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节
他一直吻着她不放,气息粗重得吓人,她甚至能感觉到他胸腔的震荡,以及那里发出的如同风箱一般的声音。 她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呼吸被他夺走,神识也被他夺走,七荤八素中,她浑浑噩噩想起他的手。 他手掌上的伤。 如此他上她下的姿势,他的掌心就得一直撑在床上,且还要受力,还要......摩擦。 于是,趁他不备,她陡然一个翻身,与他交换了位置,长腿一跨,骑在了他身上。 或许是第一次全身心的投入,第一次心神合一、身魂合一,第一次这般纯粹,所以,她也是第一次完完全全沉沦在他带给她的那种铺天盖地的晴潮中,无法自拔、忘我忘世。 以致于后来她再想起来,已记不大清过程了。 只记得她本想在上面的,可是搞了半天没进去,自己却是痛到不行,只记得最后还是他将她压在了身下,只记得他不知是不是药力的缘故,从未有过的激动、从未有过的失控,只记得自己在他攻城略地一般的需索下,毫无招架之力...... 还有,最后他们一起到达了顶点,他闷哼,她尖叫。 还有,最后的最后,他睡了过去,她也睡了过去。 ** 再次醒来,已是不知时辰,她半睁着惺忪迷蒙的眼,婆婆娑娑看着在桌上桌下跳上跳下的猴子,陡然惊醒,翻身坐起。 慌惧环顾。 艾玛,还好,还好,身侧的男人睡得极沉,地上的女人也未醒来。 她飞快下床。 2 第468章 昨夜的事(4末)【求月票】 跑到内室缩完骨、快速穿好衣服鞋子,出来抱起姐姐就逃,也顾不上去收拾桌上被姐姐搞出来的狼藉。 回到致远院自己的厢房,“嘭”的一下关上门,靠在门板上气喘吁吁,这才感觉到浑身酸痛得厉害,整个人就像是散架了一般。 松开姐姐,让它下地,她拖着酸痛的身子走到榻边,一头倒在薄被上。 唔...... 好累,好困...... ** 再次醒过来,天已经大亮,还不是她自己醒的,是被上屋抽梯进来喊醒的,说刚刚管深过来传话,卞惊寒让她去云随院一趟。 原本弦音还惺惺松松、哼哼唧唧不愿睁眼,听完就猛地一个激灵翻身坐起。 卞惊寒找她? 做什么? 见她反应那么大,上屋抽屉笑她:“只是让你去云随院,又不是让你去赴刑,你做什么紧张成那样?” 弦音没做声。 她是做贼心虚啊。 昨天不是还莫名其妙生她大气吗?怎么又突然召她前去? 不会发现了昨夜是她吧? 心下忐忑不已,却又不能不去,简单盥洗梳妆了一下,她就高悬着一颗心去了。 走进云随院的时候,她还在想着种种可能,以及面对种种可能要采取的对策,一个抬眸发现卞惊寒就站在院子里,薛富在边上跟他禀报着什么事情,他静静听,面沉如水。 弦音微微眯了眸子,远远地看着他,若非亲身经历,她实在无法将眼前这个清冷孤傲、周身透着矜贵和凉薄之气的男人,与昨夜那个疯狂榨干她的男人联系起来。 他的那一面,只有她见过吗? 她忽然有些贪心地这般想。 “聂弦音!” 男人忽然唤他,她回过神。 “过来!” 眼睫轻颤,她攥了攥袖襟,拾步走过去。 薛富离开。 虽然一颗心紧张得很,她却让自己保持面色如常,在距离他还有几步远的地方,她站定。 对着他微微一鞠,淡漠疏离地开口:“不知王爷找我有何吩咐?” 她现在是聂弦音,他们还在置着气不是。 男人扬目,眸光轻凝,落在她的身上,确切地说,是落在她因垂眸颔首的动作衣领处露出的一截粉颈上面。 朵朵红云入眼,他唇角几不可察地扬了扬,并未立即做声。 而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本王昨夜好像看到了吕言意.....” 弦音呼吸一滞,愕然抬眸。 旋即又意识到他用了好像二字,便立马让自己恢复了镇定。 或许,他只是见她跟吕言意认识,跟她打探一二而已,她不能自乱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