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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歌舞团。 原主这个拖油瓶也靠着妈妈的关系进歌舞团当临时工,一切的不幸都是从歌舞团开始。 被欺负,被人算计,被折磨这些原主都默默的忍受了。 一直到她认识了话剧团的梅秋生,她以为是生命中的救赎,人生的一道光,当她满心欢喜的嫁给梅秋生,最后才发现那不是救赎,而是恶魔。 远超她想象的苦难,短短五年就香消玉殒。 官霁白现在正坐在回城的火车上,很快就要进入那个让原主一生痛恨的市歌舞团。 “小白到站了,下车。”对面的官晚晚起身,曼妙的身姿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今年三十七岁的官晚晚在这个落后却又淳朴的年代,活的像个异类。她穿着荷叶边的粉色衬衫,棕色的百褶裙,格子的小外套。正是这个年代城里人才会穿的时髦打扮。 和周围大多数农村妇女格格不入。 乌黑靓丽的秀发可以看的出她当知青时,没出过苦力。做的都是最轻松的活,靠着别人照顾,舒舒服服的在镇广播站当广播员。 风吹不着,雨打不着,体面又轻松。如果不是三天两头被彪悍的农村妇女打上门,薅头发,辱骂抓脸的话就更好了。 原主痛恨官晚晚的一切,但官霁白却反而很欣赏她。 一个女人,不聪明点,不懂得运用自己的优势,早饿死了。更别说把女儿抚养长大,甚至供她上学读书。 原主高中毕业,虽然没考上大学,但在这个年代也算是有化了。 官霁白很想跟官晚晚说一句,“让我们一起当渣女”不过她才重生过来一个星期,还要谨慎的保持原主人设才行。 “小白别发呆了,拿着东西下车。” 官晚晚催促一声,对这个女儿她根本无法沟通,也无法得到谅解。 官霁白保持原主人设不倒,低着头跟官晚晚从挤挤攘攘的过车上挤了下来。 出了火车站,外面全是人,有举着牌子接亲戚的,还有各个招待所迎接来京市出差公务的。 九月的天里,早晚的气候已经凉飕飕的,大多数人穿着藏蓝色的薄外套,宽松的裤子,黄球鞋。有穿着黑色中山装,黑皮鞋,胸前口袋里别着一支钢笔,戴着眼镜的知识分子。 他们抬头挺胸,倍有精神。 一些年轻人穿着白衬衫,留着中分的发型,推着一辆带大杠的自行车。还有穿着时髦裙子的靓丽女士和西装革履的男人,真不愧是首都,就是和偏远落后的农村不同。 在这里官霁白已经能看到国际化大都市的雏形。 她满是惊奇的打量着一切,妥妥的小村姑头一次进城,没见过世面的稀罕模样。 毕竟前面一个星期,不是在偏远农村,就是在火车上。 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八十年代的京市,满眼望去就像被重新上色的老照片,从沧桑的黑白色变得色彩缤纷起来。 官霁白在打量周围,而周围的人也在打量她们。 母女俩一出现看,就吸引了周围人的视线。说母女俩其实不像,从外表看,更像姐妹花。 第3章 演技太差 “同志坐车吗?马自达,给你便宜价。” “摩的,随时可以走。” “同志第一次来京市,住招待所的吧!就在火车站附近。” “同志,女同志” “不用,我们就是本地人。”官晚晚一口地道的本地口音,利落的拒绝了围上来的人。绕着火车站广场走了个来回,也没找到官晚晚口中说的罗阿姨,俩人只好站在路边等。 “奇怪,在电报里跟你罗阿姨说好了,上午八点到怎么还没来?”官晚晚口中嘀咕着,一回头就看到女儿已经很没形象的坐在装行李的大包上了。 向来讲究形象体面的官晚晚下意识的皱眉,想说什么,可女儿厌恶的态度让她只能闭嘴,换了个话题。 “等见到你罗娟阿姨家的姐姐记得要礼貌一点,不能像在农村时一样不知道喊人。” “是梁静吗?”提起这个名字,官霁白不由得咬牙。 就是这个梁静害的原主在单位里被人孤立,欺辱,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对,就是叫梁静,比你大两岁。当年我们离开的时候,她已经会叫阿姨了,是个很机灵的小姑娘。” 官晚晚眼中闪过一丝怀念,说起来她也是出生名门世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如果不是接连遭遇打击,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母女俩这次回来,就是投靠罗娟的。当年,官晚晚还是市歌舞团台柱子时,罗娟只是个靠她介绍才进去的临时工,搬东西干杂活的那种。 后来官晚晚出事,离开京市前把不少带不走的东西送给了罗娟。 又帮罗娟的爱人介绍进了厂里工作,还把名下仅剩的一套四合院借给罗娟住,也是顺便让她帮忙打理的意思。 毕竟房子长时间不住人也不好。 当时官晚晚也没想什么留一条后路,她就纯粹是个大方人。这次回来之所以找到罗娟,就是因为房子是自己的。 官霁白装作原主的样子,爱答不理的。其实心中早就吐槽起来了,因为有原主前世的记忆,她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大致清楚,妈妈口中的罗娟可不是什么好鸟。 罗娟一家三口早就把房子当成自己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