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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孺跟他哥俩好的勾肩搭背,走在天桥上,晚风吹过他过长一直没剪的头发,加上他白皙的皮肤,多了一缕病弱的美男气息。他惆怅的叹了口气,“胖子……” “兄弟好像真的得绝症了。” 庞得耀家的客厅,丛孺当着他的面撩起衣服,“你看我肚子。” 庞得耀眼皮一抽,“这是什么,鼓的像颗球?” “诶。”丛孺把球拍的啪啪响,“兄弟,不愧是我兄弟,我就说这是球,贺松彧还硬说是我长胖的肉。” 他“嘶”了一声,弯下腰抱住肚子。 丛孺白着脸,额头很快冒了一层薄汗,“操,打疼了。” 他挨着沙发坐下,好一会才缓过来,旁边庞得耀紧张的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劝道:“要不还是回医院吧,你检查医生怎么说啊?” 医生都是跟贺松彧说的,丛孺哪里知道。 “不知道,不想去。”丛孺态度很坚定,不然他也不会联系庞得耀来接他,“要真是绝症,治不好的那种,我就把遗产留给你跟冬冬,提前祝你俩新婚快乐。” 他一说这个,庞得耀就苦笑,“哪个年头的事,文雪那丫头对你余情未了,我还有的熬,是兄弟你就给我长命百岁的活着……” 丛孺拍着他的肩膀安慰,“没事,等我挂了,我就是她的过去式,你们好好过,每年祭日来看看我” 他的手机在疯狂的震动。 丛孺看一眼就跟被烫着般,把手机塞到庞得耀手里,指使道:“你接。” 看到上面显示着贺老狗三个大字的庞得耀:“……” “在哪。” 那头贺松彧的声音无比冷静,却也昭示着风雨欲来的危机。 庞得耀狠狠咽了口唾沫,在丛孺鼓励的目光中开口,“贺、贺先生,你好啊……” 贺松彧静了片刻。 庞得耀尬笑着说:“那个,葱葱他不喜欢医院,不想回去,他说他没什么不舒服的,就不回去了。检查结果要是出来了,您有空,看过了,就跟他说一声。也行的。” 丛孺给兄弟竖起大拇指。 一声冷呵声让庞得耀跟丛孺同时如临大敌的瞪着手机,如同索命的厉鬼,贺松彧一针见血道:“是么,怎么不是他自己来说。他人呢,让丛孺接电话。” 他念着“丛孺”两个字,像把丛孺的心脏变成鼓,擂的咚咚作响。 “干、干吗?”声音虚张声势,庞得耀跟他对视一眼,觉得兄弟这气势一下就被比下去了。 贺松彧:“在哪。” “别让我问第三遍,我查得到,不想让我把你屁股打烂就给我回医院。” 丛孺听他重重的说要把他“屁股打烂”,浑身一热,他恨自己不争气的身体,怎么被人一勾就心里痒了,都得绝症了,还这么浪干吗? 庞得耀第一次知道兄弟和男人之间的情趣玩的这么凶。 贺松彧的车停在庞得耀家楼下时,丛孺正在屋里吐的昏天暗地,贺松彧走进去找到正在卫生间的他。 丛孺吐的眼泪是眼泪,鼻涕是鼻涕,他回头仰着脖子看着贺松彧时,像个受尽折磨和委屈的叛逆小孩,无声的再向人祈求着,疼疼我。 “检查结果出来了吗?” 他哑着嗓子问。 “你昏迷原因检查出来了,其他没什么大碍,肚子要另外检查。” 丛孺吐的浑身发软,没什么力气,是贺松彧扶着他下楼的,他长的高,要是背着丛孺会磕着碰着。 到了车上,庞得耀在旁边欲言又止,丛孺朝他挥了挥手,贺松彧一个人来的,关上车窗抓他回医院。 第37章 有喜。 丛孺走进病房那一刻,李辉正趴在病房地上做俯卧撑,周扬坐在他身上咬苹果,看到丛孺跟贺松彧回来,正要下来,被丛孺一个幸灾乐祸的“哈”给止住了。 贺松彧纵容他蹲在地上旁观李辉喘的跟狗似的,嘲笑道:“怎么回事啊哥哥,怎么喘成这样了啊?” 贺松彧看到他皮没事,听到他叫那声“哥哥”,冷声把他叫了过去。 丛孺站起身,身形猛地一颤,眼前一黑,吓的病房里几个人都伸出手,李辉的脸砸在地上,周扬快把他压死了。 贺松彧扶着丛孺的腰,撑着他的脊椎,背上已是后知后觉的冷汗。 反倒是丛孺好像有过好几回经历,十分镇定的跟他说:“我瞎了。” 贺松彧把他安安稳稳放到床上,丛孺已经渐渐重见光明,贺松彧冷静的对他们道:“去问问晚上是哪个医生值班,请他过来看看。” 丛孺手腕被他握着,感觉到一点湿濡之意,他才意识到贺松彧平常都是干燥的掌心在出汗。 他到医生过来给他检查时都表现的很乖,让贺松彧对他另眼相看。 “……起立时不要太猛,蹲的久了不利于血液循环,要慢慢起身……挂一瓶葡萄糖就好了。” 丛孺哼声,“大惊小怪。” 贺松彧看他的目光,让丛孺心虚的转开脸,“我是不是只要做完检查,就能出院了?” 他开始跟贺松彧讲条件。 “看医生怎么说。”贺松彧没把话说死了,丛孺醒了以后待不住,他跑的了一次就有二次。 “你不是很忙吗?”丛孺很好奇,“你那身衣服真酷,是什么任务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