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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五日前才从雪陵回来,这就要离开,值守弟子才觉得意外。 九黎对他笑了笑,道:“劳烦师弟帮我把此书放回去,我有急事,需要出去一趟。” “不劳烦,师兄快去吧,书交给我就好。” “多谢。” 九黎推着轮椅出了藏书楼,立刻便有守候在外的雪陵杂役弟子迎上来,也有些惊讶道:“小少主,您出关了。还是回雪陵吗?” 九黎摇头道:“赢洲受伤了,我要去看看。” 因他这几年常在藏书楼逗留,干脆就将翠羽灵树种在了藏书楼旁,任赢洲在宗内自由来去。 一直都没出事,今日却不知怎么,竟被人伤了。 张承脸色一变,“什么人竟敢伤您的灵兽!弟子这就叫人来,必要讨个说法。” 九黎道:“先去看看,不必叫人了。” 张承忙道:“弟子随您去。” 这回九黎没有拒绝,他驱使碧火椅,快速飞往感应到的赢洲所在之地。 金丹后期的张承踏上飞剑,紧随其后。 符峰,蘅霄陵。 灵草田边刚刚发生了一场争斗,灵田里用来制作符纸的墨松子,被毁了一大片。 三名弟子被缚妖绳捆在一处,面对脸色阴沉的管事弟子,还不服气地互相瞪着。 “门规不许私斗,你们都记到狗肚子里去了!说,为什么打架?谁先起的头!” 管事弟子正训斥着,蘅霄陵的主人已经闻讯赶到。 “陵主,您怎么来了?” 管事弟子吓了一跳。 要知道他们这位陵主一向只管画符,不管闲事的。 莫非蘅打眼就看到受伤倒地的翠翎莺,脸色一沉。 它左翅上被法器洞穿的伤口还在流血,莫非蘅快步上前把翠翎莺抱起来,喂下一枚疗伤丹药。 “啾啾啾啾!” 翠翎莺还很虚弱,但告状的时候,语气凶得很。 可惜,莫非蘅不通兽语,听不明白它在说什么。 “别怕。” 莫非蘅安抚地摸了摸翠翎莺的头,转身问道:“谁伤的它?” 三名闹事的弟子都有些害怕,其中一人说道:“陵主,他们两个嫉妒弟子灵草养得好,故意寻衅,损毁我的灵田——” “我问的是,谁伤了它。” 莫非蘅打断了弟子的话,沉声道。 另两个面带惧色的弟子闻言,立刻叫道:“回陵主,是陈修明!就是陈修明伤了您的灵兽!” “没错,陵主,是他!” 两名弟子一致指认。 陈修明脸色一白,惊慌道:“陵主,我不是有心的!他们两个来寻事,坏我的灵田,我一时不愤就反击了。这头灵兽刚好在附近,我与他们斗法的时候,失手伤到了它。我——” “赢洲!” 没等陈修明分辨完,九黎赶到了。 “啾啾!” 一直凶巴巴地瞪着陈修明三人的翠翎莺,听到声音,一下子从莫非蘅怀里跳出来。拍着还没痊愈的翅膀,歪歪扭扭地朝九黎飞了过去。 九黎一把抱住它,“你受伤了?” “啾啾……” 我的羽毛掉了,呜呜…… 这才是真正令赢洲伤心的事。 “乖,等会儿我给你炼制丹药,很快就长出来了。现在先修复你的伤口。” 九黎心疼地摸了摸它的头,取出丹药给它服下。 极品丹药比莫非蘅喂给赢洲的上品丹药,疗效更快更好,赢洲翅膀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极快地愈合。 这时,莫非蘅飞身上前来。 “你就是赢洲的主人。” 他看了一眼和九黎亲昵无间的翠翎莺,心下一叹。 原本,他还想着这灵兽来到蘅霄陵几个月,它的主人都没遣人寻找,是不曾将它放在心上,打算将它讨要过来呢。 没想到,却是他想错了。 莫非蘅拂去心中的遗憾,道:“抱歉,我管束不力,让底下人伤了它。” “你是……?” 九黎面露询问之意。 莫非蘅笑道:“我是莫非蘅,此处是我的蘅霄陵。” 张承知道九黎对宗门里的人物了解不多,连忙向他传音。 [小少主,清衡尊者乃宗主的第二子,按辈分您该叫一声师伯的。] 九黎了然,微微躬身道:“原来是莫师伯,失礼了。不知道,伤我灵兽之人在何处?何故伤它?” “啾啾啾啾!” 不等莫非蘅开口,赢洲就大声告起状来。 九黎听完,皱眉看向下首的陈修明。 他冷声道:“翠翎莺的歌声可以促灵,于灵草有益。赢洲这几月来,常栖在此,所以你的灵草才长得比别人好。你不知情便罢,你若知情,还出手伤它,我定要为它讨回公道。” “什么?” 陈修明错愕,急忙道:“这位师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它帮了我。我只以为……” 他半年前才加入蘅霄陵,第一次养灵草。 见自己培养的灵草比别人好,他还以为自己于此道颇有天赋,暗暗自得。 没想到,他的墨松子之所以长得好,根本就是沾了灵兽的光。 陈修明又羞又惭。 看向赢洲,他赧然道:“对不起,我不该伤你,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是你帮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