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安排吴二狗
崇祯皇帝回到宫中,想起满桂给他挑选的那些炮营士卒,心中多少有些失望。那些士卒的炮兵基础,基本上比普通人多不了多少。随便找些兵士,教他们几天的话,估计就比原本的炮兵还厉害些了。 因此,崇祯皇帝的做法,除了几个别在炮术上比较用心的士卒之外,其他炮卒的挑选,压根就不考虑以前有没有操作过火炮,而是直接从机敏方面考核挑选了。 之所以会有这样一个结果,他也想到了。就原本的京营,像炮兵实弹训练这样的事情,几乎是八百年难得一次的事情。甚至相当一部分人,虽然归属京营操炮士卒,可实际上是一炮都未放过。 究其原因,一是没有火药物资这些;二是火炮有寿命,放过多少炮之后便会报废,损失不起这个钱;三是压根很多火炮就不合格,要实弹训练的话,搞不好就会炸膛,损兵损物资的做法太过亏本;四是压根就没有这个预算,训练一次要多少钱,费这事儿干啥! 至于新军的火炮营,崇祯皇帝作为后世穿越过来的人,自然明白训练的重要性,也因此,为了尽量保证新军训练,才不得不在新军的规模上进行限制。 也正是物资短缺,经费不足的原因,崇祯皇帝才没有一开始就编练全火器新军,那样的话,光是训练就不知道要花多少钱。至于那些所谓的三个月新兵训练,就能让他们拿起火器去排队枪毙,呵呵,对上现在这个时期的建虏试试,绝对把那些火器党打得找不着北。 说到底,战争的本质,是各方面的综合较量。只要火器没有大跃进到跨越时代的地步,武器就从来不是决定性的力量。战场上决定胜负的,终归还是人! 崇祯皇帝想着这事,思绪很快又集中到军器局和兵仗局这边。那个工部尚书南居益推荐的毕懋康,他在昨天见过了,感觉对于火器上面,滔滔不绝,似乎很有见解,就让他先去折腾军器局了。兵仗局这边,还是太监掌印,就按照他的意思,先行进行改组,原则性的指导策略,就是在火炮这块进行改进。等他们先把架构重新折腾,差不多后再亲自去视察一下。 崇祯皇帝这么考虑了一会事情后,习惯性地进入聊天群去查看消息。当他一扫过聊天群成员,看到吴二狗的名字时,才想起之前想到的,该安排安排他了。 原本的想法,是让他去关宁军,而后在聊天群中透露一些假消息给豪格。不过从他怼豪格的情况来看,似乎这条路子并不怎么好。 崇祯皇帝想着吴二狗的安排,思路自然不可能避免地去想后世有什么可以借签的。还真别说,没过多少一会,他的眼睛一亮,便想到了一个不错的安排。 于是,他立刻传召锦衣卫指挥使刘兴祚觐见,这事交给他做不错。 再说吴二狗本人,从他被抓住之后,一直关在大牢里,原本是认命了,想着碗口一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可没想到,一起被抓的斧头帮帮主,还有其他帮众都被押解去永平,据说是服死役。可他自己,却还是一直关在那里,就似乎被遗忘了一般。 一开始,他还东想西想,该不会是帮主后面那人保他们了吧?可想想帮主他们都有事,这又不是保他们的样子?难道是要杀人灭口,可为什么还关着自己不管不问呢? 吴二狗想破脑袋,也是想不明白。后来他习惯了这种被遗忘的处境,反正脑海中有个聊天群,闲着无事就开始怼豪格,或者和别人聊聊天,倒也不是很闷。 这一日,他在聊天群中,正在给张定国吹嘘他的武艺,吹嘘他在辽东曾干掉几个建虏时,只听牢房门口那的锁链哗啦啦地响,把他从聊天群中惊醒到了现实。 幽暗地大牢,倒也看得还清楚。可他一看之下,却是楞了下。刑部大牢这边,怎么进来了两个锦衣卫校尉? 还没想明白,那两锦衣卫校尉也不说话,架起他就往外走。 “呵呵,送你家大爷上路么?”吴二狗几乎是被拖着走,脚上的镣铐在地上滑行发出金属地碰撞声,他自己则大着嗓门,似乎还是笑嘻嘻地道,“断头酒呢,你家爷爷好久没喝了,好歹尝尝滋味如何!” 那两锦衣卫校尉没理他,这让他有点无趣。忽然,吴二狗发现好像有点不对劲,原本的牢卒呢,怎么都看不到,去哪了? 他正想着,就被带到了牢房外侧的一处房里。两名校尉放下他,向坐在桌子边的一人躬身抱拳一礼,而后手握刀柄,转身往门口那一站,似乎是放哨去了。 吴二狗站了起来,第一眼看到的是那张桌子上,竟然真是有酒有菜。闻着那香气,肚子便咕咕地叫了起来。 他忍住诱惑,视线转移,看到了桌子边,面对他而坐的那个人,是个中年人,虽然穿着便衣,却很有气势,能瞧出来,应该是个有地位的人。 这时候,吴二狗也不管这人到底是谁,自己站起来走过去,不管手有多脏,一手去抓肉,一手去抓酒壶,酒肉塞满嘴,片刻不得闲地胡吃海喝起来。 奇怪的是,那个便衣中年人竟然不喝斥,甚至都不说话,就好像他不存在一般,任由吴二狗乱吃乱喝。 过了好一会,解了那个馋虫之后,吴二狗终于抵不住这诡异的气氛,同样坐在桌子边,有点奇怪地盯着那人道:“阁下何人?有什么事说什么事,不要藏着掖着!” 那人也不说话,只是随手拿出一块腰牌,亮了一下给他看。 吴二狗得益于聊天群的新功能,基本上所有的汉字都认得了,一看之下顿时吃了一惊。他有点不信,再进行确认后,有点不相信地看向这名中年人的脸。 “要我干什么?”吴二狗倒也光棍,知道肯定是有事情要自己做,否则不可能见到他,也无须摆这种阵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