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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蒋维仁在公司里一手遮天,且不说方程还小,不敢冲出去。就连已经身强体壮的楚君,亦是没有那个勇气,去对抗蒋维仁。 那天,楚君和方程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楚君将方程拉到了角落里,颤声提醒:“你要记住,我们什么都没看到。我们今天在另外一个舞蹈室练习,洗漱之后,便回去睡觉了,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方程比楚君小了七岁,他来韩国才刚刚一年。刚来1003寝室的时候,方程还曾经被室友欺负过,若不是楚君帮他出头,方程都不知道这一年的日子到底是如何熬过来的。 可即便方程只有十二岁,经过这一年的成长,他已经比同龄的孩子,稳重太多太多。 他红着眼眶,闷着头在那里不知道想着什么,过了好久好久,他才嘶哑着声音冲着楚君保证:“我知道了,我什么都没看到。” 那次事件的阴影还萦绕在楚君的心头挥散不去,所以,当蒋维仁将手搭在他肩膀上的那一刻,楚君只觉得莫名的恶心。 蒋维仁也察觉到了楚君的抵触,他轻笑一声,倒是没有生气,反而是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意有所指的开口问:“我听说,你跟方程那小孩关系不错啊。” 楚君深吸了一口气,沉静须臾,才喑哑地答复:“是。” “这孩子长得漂亮,自打他来韩国之后,我就一直注意着他。身体也柔软,小小年纪,舞蹈功底更是奇佳,将来前途定然是不可限量。” “只不过……”蒋维仁猥琐地笑了笑,冲着楚君道:“就是太小了,什么事都不懂,有些大人的事情,我还是觉得得由我,亲自教教他。” 楚君不是小孩子了,蒋维仁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上一次,看见蒋维仁欺负那个女练习生的时候,楚君就暗恨自己没骨气,都不敢出头。 可是方程不同,方程还是个孩子,他一直都那么信任楚君,把他当大哥哥看待,他怎么忍心看着方程受欺负。 果然,一向隐忍的楚君,第一次冲着蒋维仁大吼:“蒋总,他才十二岁!” 楚君只觉得面部肌肉都抑制不住地颤抖着,双目中的怒火再也无法遏止。此刻楚君的模样,像极了一头正要冲上前去跟蒋维仁撕扯的狮子。 蒋维仁倒是丝毫不在意楚君的表情,他的面容还是那么的温和。 此时此刻,他挂在嘴角那漫不经心的笑容,在楚君的眼中,变得越发的阴森恐怖。 蒋维仁弹了弹烟灰,一脸无所谓的开口:“十二岁怎么了?正是好年纪啊。等他长到你这个年纪,就没什么吸引力了嘛。你只要乖乖听我话,将他避开人,哄到我这,你出道的事,就全包在我身上。” 说完,蒋维仁还特意睨了楚君一眼,冷嗤一声:“你放心,我又不是看上你了,你不必如此惊恐。而且只要他乖乖听话,他出道的事,我也可以全包了嘛。” 说完,蒋维仁也懒得再去看楚君的表情,只给了他一个地址还有一把车钥匙。 “我的房车,明天会停在这个地方,你明天开车将方程带过来,等一切结束之后,我保证,你们两个的前途,都是一片光明。” 楚君双拳紧握,他心中的怒气已经到达了一个顶点,可他明白,他不是蒋维仁的对手。 “方程不是小孩子了,他什么都明白。他不会肯的!” 蒋维仁微扬起嘴角,神色越发阴诡:“这个我当然明白,他若是不肯,你就骗他来啊。我听说,他平时不跟人交流,也就跟你能说上几句话。你经常帮他,他也最信任你。你只要将他带过来,其余的事情,你完全不用担心。” 蒋维仁说这些话的时候,面不红心不跳。楚君只觉得后槽牙都跟着发颤,整个人哆嗦不止。 蒋维仁看得出楚君的怒气,诱哄不成,反成了威胁:“当然,你也可以不这么干。你也可以放弃你的前程,明天就收拾包裹回国。可你要明白,你的练习生合约还捏在我的手里,我若是想要整死你,比整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说完,蒋维仁阴森森地笑了:“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判断的,明天中午十二点,我等着你。” 说完,蒋维仁直接将车钥匙和地址,强行塞进了楚君的手里。 楚君不记得那天他是怎么回到寝室的,下午的时候,他甚至请了病假,没有跟团一起练习。 方程还特意给他打了饭回来,一脸担忧地坐在他的床边,探了探他的额头,小声问:“楚哥,到底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陪你去医务室看看?” 楚君背对着方程,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擦了擦眼角的泪,然后好一会儿才翻过身来,牢牢地抓紧了方程的手。 方程浑身颤动了一下,也反握住楚君的手,没有松开。 楚君没有注意到方程的异样,等他转过身来,方程便急匆匆抽回了手,垂首不敢让楚君看到他红透的脸。 此刻的楚君,也没有那个心思去观察方程的表情,他呆滞地盯着饭盒里的菜色,好一阵都没晃过神。 练习生食堂的饭菜其实很难吃,这一盒饭,很明显是方程排队去楼下的快餐厅买来的。 他们练习时间晚,每到晚饭的点,楼下餐厅人都很多,为了节约时间,楚君和方程很少去那家排队。 也就每个月考核结束之后,他们两个才会去“奢侈”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