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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这份特殊的看重,也足够让他们母子二人,在袁国期间,受到最高礼遇,得到最尊重的待遇。 继他们来是,举行过一场规模盛大的欢迎宴会后,洛宛真他们离开前,宫中又为他们举行热闹的送别晚宴。 初次宴会上,做好心理准备的日照国王,出于谨慎,秉行着多听、多看、少说的原则,专注礼仪,生恐自己失态。 结果,事实证明,袁国的宴会,就是真正的宴席,席上大家都忙着吃东西,就算是说话,说的也都是些与食物相关的话题。 本该是摆设的食物,才是宴会的主题,就算是为了照顾他这位客人,提及的话题,依旧是与日照国的饮食风俗有关。 没有任何与他想象中的政治、国情相关的话题,对他这位远道而来的客人,也没有任何的试探。 而最后撤宴时,桌上那些食物,不说完全空盘,也差不多到了空盘的地步,吃饱喝足的众人,边喝茶,边对席上的美味佳肴评头论足之余,才偶尔说几句本该作为主题的言语。 这一切,都是日照国王闻所未闻的。 在袁国生活十来天后,对这里的环境,对这些天一直陪着他们的袁靖,比较熟悉后,在又将经历这么一场诡异的晚宴时,日照国王终于忍不住,问出自己的疑惑。 同样在埋头苦吃,很珍惜食物的袁靖闻言,仿佛遇上什么难题,思索片刻后,才有些不太确定的回道。 “可能是因为,母后的饭,大家都很难有机会吃到吧,尤其还是这么丰盛的宴席,说起来,母后对宛真姑姑和表弟你,真是特别重视,我们这些人,都是沾你们的光,才有机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接连两次,享用到如此丰盛的御宴。” 作为陪客,坐在首席下首的刘忠礼连忙点头道。 “陛下所言甚是,在此之前,还是两年前,太子周岁时,太后高兴,说要与民同乐,才举办过一次盛宴,至于更久之前的,大家早都忘了。” 对此没什么感觉的日照国王,不禁好奇道,“太后的宴席,有什么特殊之处吗?孤发现,大家对此似乎都十分期待,且还很珍惜的样子。” “母后做事,向来周到,她请客,对这些菜单都有亲自斟酌,有些特别的菜,甚至还是母后亲自定下的菜谱,十分难得,且她向来节俭,最见不得浪费,所以,这些菜的份量,都不会太多,剩下得多了,下次再有这样的机会,这些菜肴的份量,会变得更少。” “可是,大家都说太后非常富裕!” 下意识将心中的质疑说出口后,日照国王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不好意思的跟着解释道。 “抱歉,孤失礼了,孤就是有些太惊讶了!” 袁靖习以为常的笑回道,“表弟不必如此,虽说这场面大了些,其实也就是家宴,大家吃吃喝喝,开心就行,不用拘于各种礼节。” “何况,对于母后这多年如一日的行事风格,宛真姑姑这些,在她身边工作过的,还有就是朝中这些大臣们,相对比较理解,其他人,不知道很正常,朕也是长大后,才知道这些事。” 刘忠礼点头附和道,“陛下说得对,国王陛下这些天,去过不少地方,臣等私下里常开玩笑说,袁国能有今天,全仗太后开源有路,节省有道。” “可是,太后看起来十分威严的样子,大家难道……” 见他为难,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袁靖十分贴心的主动接过话道。 “母后看上去,是有些不太好接近,其实,熟悉过后,大家就会知道,只要别做违法犯规之事,做个好人,母后就会待人很好的。” 刘忠礼闻言,差点失态,才对一脸懵懂的日照国王解释道。 “国王陛下请莫多想,陛下形容的,其实很贴切,就是字面意识,太后只是对原则要求比较高,对天下人,都很好,且公私分明,只有臣等做好份内之事,对臣等并无更多管束。” 也就是说,只要把事情做好,私下里就能享受言论自由。 日照国王若有所思道,“母后其实,一直在努力向贵国太后学习!” 在日照国时,从衣着到妆容,再到言行动作,都有在学,来到袁国时,才改换衣着妆扮,见到洛薇之前,日照国王并没有意识到这点。 直到真正见到正主,他才意识到这点,同时他也发现,他的母后洛宛真所学到的,只是表面,那位太后内在的强大与从容,是任何人都模仿不来的。 袁靖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刘忠礼立刻回道。 “太后人品贵重,作风严谨,只要在她身边工作过的人,难免都会受到些影响,例如,当年和玉宁公主一样,同在太后身边工作的江大人,也特别喜欢向太后学习,对这们这些下属,要求十分严格!” 袁靖连连点头道,“就连朕的皇后,被母后强行拉去工作后,也越来越喜欢向母后学习,学会拳脚功夫后,连朕都打不过她,母后新制定的家暴法规,估计就是为了保护,似朕这等处境的男子。” “陛下!” 听到刘忠礼无奈的提示声,袁靖才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太合身份。 “哈,哈,都是自己人,朕就随口说两句家常话,表弟莫要见怪啊,宛真姑姑当年,可是母后最得力的助手,她嫁到日照后,母后心中一直挂念,这次见你们回来,她是真心高兴得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