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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今天回上海啊哥哥。 ——我去接你。 徐以青赶忙道: ——最晚那班飞机,凌晨两点到呢,你别来了。外面肯定有粉丝记者。 陶函: ——我想你出到达第一个看见我。 徐以青马上犹豫了。 他也想,非常想。 “我……”徐以青清了清嗓子,“陶函说,晚上想来接我。” “我说你们以前也没这么腻歪啊,你给他下迷魂药了?”白凡说。 “……我喊他别来,但是……” “你还是想看见他。”白凡勾嘴笑笑,“我懂。” “那能不能躲下粉丝记者什么的,我倒是无所谓,我真太怕他被拍到了。”徐以青说,“我绕去地下车库就行了,不过不行就算了,我让他回去等。” “巧了,晚上林汶也说来接我。”白凡晃了晃手机,上面似乎是微信对话框,“你现在叫我声爸爸,我俩帮你们吸引火力,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在卡隔壁文本来不想更了……但总觉得今天有什么事没做!! 于是过了十二点又写了一千来个字……这文怎么一点不卡 头秃 第49章 徐以青看着白凡。 车内四个人沉默着,彼此都没有话,只有徐以青从这个角度看见坐在副驾驶的高高已经笑得肩膀不停抖动。 “高高,好笑么?”徐以青开口。 冷不防被点名,高高吓了一跳,陈棋忍不住在旁边笑出了声。于是高高也不压抑了,在座位上笑得捂住肚子。 “笑点在哪里?”徐以青莫名其妙。 “看来叫我爸爸是众望所归啊老徐。”白凡说。 “你真是……林汶刚在热搜上挂过一轮,被人轮番攻击,你现在还要拉他出来溜,你是不是人啊?”徐以青皱着眉数落他。 “就你心疼他?”白凡抬手捏他脸,“就你心疼他是不是?” “那你臭不要脸的!”徐以青被他捏得鼓起脸,“你是不是骗我?” “就你有人疼有人接你,我辛苦一个月孤苦伶仃回家是不是?”白凡说。 “那你也不能让他来接你啊。”徐以青说。 白凡松开他,靠在后背上,舔舔嘴唇一时间脸上的轻松神色又渐渐消退下来。 “人和人不一样。”白凡说,“说出来你不相信,这热搜对他来说根本没什么,他该吃吃该喝喝还能感谢一下媒体姥爷们给他带热度。你也知道我和他的关系在圈子里几乎人尽皆知,对于外界来说也是半公开……他除了被人喷不努力,其他喷什么都能举着手机给我大声笑着念出来,他就是这么个人。” “我知道,我很羡慕他。”徐以青低头看着自己手指,轻轻摩挲,也不知道为什么话题忽然开始沉重起来。 “你和他性格不一样。”白凡说,“凡事少想点,徐老师你都能多活几年。” “……”徐以青摇摇头。 “比如刚才,人陶函都说来接你了。”白凡说,“你想见他还担心他是不是会被拍到,被拍到怎么样呢?人除了死了,什么事儿不能解决的?” “……他不能被别人知道是我男朋友。他是老师啊,这在学校里应该是很严重的问题了……他……” 白凡指着他:“你看我才说一句话你就想那么多??” 徐以青认命地叹了口气,手肘抵着车窗,摸着下巴:“那你说怎么办……” “迫不及待想见面就见啊,你能活几年啊老徐。”白凡说,“有个你爱的人,你还不珍惜着在一起的时间。” 徐以青猛地回头看他:“那不如上半年我……” “做梦!想休息??”白凡马上说,“给我调整状态办演唱会,没赚着钱还想休息,想多了吧。” “……”徐以青又慢悠悠转头,“我还想治治病……” 白凡没再说话了。 车内一时间又安静下来。 陈棋和高高对视了一眼,又迅速撇开了眼神。 “之前陶函找我说过这事情。”徐以青说。 “其实你能感觉得到自己的病情在好转。”白凡说,“但是……这说不好,复发的几率太大了。” 徐以青点点头,带着些许叹息的声音道:“这次我真的想好好面对了,吃药也好,心理治疗也罢,我想做个健康的人,和他长命百岁的。” “我给你联系我之前那个医生吧。”白凡说,“把自己完全交给一个陌生人之前,或许我的熟人会让你有安全感。” 徐以青也知道白凡曾经又过这么一段时期,虽然是和他完全不同的心理问题,就问:“当时,你治疗的时候……林汶一直陪着你吗?” “没有。”白凡说,“我那段时间不希望看见他,我希望我能分清楚一个人的喜欢和爱,和对感情缺失的强制依赖之间的分别。” “后来呢。”徐以青眉头一搭,掀眼看他。 “他是我的信念。”白凡说,“你要有这么一段时期才能知道,自己有多么离不开这个人。” 徐以青呼出一口气,似乎有种拨云见日的舒爽感,他反复咀嚼这两个字,喃喃出声:“信念……” 陶函于他,已经是攥刻在骨子里的信念了。是冬日下戏后的羽绒服,是半夜惊醒后的一口水,是疲惫数日没合眼后面前的枕头,他曾经靠着这些度日,所以才会在惊觉陶函回国后这个人变得和自己认知中不一样了,而觉得沮丧和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