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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就曹承自身来说,身为嫡长子,名所取之承,已经表露了曹恒对他的期盼,在这样的情况下,曹承更是以战功立足水军,一手的好牌啊,结果是怎么弄成了这样的? 就因为一个戏子,喜欢一个戏子没什么大不了的,要命的是,曹承为了一个戏子,竟然要杀害大魏的亲王,更为了这样一个女人,死不认错,心中满是仇恨的想着杀了曹叡不止,更想杀了曹恒。 曹恒是什么人?那是他的母亲,更是大魏的皇帝。曹承犯蠢成到这样的地步,将一手顶顶的好牌打成这样,那是有多坑。 不少人都摇头,摇头叹息,本来拥护他的人,如今最少有一半是改了主意的。不以嫡长而论贤,曹承怕是连一个曹永乐都比不上。 曹永乐,类先帝者,那是他们当时看到曹永乐的第一感觉,而曹永乐这些日子的表现是越来越好,其实,如果按照他们对曹恒的了解,类先帝,其实是真的。 曹恒此时提起曹衍和曹永乐,叫下面的人都顿住了,随之更是冒出一个念头来,曹恒不会还想将天下传给曹永乐吧? 不,不行,绝对的不行。眼看着曹承着实差强人意,干脆,他们就换一个人支持,无论如何,第一个不能让他登上帝位的人,就是曹永乐。曹承也好,曹衍也罢,至少是男的! 曹恒道:“在工部好好干,不要让朕再失望。” 额,刚刚想换另一个人支持的人,一听曹恒这话,一下子都傻眼了,这,这跟他们想好的不一样,曹恒竟然还给曹承机会? 如果说在曹恒生的孩子中,他们最不愿意看到继位的人,第一个就是曹永乐;这第二个,就是曹衍;而最希望的人,自是非曹承的莫属。 就是这样,但凡曹承还有一丁点的希望,他们都不会愿意放弃,现在,曹恒把这希望又给他们丢出来了,他们说不动心绝对是骗人的。 “儿臣必不负母皇所望。”曹承似乎也明白此事的意义,与曹恒作一揖,听起来信誓旦旦。 早朝到此结束,可是,曹承却在离开之后,尾随曹叡之后,一群本来刚松一口气的人看到曹承这样的举动,一颗心全都悬了起来,尤其是夏侯尚立刻出言提醒,“大皇子,你该去工部与墨尚书报道,墨尚书出自墨家,工部事宜墨尚书最是清楚,必会细心教导大皇子的。” 言之所指,那是让曹承赶紧走,曹承却道:“有一事请教睿王。” 一群人对视一眼,都拿不准曹承到底是要干什么,他又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大皇子请。”倒是正主儿曹叡一点都不着急地往前迈了一步,请曹承有话直说,夏侯尚唤了一声睿王。 曹叡道:“夏侯中书令放心,大皇子不会犯同样的错了。” 笃定肯定的口气,曹承眼中闪过一道冷光,却已经走出了一步,夏侯尚一把拉住曹叡,“你别乱来。” 曹叡挥了挥手,让夏侯尚给他松开手,“我什么时候乱来了,要乱来也是那位乱来,我有什么乱来的必要?” ……夏侯尚知道曹叡说的是事实,也还是忍不住地道:“那你也不该给他机会让他乱来。” “你这话说得,你倒是拦着他让他别来找我。你都拦不住,更何况是我。”曹叡怼起人来从不会口下留情,这件事的主动权又不在他的手上,让他拦着曹承的,你们倒都去拦呐。 夏侯尚知道曹叡说得不错,“大皇子没了一只手,心性难免大变。” “就算没断一只手前,我们这位大皇子的性情也不怎么样,你得承认。”曹叡再一次地捅心,夏侯尚道:“那你这当长辈的是想跟他计较?” “现在不是我要跟他计较,是他要跟计较,你这人怎么分不清主次?”曹叡被扣了一顶帽子十分的不满,“想杀我的人是谁,他要是把断手的仇再往我头上扣,这事就更没办法了。” 夏侯尚何尝不知道,这是有着曹氏与夏侯氏血脉的大皇子,真要出了什么事,他们得要呕死。 “你保重自己,也算是帮殿下保重。”曹承要是再伤着曹叡了,那就是真的毁了,曹恒是绝对不会再让曹承做出有损朝中臣子的事。 上一次曹恒就已经警告过曹承,再有下一次,上一回是砍手,下一次,就是拿命来偿。 曹叡道:“想想上一次咱们大皇子怎么做的,虽说我们都觉得大皇子脑子不好使,那也仅是相对而已。要不是我扯下他的衣角,认出他的眼睛,谁能想到是他杀的我?” 提起之前的事夏侯尚没声了,这件事要不是曹叡运气好,事情会怎么样还未定,曹承再蠢也是知道杀人偿命的,否则是绝对不会身着黑衣假扮刺客取曹叡的命,又不会牵连到自己。 “所以,大皇子光明正大地请我去,就一定不会伤我,你们都放宽心吧。”曹叡笃定地拍拍夏侯尚的肩,大步走向一旁已经在那儿等着的他的曹承。 一直没有作声的程明提了一句道:“睿王言之有理,虽说大皇子未必真的不恨睿王,至少现在是不会对睿王动手的。” “除非大皇子想跟睿王同归于尽。”郭涵却补了一句,引得一群人都看向郭涵,“郭中书令,你不提这一句不行?” “掩耳盗铃,有何意义?”郭涵风轻云淡地反问,姜维道:“那是拦着睿王还是不拦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