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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对我有什么不满,我们可以回去说,呆要你让我改的,我都会改,但这些事,非同一般,不能开玩笑。”司马昭到这个时候还想把郭涵定义为一个小女人,因为对丈夫的不满,因此不惜陷害他的小女人。 郭涵平静地看着张昭,“你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我刚刚已经说了,我是大魏的中书令,家国天下,孰轻孰重我分得清楚,自然也不会因为对你的私情,而无视律法。” 司马昭终于是变了脸,而郭涵拿出所谓的证据,追问着他,“这些东西,你有什么解释?” “中书令拿出这么多的证据,看起来已经查了昭不少年,为何要到这个时候才拿出来?”司马昭没有为自己辩解,而是指出郭涵此举对大魏的毫无意义。 “不错,既然中书令早就查到这些东西了,为何要等到陛下遇害,两位殿下都不在了,才将这些东西拿出来?” 司马昭的提醒很对,让人一下子想到郭涵因何在木已成舟的情况下,才会将一切揭破,郭涵打的究竟是什么主意? “想拿住你的证据不易,如果不是这一年来你太心急,以为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又有大皇子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让你以为自己是安全的,我未必能查出这么多的东西来。” 郭涵并不在意旁人的指责,更多像是在回答司马昭的疑问,司马昭的脸更黑了。但是又想木已成舟,虽然最好的办法是让他们自相残杀,而他要活着,看着天下大乱然后从中得利。 若是要死了,面对曹盼一脉即将尽灭,他也算为父母族人报了仇,死亦无憾。 “欲加这罪,何患无辞。中书令想将一切罪过都推到昭的头上,无非是想救下大皇子而已,如此,中书令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都认了就是。”就算明知会死,司马昭也不放过挑拔离间的机会。不让大魏斗得你死我活,怎么够? 刚刚一心扑在司马昭身上的人,立刻转到了曹承那里,曹承脸上的神情倒是十分平静了,叫司马昭提醒看过去的人,看到曹承那张脸,实难想像刚刚曹承那疯狂的样子,判若两人? “中书令人证物证俱在,都被你巧舌如簧的非要指中书令另有居心,不能定你的罪。那朕呢?”满殿一片死寂时,这样一道他们都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传来,有人欢喜有人愁。 司马昭完全僵住的看过去,看到曹恒与夏侯珉一前一后的走来,还有羊祜,满目震惊。 “陛下。”一干人齐齐地跪下而唤,看到曹恒大难不死,高兴的人还是多一些。 “平身吧。”曹恒的模样根本没有一丁点大病初愈的样子,司马昭脑子转过无数的念头,他摇着头道:“不可能,不可能的,我明明刺了你一剑。” “你那一剑在这儿,但你割的不是朕的头,朕虽然受了伤,却还活着。”曹恒指了刚刚叫司马昭刺了一剑的位置,那里确实是有伤,却不足以致命,张昭有机会刺出一剑,却没有第二次机会再刺曹恒一剑。 一剑没有割断曹恒的喉咙,就注定了曹恒活着。 “朕还活着,你是该意外。”曹恒平静地吐字,司马昭在这个时候已经意识到,一切的一切,都是局,是曹恒设下的局的,曹承,是知其中之局,还是不知的? “给承儿松绑。”曹恒轻声地吩咐,邓艾押着曹承的,听到曹恒的吩咐,岂敢不听,曹承松开了,走到曹恒与夏侯珉的面前,与他们作一揖,“母皇,父后。” 曹恒与夏侯珉都颔首,这父慈子孝的模样,恰是印证了司马昭刚刚升起的怀疑。 “或许你还该见见两个人。”曹恒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再一次出言。 司马昭已经想到了,“睿王之死,还有崔太师之死。” “不过是引你入局而已。”曹恒这般地告诉司马昭,应着她的话音落下,两个人也从侧殿走出来,正是曹叡和崔申,曹叡笑眯眯地道:“巡检使,我还活着,想来会活得比你还要长的。” 听听这得瑟的话,叫人听得恨不得冲上去,杀了他! 司马昭道:“如此说来,二皇子和永乐公主也还活得好好的。” “正是,不仅是他们活得好好的,幽州所谓失三城也是计,只为引匈奴左贤王的兵马进入幽州,好将他们一网打尽。”事到如今,大局已定,不仅是司马昭,司马昭所有藏着的人,都被他调动了,曹恒已经清楚他还有多少人,在张昭进宫的这个时候,也都拿得十成十,该收网了。 “大皇子的手?”张昭想到这一开始的原因,想要看清楚曹承的手,当日,他的人是亲眼看到曹恒亲自砍下曹承的手,那不可能有假,不可能? 曹承亮出了手,“当日砍的自然是手,不过是假手,母皇既然早有准备,便让戴太医帮我弄出一个假手来,当日母亲砍下的正是那一只假手。” 说到这儿,曹承动了动右手,“说一定来这些日子一直不能动右手,时时刻刻都要控制,真累。” “报,陛下,永乐公主率领一万骑兵突裘匈奴左贤王部下,已经将左贤王之部诛灭,左贤王与蔡思皆被拿下,左仆射之子萧鹰也平安无事。”曹承感慨装得太累时,战报传来,那都是好消息。 “匈奴之患,到此尽除。”有人感慨这一句,想想匈奴与幽州这一战是因何而起,如今终于结果了,他们是真高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