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节
昨夜那样对厉神医,一早就拍拍屁股走人? 卞惊寒微微摊了摊手,表示他也不知道。 “他说他回午国治水痘。” 或许是有事,或许是知道厉神医不愿意面对他,又或许是知道留下来几人尴尬,也或许是要理理清自己,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过来用早膳看似是问他问题,实则是过来宣示主权。 想必是确认了他对厉神医无任何非分之心,又宣示完了自己的主权,所以,才放心地走了。 弦音站在那里怔忡了片刻。 其实秦羌走了也好,对神医来说,是好事,对她来说,也是好事。 “你吃了吗?”卞惊寒问她。 她看了他一眼,没回答他的问题,转身便走:“吃完来我厢房。” 留下卞惊寒一人坐在那里怔了好一会儿。 这丫头刚刚是在命令他吗? ** 匆匆结束了早膳,卞惊寒便来了弦音的房间。 厢房里,弦音一人静静坐在桌边上,一动不动,似是在想什么事情,又似是在专门等他。 “怎么了?”他举步走过去。 弦音回过神,扭头瞥了他一眼,朝他敲了敲自己边上的桌面,示意他坐过去。 见她小脸面无表情、一本正经,卞惊寒心中疑惑,不知她意欲何为,依言撩袍坐在她边上。 然后看着她。 看着她自袖中掏出一个可以挤的那种小囊,“啪”地往桌上一放。 卞惊寒眼波微微一敛,问她:“什么?” 她没答,却是朝他勾勾手指,示意他凑近一点。 卞惊寒一头雾水。 不过,因为对方是她,他也乐意回应,且还心情甚好。 身子朝前微微一倾,逼视到她的脸前,差点亲上她的鼻尖。 弦音长睫颤了颤,也未避开,与他四目相对。 还以为她是要跟他说什么悄悄话,没想到她只是这样一瞬不瞬地凝着他。 心中更加莫名,遂笑道:“这是要比谁先眨眼睛吗?” 末了,又道:“那你肯定比不过,本王可是练武之人,睁着眼睛睡觉都能办到,何况这种简......” “别动!”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弦音打断。 他一怔,便停了话,也定了身子。 弦音抬手伸到他的脸上,两指撑开他的上下眼睑看,就像是大夫检查病人瞳孔时那样。 看完左眼,又看右眼。 卞惊寒心中疑惑更甚。 “本王很好奇,你到底在做什么?” 弦音将手拿下:“我是在看,王爷有没有长针眼,若是长了,就得给王爷上点眼药水了。” 边说,边拿起桌上的那个小囊:“没长也得上点,预防它长。” 话落,就动手拧那小囊的盖子。 卞惊寒:“......” 无语的同时,恍然大悟。 汗啊。 他抬手扶额,身子朝后面椅背上一靠,低低笑出声来。 原来如此。 原来是这样。 他都忘了她会读心术了,看来她是从厉神医那里知晓了昨夜发生的一切,包括他贸然踢开厢房的门,将秦羌和厉神医那什么的画面尽收眼底,也将厉神医什么都没穿的身子尽收眼底。 所以...... 他低低笑:“聂弦音,你还真是与众不同呢,吃味也能吃得如此另类。” “谁吃味了?”弦音当即就不悦了,朝他勾手:“过来,我给王爷上眼药。” 卞惊寒笑着将她拿药囊的手按下来握住。 “放心,本王绝对不会长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