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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说,他们只需要警惕可能是鬼魂假扮的本土居民,以及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触犯的诡异规则。异世界的本土居民如果确定是人类,大家都不会太注意他们。 相反,他们很乐意利用本土居民替自己探路。因为他们将那些人视为游戏中可以利用的工具人,所以哪怕那些本土居民和自己一样,会说会笑有自己的思想,大多数人还是称呼他们为NPC。 就像是在麻痹自己,这不过是一场游戏。那些人都是NPC,这样,就可以安心利用他们活下去了。 沈娜:“不是我。” “不是你吗?那会是谁?” “网站上人那么多,执行了八次的肯定不止我一个。”沈娜说。 就在他们好奇时,角落里传来一个声音:“是我。” 一个冷峻男子站起身,走到他们中间,“是我发的贴。” 他打量了一眼所有人,想到鬼魂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就替换成普通人,稍微放下心,他说:“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贺楼。” 这样一来,执行者就变成了十三个。 趁现在还有时间,安星宇问:“请问一下,你说的小心NPC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贺楼的脸色还有点苍白。 他回归世界以后虽然身体复原了,但心理阴影还在,时不时担心自己什么时候又会被截断下肢。 “你们有没有想过,那些NPC和我们一样,都是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思想,他们怎么可能简简单单被我们利用?” 看起来,像是在NPC身上吃了大亏。 贺楼没有说太多的意思,他能提醒一句已经是仁至义尽,这样的态度反而令其他人多少有些不安。 十一点整,列车从夜幕中缓缓驶来,停在他们面前,车窗散发出暖融融的光。 面前车厢门直接打开,众人鱼贯而入。 和想象中一样,车厢里空无一人,他们随意找位置坐了,三三两两聊天。 贺楼注视着窗外飞速退去的漆黑景象,突然又想起那个男人,眼皮跳了跳。 一般做任务的频率不会太频繁,保持在一个月一次或两次,但从最近网站上分享出的经验来看,最近的同一人做任务的时间间隔缩短了。 以他为例,不过一周就再次接到了新任务。 也不知道这次会怎样…… 不知不觉间,所有的乘客困意袭来,纷纷睡去,再醒来时,身边多了些人声。 “……列车即将到站——红河村,请乘客带好自己的随身物品……” 贺楼睁开眼,自己正坐在拥挤的列车内,乘务员走来走去,提醒大家马上到站。他飞速环视一眼车厢内其他乘客,而后眼尖地将同行者点了点人数,确定一个不少且都清醒过来后放下了心,走到门边等待。 红河村,到了。 “哎,你们也是去村里的?”一个面貌朴素的大伯见他打算下车,问道。 贺楼笑笑:“对,我们去那里玩。” “那好哦,我就红河村的,到时候请你们来家里喝酒。”大伯很热情,“你们第一次来吧?认得路不?有没有住的地方?” 贺楼摇摇头:“不认识。” “哎呀这么晚了,你们人又那么多,村子里火车站边上有住宿的,是我家亲戚开的,你们可以去看看,报我李有财的名字,给你们打折。” 一路说着,列车到站,车厢门打开,十三个人一齐下车。 “今晚先在旅馆休息吧?明天我们再去村里,大家都是来玩的,养好精神。” 大家对此都没有异议,一行人进入旅馆,打听好价格后付了钱。 说来两个世界的神奇之处也在于此,就连货币都能相互流通,证件也不会出现问题。要不是他们在这个世界从来搜不到关于现实中的消息,也无法和现实中的人联系,说不定他们真以为这是同一个世界。 一夜安眠。 第二天,沈娜起床下楼,看见安星宇正在和旅馆老板娘聊天,他生的白净文弱,又懂礼貌,很快把老板娘哄得满脸笑容,乐呵呵告诉他们关于红河村的消息。 “要说我们红河村这个名字怎么来的呢?还要说到几十年前,我们这儿发过洪水,洪水没了以后,那条河就变了,不知道怎么回事,专家说河边土壤有什么微生物来着,就把河水给染红了,特别漂亮,你们可以去那里拍照。” “阿姨,你们平常用水不会不方便吗?” “不会啊,我们喝的水是干净的。” 沈娜插了句话:“那条红河在哪里?我想去看看。” 老板娘放下擦桌子的抹布,捞起围裙抹抹手,小步子来到门边,指给他们看:“喏,从这里走大路往西边走,不要拐弯,一直走下去,你就能看到了。” “好,谢谢阿姨。”安星宇说,“对了,阿姨,你们这里除了红河之外还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吗?能不能介绍一下?” 说话间,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出来了,围在一边听。 老板娘来劲了:“我们这儿蘑菇特别好吃,你们走的时候可以买一点送人,还有我们这儿的红茶,纸扎灯笼,都是特别有名的……” “哦对了,村长孙子明天就要娶媳妇了,明天晚上摆酒,你们可以去喝一杯。” “啊,我们只是来玩的,就这样去会不会打扰?”丁从露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