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5节
“好久都没有和你一起喝酒了,今晚一定要不醉不归。”秦辞兴奋无比。 那一刻直接就倒上了酒。 燕衿也没有推脱,他拿起酒杯,先和秦辞江见衾干了一杯,说道,“尽兴就好,酒醉就算了,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你看你就是扫兴。”秦江鄙夷。 他们这是有多少年没在一起喝酒过了。 也真的觉得,这几年,物是人非,曾经的一切全部都变了。 以前一直以为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帝烨而活。 想都没有想过,有一天燕衿会推翻了帝烨的政权。 不过也不怪燕衿。 帝烨的控制欲真的太强,燕衿不反抗,燕衿这辈子就会一直在帝烨的阴影之下,与其说帝烨被燕衿反了政权,倒不如说,这是帝烨的自己作死,但凡他能够心胸宽广一点,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 重要的是,帝烨还是没有认清自己的定位。 他得到的政权,确实是帝家所有忠诚用命给他的,而他没有想过,那些所谓的忠诚,从来都不包括燕衿,也不包括秦辞和江见衾,帝烨不应该在他们面前,这么为所欲为。 当时燕衿选择了反了帝烨的政权,秦辞真的觉得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不会觉得燕衿不忠,反而让他这些年压抑的情绪得到完美的释放。 帝烨各方面都比不上燕衿,燕衿就根本不应该,屈服在帝烨之下,政权的变动,就是物竞天择的结果。 包房中。 三个人喝得还是有些过于爽快。 也确实是,很多年三个人没有真正聚过了。 甚至都有点忘记了,三个人从小一起长大的画面。 一晃。 就过了半辈子的感觉。 秦辞喝着喝着,突然有些感伤,“突然觉得,我们好像都不小了。” 燕衿和江见衾同时转头看着他。 看着他难得严肃。 和他平时给人的感觉格格不入。 秦辞感觉到两个人的目光,很认真的说道,“难道不是吗?燕四都三婚了。” 燕衿抿唇,自己品着酒,淡淡的说道,“你不说话,也没人把你当哑巴。” “我难道就不能感叹吗?”秦辞有些不爽,而且此刻喝了些酒,酒意一浓,说话就明显有些不着边际了,他说道,“当年我一直以为你会孤独终老,你的人生哪里有什么情啊爱啊,就是麻木一般的被人当机器一样对待,我甚至觉得你都没有自己的人生追求。结果,你爱上了乔箐。后来乔箐死了吧,你又差点娶了仲诗情,再后来吧,你居然又和宁初夏在一起了。现在想想,池沐沐好像说得也不错,优质渣男。” 燕衿脸色明显难看,“喝你的酒。” “燕四,我觉得你真的特别不地道。”秦辞酒劲儿上头,冲着燕衿质问,“说好一起长大的,说好一起孤独终老的,你现在不仅老婆接二连三,连娃都两个了,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们……” 燕衿不搭理秦辞了。 江见衾也觉得秦辞喝嗨了。 一喝嗨就犯蠢。 江见衾拿起话筒,对着秦辞说道,“你唱歌去。” “我为什么要唱歌?” “你唱歌好听。” “真的吗?”秦辞一脸不满,现在满脸得意。 “真的,赶紧去唱吧。” 秦辞就被江见衾打发了。 有时候想想,他们三个人好像还是最初的状态。 就是在没有他人的情况下,也能放下所有的防备,回到最初的模样。 连燕衿都是。 江见衾倒了一杯酒,和燕衿碰杯,“四爷,真的没想到,最后会变成这样。” 不得不说,秦辞的一番话还是让他们都有些感叹。 感叹,变化太大。 感叹,这个让所有人都料想不到的结果。 燕衿微点头。 曾几何,也没想过一切就变成了现在这样的局面。 “你和宁初夏相处得还好吗?”江见衾主动问。 “嗯。”燕衿点头。 点头的那一刻,嘴角的笑容就这么轻扬了一下。 明显能够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 江见衾其实不用问也知道,肯定会很好。 毕竟宁初夏就是…… 他说,“你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吗?” 有些话真的不用说得太明白,燕衿就知道他在说什么。 这大概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默契。 他说,“先这样吧。” 先这样吧。 虽然很自私,但他真的……不敢轻易冒险。 在她身上。 从来都不敢冒险。 江见衾也不多说,他又倒了酒,和燕衿喝了起来。 “你和池沐沐分手了?”倒是,燕衿此刻问起他。 “也不算分手。”江见衾对燕衿当然也不隐瞒,“就是想要重新和池沐沐开始,重新,从恋爱到结婚。一直维持我们的同居关系,可能一辈子都是同居关系,而不得不承认,我想要个孩子了。” 所以也不想和池沐沐再这么,僵持下去。 他觉得从分手开始,重新找回他们之间的感情。 池沐沐对他,失望的感情。 “嗯。”燕衿微点头。 对于感情这种私事儿,也只是适当关心。 毕竟感情的事情,除了当事人自己,任何人都无法,感同身受。 秦辞唱了一会儿歌,又屁颠屁颠的回到他们身边开始喝酒。 一副真的想要不醉不归的架势。 但显然。 时过境迁,随着年龄的长大,责任的增加,他们之间其实不能再这么肆无忌惮了。 燕衿提前走了。 喝得不少,但绝对没醉。 那个时候也就晚上11点。 对燕衿而言,11点已经算是很晚了。 这个时间要么他必须上床睡觉,要么,他就还在处理公务。 绝对不应该,还在外面喝酒娱乐。 秦辞对于燕衿的离开,明显很不爽。 但也阻止不了。 毕竟对燕衿而言,他今晚能够这么陪他们这么久,已经是破天荒的事情了。 他还不会,无趣到没有分寸的地步。 他就是内心有些压抑。 他问江见衾,“阿衾,你觉得燕衿过得快乐吗?” 江见衾看着秦辞,他笑了笑,“以前的燕衿很难说,但以后的燕衿,我觉得他可以。” 秦江皱眉。 有一种,江见衾好像知道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一般。 “不早了,散了吧。”江见衾也不解释。 “这么早你也走了?!”秦辞完全接受不了,“燕衿有事儿就不说了,明天毕竟大婚,晚上还要洞房的,他养精蓄锐保持自己最好的状态,我也是可以理解的,你孤家寡人一个,又不用满足女人,你这么早回去做什么?!” 江见衾被秦辞说得无语。 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和秦辞对话。 “反正,不能就这么走了。”秦辞根本不放过江见衾,“今晚不喝醉,谁都不能走出这个门。” “你让我觉得,你在为爱买醉。”江见衾直言。 “什么?!” “我一直怀疑你对燕衿有非分之想,之前不敢证实,现在突然觉得……” “江见衾,为了不和我喝酒,你居然这种骚理由都想得出来,卧槽!”秦辞爆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