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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以夏笑了,很奇怪的那种笑,笑的让人全身会起鸡皮疙瘩:“便宜他了。” 祁陵想想赵茂臣最近的状态,开口道:“他现在也好不到哪去。” 师以夏不再笑了,他走进祁陵身边,目无焦距的看着他:“为什么是阿云呢?” 祁陵没说话,他安慰人的技能暂时还没有点亮,只能静静地看着他。 师以夏也并不需要安慰,他接着呢喃:“为什么非要是阿云呢,为什么是阿云,为什么是我呢,为什么是我们……” 祁陵倒是真的觉得他精神出了问题,师以夏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像是疯了一般,可偏偏他的神情很正常,仿佛只是在说着吃饭了吗。 可祁陵不是想来听这些的,他看了看师以夏的手,等到师以夏的声音越来越小,才淡淡开口:“冷静了吗。” 师以夏啊了一声,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看向祁陵,露出了一个堪称美好的笑容。 祁陵皱了皱眉,倒是一点也不觉得这笑容美好,仿佛烂透了的苹果,却强行刷上了一层油漆,那味道糜烂又刺鼻,让人只想躲的远远的。 接着,祁陵被什么东西包裹住身体,空气被抽尽,他的眼前也变成了黑色,窒息的黑,他急忙往后退去,却动弹不得。 “所以你们,为什么还要逼死她啊。” 师以夏的声音模糊的像隔着水,祁陵像是被裹在厚厚的乳胶里,可深处黑暗时他也没觉得任何惊慌,他看不到自己被困在一个巨大的水球里,像是安静缩在母亲子宫中的婴儿。 师以夏却能看到,他伸出手,巨大的水球越缩越小,最后被他握在手里。 祁陵被封闭了五感,只能隐约感觉到自己正被带着走,一种奇妙的怪异感在心中蔓延,他想了很久也没能想到这种感觉是什么,直到被放到了平地上,那种感觉却又溜走了。 噗的一声,水球被戳破了一样碎开,祁陵被淋了一身的粘稠液体,眼前画面也随着空气越加清晰。 果然,空气是很重要的东西,祁陵默默想着,打量了一圈才发现自己正在一间地下室中。 为什么说是地下室呢,因为排风被开在顶端,从上方的窗口隐约能看见杂草与月光,他所坐着的椅子上冰冷潮湿,一点也不像盛夏的温度。 师以夏正背对着他,不知道摆弄什么东西,而他的身体,依旧被粘腻的水绳禁锢着,祁陵想了一瞬,没挣扎,乖乖的坐在椅子上没动。 “你在干什么?” 祁陵开口问他,师以夏的动作没停,很快端出两杯咖啡。 哦,是在磨咖啡豆。 祁陵颇有阿Q精神的想,好歹能喝点热的东西。 可师以夏没有放开祁陵的手,只是将咖啡放在他的面前,像一种必要的形式。 “你可以问问我,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师以夏端坐在祁陵的面前,端起咖啡轻抿一口。 祁陵觉得这人挺没意思的,他有点不理解他们艺术家的执着,泡了杯咖啡不让他喝,还让他问问题。 聊什么,聊梦想吗? 但祁陵虽然辞职了,好歹也被人叫一声祁警官,眼巴巴的看了会儿咖啡,还是开口问道:“你杀了甘新竹。” 师以夏直视着祁陵的眼睛:“是我。” 这认罪来的突然,可却也在祁陵的意料之内,他没再盯着那杯咖啡,而是同样看向了师以夏。 “古子时和刘胜,也是死在你手里。” 师以夏古波无澜:“是我。” “你杀甘新竹,是为了相机?”祁陵往后靠了靠,尽量让自己能舒适一点。 师以夏点头:“是。” 师以夏的身上恢复了整洁,也不再晚上与祁陵刚见到时疯癫,与白天一样,平静的如同一潭死水。 祁陵的眼中深沉,他盯着师以夏问:“她只是个无辜的人,屠珍也是。” 师以夏歪了歪头:“她无辜?” 男人轻轻的笑了,这是祁陵第二次看到他笑,两次却都带着不详的色彩,师以夏放下杯子,轻轻地开口:“她是起始,也是结束,无辜吗?” “谁又不无辜。” 师以夏站起身,走到祁陵的身后:“你知道吗,当时在场的,其实有五个人。” “古子时,刘胜,阿云,我。”师以夏垂下眼:“还有甘新竹。” “她是被强行带来的,为了能完好的离开,在阿云……被那两个畜生玷污的时候……”师以夏深吸了一口气,很久之后才接着道:“替他们拍照。” 师以夏将双手放在祁陵的肩膀上,俯身在他耳边说:“她无辜嘛?” 祁陵侧身躲开他的触碰:“她是被迫的。” 师以夏点头:“阿云和我,也是被逼的。” “可我们无罪吗?” 师以夏蹲在祁陵面前,静静的看着他:“我杀了人,出于反抗,为了保护阿云,我失控了,可一旦事情涉及到妖族杀人,我们真的还有活路吗?” 他又开始笑,笑的让人心冷:“如果有,阿云现在就不会死了。” “而在甘新竹手握证据的时候,她没有站出来为阿云作证,直到阿云为了保护我去死,她也没有为我们这些怪物说一句话。” 师以夏垂眸:“她趁乱逃走,怕这件事牵扯自己,四处打听案情中有没有自己的影子,她求自保,我不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