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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有欲,为之而不懈努力,这是本性。 “我我,我会的,我会的!”曹承握紧了拳头表示他一定会做到,哪怕现在他是全班倒数第三的成绩,全班有四十来号人,一下子得要往前进了二十几名,但是为了学习划龙舟,他一定会努力的。 曹衍本来也挺兴奋的,毕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壮观的场景,每一个人都在用尽所有的力量,只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 这样拼尽全力往前的样子,曹衍也是是第一次见到,震憾是巨大的,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到曹恒的话,看着曹承一副为了学习划龙舟的拼了的样子,曹衍是真想捂眼,曹承是个傻瓜。 然后收获曹恒警告的眼神,曹衍立刻恢复刚刚兴奋的样子,曹承无察觉,高高兴兴地冲着曹衍激动无比地道:“我学会了教你啊!” ……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旁人看着他那默哀的眼神,真是个傻孩子,怎么就完全没有发觉亲娘那是在刺激他,只为让他好好读书。 一个总在倒数边缘徘徊的皇子殿下啊,很是叫政事堂的诸公着急的,结果人家从一开始还有点着急,一个学期下来,人已经变得淡定无比了,倒数就倒数呗,反正曹恒既不会打他,也不会骂他,他就那么留着大部份的时间去玩,上课听听课,下了课该怎么玩就怎么玩。 虽说武校的成绩是有分及格或是不及格的,曹承的成绩也就刚好及格,人家都已经及格了,你也不能逼着人往为第一的位置冲。 不是没人跟曹恒提过是不是让曹承上进点,曹恒表示武校那么多的老师,这个问题难道不是应该教给他们来管? 让日理万机的皇帝陛下一天到晚盯着曹承的成绩,难道是指望着曹恒为了叫曹承考好,把曹承往死里打不成? 虽然曹恒心狠起来那不是一般的狠,正常的时候那人家也不一般的心宽,因为进了武校的曹承,以曹恒熟悉的速度在不断地变化,成绩考得好不好是其次,曹恒要的是曹承懂得去思考各种各样的问题。 眼看曹恒一点着急的意思都没有,那,当母亲的,还是女帝陛下面对自己未来的继承人都是这样的态度,哪怕他们想逼得曹承多学一点,曹承也是越来越精了,让他学的东西,他就是死死地保持着及格的状态,至于再被先生寄以厚望,曹承装死。 这也多亏在他同班的人里,与他一般徘徊在及格边缘的同窗,他们跟曹承一样,都是不喜欢读书的人,也是从他们的身上,曹承学着脸皮是越来越厚,一个个都乐呵呵地表示,不当好学生,就必须要脸皮厚,别人说的话,能不听的就别听,怕人说的千万别当坏学生! 所以,在曹承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情况下,一路往无赖的方向发展。 曹恒倒是注意到了,注意到也没打算管,这个世上要说活得好的人,就得要脸皮厚,曹承之前耳根子太弱,太在意别人的看法,这有好也有不好,于曹恒看来,只要曹承没有往歪的地方长去,这样一些不算坏的变化,她是一点都不会在意的。 “陛下,出事了。”曹恒正在想着曹承的变化时,燕舞急忙行来,低头与曹恒小声说了一句,曹恒意示她继续说。 “柏虹伤了张昭。”燕舞与曹恒轻声地说来,曹恒的目光立刻地变了,抬眼看过去,“人伤得如何?” “被刺了一刀,伤得有些重,却无性命之忧。”燕舞将情况细细说来,曹恒道:“让戴太医去一趟。柏虹如何?” 人伤了,就要想之后应该怎么样地补救,还有柏虹,柏虹自司马伦去后,这些日子一直不管事在家休养,直到今日出来了,没想到她竟然要去做这样的事。 “人叫郭家的人拿下了。”燕舞说到这里面露难色,目光暗含企盼地看向曹恒。 曹恒哪里会不懂燕舞目光中的深意,可是这件事非同一般,柏虹想去杀张昭的原因是什么曹恒心里有数,但是他们的怀疑得到确凿的证实了吗? 没有,既然没有,张昭是朝廷命官,柏虹竟然行刺一个朝廷命官,哪怕她同样是大魏的臣子,此事也不能善了。 曹恒道:“有多少人知道?” 问的意思燕舞还是明白的,连忙地道:“暗卫发现情况不对立刻来报,柏虹被拿下,张昭已经派人去请了大夫,却没惊动旁人。” 没有惊动人呐,曹恒一下子安心了,“无事。” 燕舞为柏虹着急着,结果曹恒竟然说无事,燕舞一下子抬头看向曹恒,曹恒又下了另一道旨令,“戴太医也先不用过去。” 这就更让燕舞不懂了,连戴图都不让去看柏虹,这是什么意思? 曹恒抚过纤细的手指,目光闪烁着叫人看不清的波动,“等张昭派人来。” 燕舞一直看着曹恒,还是不太明白曹恒的意思,曹恒却没要解释的意思,只往一边去,只见夏侯珉正抱着已经想要走路的曹永乐玩着,曹恒走过来,夏侯珉将曹永乐抱起来,“这孩子也是喜欢热闹的人,瞧到那么多人玩可高兴了!” 抱着孩子玩的都是女眷,夏侯珉这个异数却淡然处之,曹恒听着应了一声,伸手抚过曹永乐的脸,曹永乐高兴地伸手捉住曹恒的手,随之想要往嘴里塞进去,结果叫曹恒捏住了小脸蛋,“又不饿,怎么什么都想往嘴里塞?” “啊!”哪怕是亲娘,你这么捏人家的脸,曹永乐也是表示抗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