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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松彧不再浪费时间,转过头,看向楼梯口,干脆利落的离开,楼下已经有校园保安在指挥车辆,让道路顺通。 而就在他走出大楼那一刻,丛孺的身影在梁盈秋的身后一闪而过,他的一个照面让气氛更加热烈,响起一阵惊鸿一瞥的热烈尖叫。 …… 事后,丛孺果然收到了贺松彧送给他的一条裙子,对方说到做到,不知道是不是提前知晓丛孺会把盒子砸到他脸上,还是派的面相来看,最像忠厚老实人的周扬送过来的。 腼腆、笑容憨厚、话少的老实人放下东西,退开几步,保持着最佳的距离,姿态谦卑的对丛孺道:“我也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贺先生让我送过来,吩咐我只能由你打开。他让我帮他带一句话给你——” “有一年贺先生曾送戚小姐去学校看一场表演,在一栋旁边盛凯着凤凰木的教学楼里,与丛先生你阴差阳错、失之交臂……谁知道后来会与你有交集,这大概就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吧。” 周扬话已带到,他走后,庞得耀看着兄弟脸上愣怔的神情,推了他肩膀一把,“怎么回事,那位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们什么时候失之交臂过,他那么早就见过你了?” 丛孺半晌才回过神来,刚见到周扬和他带来的东西时,心里的火气渐渐不剩多少,“谁说我跟他见过,我根本想不起来以前什么时候见过他。” 丛孺眼中的茫然疑惑逐渐退去,他拍掉庞得耀想帮他看袋子里面装着什么的手。 “别乱碰。” 丛孺:“你没听他话里的意思,阴差阳错,失之交臂,我们肯定没见过。” 比起听他分析贺松彧以前见没见过,庞得耀更想知道对方给丛孺送的什么,让他这么谨慎,连他都不许打开看。 丛孺拎着袋子,防止庞得耀趁他不在打开,干脆早早回去,“不玩了?你才待多久,真的来我这蹭个饭就走啊?” “什么时候把你女儿带过来,陪我几天啊——” “自己打电话给探花,让它告诉你。” “……” 回到家,丛孺把绑着黑丝带的白色礼盒拿出来,一张纸条缓缓飘落到他床上,一看就是贺松彧装逼的亲笔:斯水之神,名曰宓妃;荣曜秋菊,华茂春松。 这是在提醒他,他们比想象中更早就有了交集。 第27章 我没有。 人在很多时候,许多被遗忘被忽略的事情,要仔细回想,才能慢慢想起来。 贺松彧说他当时送戚露薇去过丛孺在的那所学校,丛孺也想起来,表演的当天确实来了很多企业代表人,有个最重要的贵宾席坐,位置上是空的。 很久没人来,校方也没叫人扯下去,听别人说丛孺才知道,校园挂的欢迎横幅里面,欢迎最多的就是这位缺席的主。 投资学校最多,是校方最有钱的金-主爸爸。 临时代表来不了,派了秘书参加,还是来晚了,不过也算象征性的到个场。 很多记忆,或许被淹没了,但是一安静,慢慢的将它抽丝剥茧,还是记得的,贺松彧这种做法不光是为了提醒丛孺他们以前就侧面接触过,还是在这种找寻两个记忆间的相同之处。 陌生人会在相同的经历中,快速的与对方熟识并且拉近关系,更何况是丛孺跟贺松彧。 就好像以为与对方不过是场意外,结果竟是一场啼笑皆非的乌龙。多多少少,两个人算的上是互相有渊源的关系。 毕竟丛孺读书拿到的奖学金,有不少来自校方背后的金-主爸爸的赞助。 贺松彧收到丛孺消息时毫不意外。 他知道他会来找他,不过在点开消息前,他有自觉看到的会是丛孺对他冷嘲热讽的话,然而意外的是,丛孺问他,“你大学哪个学校毕业的。” 贺松彧眼里闪过诧异,他比较直接的是拨通丛孺电话。 结果丛孺吓了一跳,他捞起裙子的那只手都抖了下,发现是贺松彧打的电话,莫名有种被抓包的臊意,“打什么打,这么正式干吗,那么简单的问题回个消息不就行了。” 他说话的声音让他自己都吓一跳,虽然听着凶巴巴的,但怎么就不对味了,跟撒娇似的,他清了清嗓子。怎么回事,他的低音炮哪儿去了。 贺松彧那边一顿安静之后,才缓缓开口道:“不打的话就感受不到你生龙活虎的灵气了。” 丛孺把裙子放到一边,躺在床上,忍不住翘起二郎腿,故作粗暴的道:“少来这套,下回别我给你发条消息你就回我电话,烦不烦啊。”转眼想到什么,咳了声,“你怎么还不说你哪个学校毕业的?你说你送戚露薇去过南大,你也是那里毕业的?” 贺松彧:“你问这个是目的是什么。” 目的是该把你纳为学生时代前金-主爸爸,还是分为大三届学长兼校友。 丛孺心里评估,嘴上道:“随便问问,看看你有多少含金量。” 这不是他收到裙子后该有的正常反应,不是说丛孺一定会发火,他其实把贺松彧在两人床上运动时说的话,当做一种助兴的情-趣处理了,就算不是在床上,真正看到裙子也不会生气。 不是他没脾气,是一般不会把裙子和男性尊严挂钩,其实很多男人还是对女性的东西比较好奇,这源于大多数男性天性上对女性的一切事物有一种探索欲。好比情侣之间开开玩笑,或是增加情-趣、乐趣,有些男的出于好奇,还会欣赏和偷偷试穿女朋友的衣服,大多数是觉得好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