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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陛下病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陛下身上,殿下回宫之后第一时间去见陛下,什么都不需要做,其他的事就交给我。”张昭这般与曹承说,曹承看着他,“你究竟要做什么?” 张昭摊摊手轻声地道:“不做什么,殿下这一万的人马,能不能听我调遣?” 说不做什么却要兵,这是拿曹承当了傻子来戏弄? 曹承看着张昭,张昭道:“难道这一万人除了大皇子就没人能调动了?” “说对了。”曹承十分肯定地告诉张昭,张昭面露难色,没想到会是这样答案,曹承道:“若非如此,你说我会说这一万的兵马我的?” 张昭沉吟了半响,突然摇了摇头,“这就麻烦了。凡事都有两面性,回了洛阳,身为陛下唯一的亲子,殿下必受在朝臣瞩目,殿下做什么,无须陛下盯着,就会有人帮着陛下看着殿下,只有殿下能调动的兵马,岂不是殿下做什么,他们都看得一清二楚?” 曹承没有作声,依然看着张昭,张昭摇了摇头道:“这可不好,这样一来,臣想为殿下做的事就不好做了。” “你连要做什么都不肯告诉我,你说这样的话,又凭什么要我听你的?”一直以来都是张昭说什么是什么,尤其现在曹承落了把柄在张昭手里,一切科都由张昭说了算,这口气曹承一直忍着,终于是有机会怼上一句,曹承又哪里舍得放过。 “殿下,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殿下,还请殿下相信我。” 张昭还是为自己说说好话,万不能让曹承对他有所误会,这对他来说不是好事。 曹承冷哼一声,“说到相信,你都不相信我,怎么就要我相信你?” “殿下,臣自然是相信殿下的。”张昭还是硬着头皮冲着曹承这般地说,曹承一脸不屑,“相信我,就把你所有的计划都告诉我,否则我绝不会再配合你做任何事。” ……张昭听着曹承这样表态,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轻轻摇了摇头,甚是无奈,“殿下不知道,就不会在任何人的面前露出半分来,这是为了陛下着想,殿下怎么会怪起臣来。” 曹承皱起眉头,张昭继续地道:“殿下不善隐藏,可是殿下面对的人,哪一个都不简单,殿下的任何反应落在他们的眼里,他们都能从细微的的蛛丝马迹里顺藤摸瓜。如果殿下自信能骗得过陛下,骗得过满朝重臣,臣立刻将所有的计划告诉殿下。” 听听这多会说话,不告诉曹承,那都是为了曹承着想,曹承应该要体会他这一片苦心才是。 曹承想了想也是,瞧瞧他面对曹恒,面对朝中那一个个的重臣,总是藏不住心里的想法,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现在臣要安排的事,为殿下安排的事关系重大,一但露出端倪,不仅是臣,殿下也会万劫不覆,殿下如果相信自己能瞒得过那些人,臣就将所有的计划全盘托出,绝不隐瞒殿下。” 曹承看着张昭一张正直脸,似乎一切正如他所说的都是为了他们着想,曹承就有些拿不准了,还真是误会张昭了? 这么想着,曹承就越发不太确定了,上下打量了张昭,张昭道:“殿下不信我?” 要是一直揪着这谁信谁,谁不信谁的,那就没意思了,曹承道:“好,我就信你一回。”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不信都不行了,那就信吧。 张昭幽幽地看着曹承,曹承并没有注意到,似是低头想着什么,张昭勾起一抹笑容。 第二日曹承回到了洛阳,洛阳并没有变化,但是比起当初再回洛阳的心态,差别太大了。 曹恒病重,曹承回到洛阳的第一件事便是去看曹恒,曹恒躺在榻上,瞧着曹承并没有丝毫的欢喜,只是冷漠地问道:“回到了洛阳,放心了?” 乍然听到这一问,曹承呆了半响,最后才吐字道:“母皇,儿臣无能,不能带回衍儿和永乐,请母皇责罚。” “你现在是朕唯一的儿子了,朕还能如何责罚你?”曹恒冷漠之极地说着,曹承不禁抬起头看了曹恒,不想曹恒一双眼睛竟比往日更冷更锐利,吓得曹承一个激灵,连忙低下了头。 “儿臣万不敢有此念。”曹在还是想说一些好听的话,让曹恒听着要高兴些,可是,曹恒却一声冷哼,“瞧瞧看,这就是朕的儿子,衍儿和永乐的尸体,你想过要带回来吗?” “儿臣,儿臣是想的,可是秦将军让儿臣立刻赶回洛阳,儿臣只能回来了。”曹恒那不善之言听在曹承的耳朵里,惊得他一身冷汗。 曹恒看了他半响,最后轻声地道:“好了,什么话都不用说了,下去吧。” 无意要与曹承多说什么,只打发了曹承离开,曹承也不想再呆着,得了曹恒的话立刻就退了出去。 出了殿门,曹承才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里衣都叫汗给渗透了。 更让曹恒想不到的是,才刚出门,立刻有人来请他。 “殿下,皇后有请。”来人是夏侯珉身边伺候的人不假,曹恒一眼就认出了,点了点头尾随他而去。 不过才两个月不见夏侯珉,夏侯珉似乎变得苍老了,曹承急急地上前去,夏侯珉张口问道:“你母皇如何?” 问得叫曹承十分奇怪,“父后一直在宫里,难道不知道母皇如何?” 夏侯珉没有回答,只是定定地看曹承,曹承叫他这般看得没能顶住,轻声地道:“回父后,母皇看起来并不太好,病榻缠绵,看起来瘦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