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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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知意拿着手机站在原地,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可气着气着,又觉得气出几分粉红色的泡泡来,像是夏天的汽水、冰箱里的西瓜,水汪汪,甜滋滋。 戏精队长。 醋王陈声。 她收起电话,扭头回了小餐馆,继续向郝帅请教。 郝帅和陈声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性格,一个好说话,一个浑身带刺,一个和蔼可亲与众人打成一片,一个冷漠高傲动辄喷得你妈都不认识你。 可这样极端的两种性格,却都是热心肠讲义气的人。 路知意虚心请教,他也就不吝赐教,没有半点藏着掖着。 哪知道这话谈到一半,餐馆里来了个不速之客。 路知意正听郝帅讲要点呢,讲着讲着,他忽然停了下来,饶有兴致望着她身后。路知意莫名其妙扭头,这一扭头,可不得了,她家队长找上了门! 只见陈声黑着张脸站她身后,居高临下、虎视眈眈盯着她。 路知意:“你怎么来了?” 陈声看她片刻,又看了眼郝帅。 训练刚结束不久,她就跟只兔子似的窜走了,他回宿舍没看见她,去了食堂也没看见她,敢情私底下约汉子了,呵。 还换了身衣服,短t热裤。 这裤子除了是四个角的,跟她的内裤有什么分别?短得屁股都认不出来这是它的遮羞布了。 陈声越想脸越臭,从旁边的空桌子边拎了只椅子,往他俩桌前一摆,二话不说坐下来。 “我听凌书成说,你最近刻苦训练,四处请教,明明是个天上飞的,非要精通陆地海上的各种技能。我怀疑你有篡夺队长之位的嫌疑,特来监听。” 路知意:“……” 郝帅:“……” 然后这晚,路知意在陈队长面无表情的凝视之下,笔记都快记不下去了。 郝帅左看右看,笑眯眯发现蹊跷之处,到后来找了个借口先走了,“剩下的时间留给陈队,你俩慢慢聊啊。” 路知意和陈声约好了把地下恋情进行到底,当下还在装蒜。 “我俩有啥好聊的?走吧走吧,一起回基地吧。” 没想到她正准备站起来,就被陈声一把摁住了肩膀。 郝帅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往外走,“今晚月色不错,我去沙滩上散散步,你俩自己走吧。” 赶紧溜之大吉。 开玩笑,陈声那酸不拉几的醋味,方圆十里都闻得见了,他要是个傻子才会留下来当这电灯泡! 郝帅脚下生风,边走还边感慨,想他这等脾气好性格好长相更好的美男子,竟然比陈声那冲天炮晚一步脱单,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其实这个问题也困扰凌书成很多年了。 餐馆里,路知意往后一瞧,确定郝帅走了,扭过头来故作生气,“你干嘛呢?郝队肯定看出来了!” 陈声:“哦。” 抬手叫来服务员,要了份菜单。 “我还没吃饭。” 说着,点了几份菜,一大盆蛋炒饭。 路知意:“吃什么吃,饿死你算了。食堂又不是没饭,跟到这里来干嘛?影响我办正事!” 陈声眯眼,“正事?他是正事,我是什么?” “你是碍事。”路知意翻白眼。 “碍着你俩交流感情了?”他皮笑肉不笑。 路知意给他气得又好气又好笑,起身说:“我上个厕所去,神经病,给你点时间好好冷静。” 她是走了,陈声留在桌前生闷气。 生着生着,拿过她留在桌上的笔记本,翻开看了两眼。 认认真真的笔记,一丝不苟的备注。 路知意的字迹很漂亮,一看就有好学生的风范,和当年在中飞院时一模一样。 他想起当年的很多事,比如她熬夜奋战,比如她死活要考第一,比如他带她去老爷子的基地温书,比如…… 时间改变了很多人、很多事,可总有什么是不变的。 比如她的认真。 比如他爱她的这份认真。 他出神地看着那本笔记,看着看着,又笑了。 可路知意回来时,他又敛了笑意,绷起脸来。 回基地的路上,长长的小巷,抬头便是漫天星光。 路知意絮絮叨叨说着今天从郝帅那里得来的收获,正说着,忽的被人拉住了手,一惊。 “干嘛呢你,被人看见怎么办?” 她惊慌失措,四处看,这附近常有基地的人出没,万一被人看见了,地下恋情可就曝光了。更何况前不久她还犯了错,陈声一力承担,这个节骨眼上两人的关系要是传出去,铁定难听死了。 可陈声紧紧攥住她,她挣脱不得。 他拉着她往前走,说了句:“看天上。” 路知意一顿,抬头望去,漫天星辰一如珍珠闪耀,遍布苍穹。 而她低头,忽的被人抵在小巷的墙壁上,偷了个吻。 她面上滚烫,怔怔地看着他。 重逢以来,他冷漠,刻薄,沉默,隐忍,爆发也多在动情时刻,粗鲁中偶尔透露出几分怜惜,爱也从不说出口。 可此刻,他在悠长狭窄的小巷里,叫她抬头望天,却又低头吻她。 陈声握住她的手腕,感受着掌心里纤细而蓬勃的脉搏,眼前是她放大数倍的脸。 他低头,用力地在她脖子上啃了一口。 一阵刺痛。 肯定留印了! 路知意吃痛地嚷了一声,压低了嗓音问他:“你到底在干嘛?” 他看她一阵,低声说:“盖个章,看谁还敢觊觎。” “……” 路知意据理力争:“郝队并没有觊觎我。” “以防万一。” “没有万一。” “你怎么知道没有?” 她无语地看着他,最后哼了一声,“你吃醋了。” 陈声淡淡地看她一眼,在她耳边轻描淡写:“有你在,吃什么醋?” 她刚要开口,就倏地合上了嘴,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 ——吃你就够了。 变态! 流氓! 一言不合就壁咚羞耻play! 回去的路上,她一路控诉。 最后趁着沙滩上月黑风高,四下查探一番,发现并没有人影,赶紧一把抓住他的手,义正言辞地说:“继续保持,不要停。” 走过青涩的年少时光,经历分分合合的大风大浪,矜持与羞耻什么的早已抛至脑后,只想放肆分享与彼此在一起的好时光。 她笑得眉眼弯弯,拉着他的手走在夜深无人的海滩上。 侧头一看,他笑了。 舒展的眉眼,带笑的眼睛,迷人到星夜海浪都忍不住为之失神的张扬。 她看他半天,胸口是饱胀的,眼眶却是滚烫的。 如果没有来到基地,如果不是他在等着她,从未放弃过她,她险些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些什么,又差点永远错过些什么。 路知意轻声说:“陈声,多笑一笑吧。” 他一顿,侧头看她。 她攥着他的衣角,踮脚亲亲他上扬的唇畔,不轻不重咬一口,又加重语气,强调了一遍:“但是只许对我,只对我笑!” 陈声蓦地笑出了声。 他说:“路知意,这算是捍卫领土主权吗?我只知道小狗圈地时,会在地上撒泡尿。” “……” 路知意一脸无语,他俩为什么不管说什么,正经与否,都会一秒切换到剑拔弩张插科打诨的状态? 她正想开口,就听见他的下文。 “好。” “……”她一顿,“好什么好?” “只对你笑。”他轻描淡写地说,明明她都笑了,他却又画蛇添足再来一句,“我怕你真在这撒泡尿,那就太有碍瞻观了。” 这个人! 甜不过三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