你傻。” 捅心,真是捅心,曹承本来就够难受的,听着曹恒的话,刚刚止住的哭声再次爆发了。 魔音入耳,曹恒不由揉了揉耳朵,在一旁坐下,自有人给曹恒上一杯茶,曹恒端起呷了一口,曹衍已经拉了拉曹承的衣袖,曹承哭了半天没有一个人上来安慰他,再叫曹衍那么一拉,转头看向曹恒,眨了眨眼睛,曹恒根本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抽泣了半响,曹承想着从小到大他虽然哭得很少,再少,不管他是因为什么而哭,曹恒是从来都不会安慰他的,他怎么给忘了。 抽抽地走过去,曹承站在曹恒的面前,让曹恒能够看到他。曹恒道:“不哭了?” “母皇为什么从来不安慰我?”曹承是把心里多年的怨气都吐露出来。 “安慰你有用?”曹恒反问一句,指着一旁的曹衍道:“刚刚衍儿就已经安慰过你了,你自己说说,你听着该哭不还是哭?” ……说得一点都没错,他还真是该哭还是哭,曹衍的安慰一点用都没有。 “母皇,我可以不去考武校吗?”曹承一把挥落了泪,往曹恒的面前冲去,挨着曹恒地问。 曹恒连想都不想地回道:“不能。” 曹承一听立马就要哭了,曹恒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你明知道哭是没用的,为什么还要哭?” 直把曹承的眼泪都吓了回去,曹恒伸手抚过他的脸,“叫人笑话了一回,你知道应该怎么样才能让人不再笑话?” “考进武校。”曹承其实一点都不蠢,看看这一点就通的,比起不喜欢用脑的时候,天壤之别。 曹恒扫了曹承一眼,“既然知道,那你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可是,我不会。”曹承可怜巴巴地说。 “不会你又不学,怪我?”顺口反问,曹恒继续说话,“之前教你的是什么人,那是朝中政事堂诸公,天下数一数二的人才,就这样的人教你,你不愿意学才会连区区一个武校的入学考试都考不进去,世人不笑话你,笑话谁!” 曹承欲哭无泪,想要反驳曹恒,可是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记住,一个人无论做什么,都要为自己做的一切付出代价。你也不例外。” 直视曹承的双眼,曹恒更多想不明白的是,曹承为什么就那么在意别人怎么看的他,怎么想的他。 但既然她改变不了曹承对旁人目光的在意,只能利用这一点。 “大魏的皇子,有那么多名师教导,竟然连一个武校都考不进去,不是先生们无能,而是你自己无用。”曹恒毫不客气地冲着曹承说,一阵阵凉意让曹承打从心里发颤。 “没用的人,母皇会怎么对待他?”还是没能忍住,曹承问了一句。 曹恒素来没有多余表情的脸上凝聚了郑重,“无用之臣,朕自弃之。” 弃之二字,叫曹承一个哆嗦,曹恒道:“你是朕的儿子,你不能选择成为朕的孩子,朕也不能选择你成为朕的儿子。母子情份即是天定,朕不会弃你,朕只会失望。” 听到曹恒说不会放弃他,曹承自然是欢喜的,但那失望二字亦叫他的心提了起来。 “朕以名师教你,对你也是用心教导,但你却成了一个连武校都考不进去的不学无术之人,朕即愧对于你祖母,也深觉枉为人母,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