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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安年掐了掐自己的掌心,表情有些晦涩。 许山语也小声道:“我对顾一沉的感觉,也一直都很好。” “我也是。” “我还很想和顾一沉亲近,他多看我一眼,我都高兴,愿意为他做任何事,现在想想,真的跟疯了一样。” 轩哥也低低道:“……我也是,我刚刚还考虑去庙里拜拜呢。” 闻旭生突然开口道:“我记得你和顾一沉的属相是一样的吧?” 轩哥点了点头,“是啊。” “那给顾一沉的那个链子,你拿着吧。”闻旭生语气淡淡。 旭哥目露疑惑。 “那个链子里有保护符,”闻旭生解释道,“可以抵抗类似的精神攻击,当然,最重要还是靠自己,那个东西只能起一定的防护作用。” ——怨不得顾一沉不愿意接受那个礼物! ——怨不得他们今天对顾一沉都没有以前那种感觉! 所有人下意识地当场抓住那条链子,在拆开之后,为了表示友好和喜欢,他们都将链子戴上了。 旭哥恍然大悟,连忙感谢道:“谢谢闻哥。” 闻旭生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赵大师眼里流露出几分诧异,他还以为是他们坚定地抵御了顾一沉,所以顾一沉才没有从他们那里汲取足够的力量,才导致今天的一切那么顺利。 或许是看出赵大师的疑惑,宋向颜开口道:“是因为小歌,小歌不让我们接近顾一沉。” “对对对,”许山语连忙道,“小歌一直很喜欢顾一沉,根本不允许别人接近他!” “对对对,小歌就像是顾一沉的背后灵一样,无论什么时候都会出现在顾一沉身后,用特别那啥的眼神看着我们,将我们全部驱赶出去。” “对,那时候小歌可讨人……”将“厌恶”这两个字吞了下去,那人露出尴尬的笑容,补充道,“……现在想想,真的是多亏了小歌没让我靠近顾一沉。” 以前只觉得时景歌喜欢顾一沉喜欢到疯魔,现在想想,时景歌真的是以一人之力挡住了顾一沉向其他人的“进攻”啊! 如果是他呢?如果是他被顾一沉第一个选择呢?他肯定做不出时景歌这样的事来,那顾一沉就可以接近所有人来。 那他们还不全完了? 顷刻间,他心底就生出一股劫后余生般的喜悦。 “我想起来了!”许山语右手握拳,搭在自己左手手掌上,“有一段时间,顾一沉总是对我做各种暧.昧的暗示,还给我送礼物,我以为他对我有意思,还想要回礼,结果被小歌搅和了,当时小歌特别特别……” 他想了好一会儿,终于找到了一个形容词,“……可怕。” 许山语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能不可怕吗? 当时时景歌就跟疯了一样闯了进来,把东西全砸了,然后歇斯底里地哭闹摔砸,那个时候许山语真的觉得疯子都没时景歌可怕。 之后顾一沉走到哪里,时景歌就跟到哪里,每每看向他的眼神,就仿佛下一秒就要砍了他一样。 许山语再怎么心动,也还要命啊。 他可不想被时景歌要了命去啊! 在惊恐之中,许山语就给这段“暧昧”画了句号,并且发自内心地同情顾一沉。 而这种类似的经历,不止许山语一个人有。 也正是因为时景歌的疯狂,虽然他们很想要和顾一沉亲近,但是谁也不大敢主动上前,只能在背后默默诅咒时景歌。 而段安年唇角微动,他也有这样的经历,而因为他不“怕”时景歌,最后还和时景歌发生了冲突。 后来还是被时景歌骂醒的。 “谢谢你,小歌。” 段安年是第一个十分郑重地给时景歌道谢的人。 紧接着,其他人也都纷纷向时景歌道谢,目露感激。 时景歌:“……” 他说不是这样的,还会有人信吗? 那还否认个锤子?浪费时间。 算了,就当是为了合理的OOC。 在众目睽睽之下,时景歌缓缓点了点头。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在做什么。” 时景歌抿了抿唇,“但是我知道,我绝不会喜欢上顾一沉那样的人。” 时景歌眼眸里浮现出十分复杂的情绪,在那些复杂情绪之中,厌恶与排斥缓缓扩散,最后占了大头。 “我的……”时景歌顿了顿,眼底的厌恶更甚,“父亲就是这样的人,温柔,浪漫,多情,他给我的母亲带来了短暂的快乐和无尽的痛苦,我深深地厌恶这类人。” “从我第一天来到这里的时候,顾一沉就对我表现的非常温柔和耐心,再之后,他便会适时地展现一些小暧昧,就像时先生常做的那样。” 很显然,时景歌连“父亲”两个字都不愿意叫出来,可见他的厌恶与愤怒。 所以,顾一沉所做的一切,只会给他带来反效果。 “我明明应该痛恨这一切的,事实上我也感觉到了恶心,但是我的情绪和大脑仿佛都不受我控制了一样,他亲近我我就高兴,他的暧昧让我仿佛上天般喜悦,只要有他所存在的地方,我的一切都不再属于我。” “哪怕每个夜晚我都恶心到吐出来,可白天一到,一切又将继续。” 宋向颜急切道:“……我知道!我们试验过!当顾一沉睡着的时候,他的影响力就会降低,当他清醒的时候,哪怕他不在你周围,那股影响力也都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