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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出来还跟丛孺开玩笑说:“喝奶我又不会笑话你,也不用躲在厕所里喝?一股奶味,也不通风,我都闻到了。” 丛孺:“……” 谁他妈会在厕所喝奶? 那一刻他就知道,他的身体出问题了。 怀孕就算了,现在身上总是散发着一股奶味,感觉在他身上没有什么不可能发生的了。 但他没想到贺松彧会这么敏锐,丛孺道:“闻错了吧你,能有什么奶味,别对着我臆想啊你……”他故作不悦,挑不在现场的高戏文的刺儿,“喷什么香水,大男人搞那么骚干吗。” 他示意贺松彧闻到的是高戏文的香水味。 贺松彧早已经注意到他遮遮掩掩的动作了,在丛孺行迹越发可疑下,贺松彧漫不经心的道:“你打算一直住在别人家吗。” 贺松彧的意思是,要接丛孺走,住到他那儿去。 丛孺恨不得离他天涯海角那么远,根本不想答应,他嗤笑:“怎么,我住这就是别人家,你家就不是别人了。” 贺松彧却是看着他,毫不客气的道:“别人会操你吗,你还要哪个别人。说出来,我见见他。” 他话语里的凉意好像外面呼啸不断的冷风,并且威势很重,丛孺这时候如果说错一句话都有被就地处罚的风险,他开始哑巴。 贺松彧摸着他长了点肉,皮肤却变得更加细腻,甚至因为没有出门而修白了的脸颊,确认了那股奶味确实是从丛孺身上传来的,大概是摸了什么类似奶香味的东西,所以不愿意承认。 他掐着他的脸道:“忘了你床上叫过我什么。嗯?” 高戏文收到丛孺发的消息时正在查案,审讯室里宋仲夜已经一天一夜没睡过觉了,正喝着咖啡抹着清凉油醒神。 等白天时间过去一半,他才翻出社交软件的账号看看。丛孺:我回去了。 车里探花坐在副驾驶,扒着椅子望着丛孺。 它爹跟它大爸爸闹不和了,连经常坐的副驾驶位也不坐了。 丛孺怕露馅,出来后直接上了后排的座,好在贺松彧也没跟他在这点小事上计较,他在隐忍着自己的控制欲,至少丛孺答应了跟他回去。 后座宽敞,车内开着暖气,丛孺有种对自己未来的路该如何走心生迷茫。 贺松彧没有对他的病因步步紧逼,丛孺自己有点吓自己,觉得他是不是或许已经知道了,故意没提,想让他搬回去是想哄他给他生孩子。 那不行的,他好不容易接受自己怀孕的事实,孩子能不能生下来也是一个问题,就算生下来了那也跟贺松彧没有一分钱的关系。 “你很久没去工作室了。”贺松彧冷不丁的提起他的工作,“不打算上课了?” 那是丛孺吃饭的饭碗,怎么可能置之不顾。 他瓮声瓮气的道:“文雪在帮我管,她是代课老师。” 贺松彧对这个女人的印象不深,但他记得对方对丛孺表露过的深情,那个叫文雪的不喜欢他,一如贺松彧对她一样。 “她帮你你就不管了吗。”贺松彧说:“我去找过给你检查的医生了。” 丛孺脸上故作轻松的面具差点垮掉。 贺松彧故意的,慢悠悠的道:“她说……” 丛孺喉咙紧张的滚了下,“……什么?” 贺松彧透过倒车镜余光瞥着他,他看到丛孺明显紧张的样子,很是意味深长的抬了下嘴角,抿了一束让人看不懂的淡笑,“她说的我已经知道了。” 丛孺:“……” 丛孺下车后腿有些软绵绵的,他很小心的扶了下肚子,又很快掩饰般的挪开,他不信医生把他怀孕的事跟贺松彧说了。 贺松彧肯定是骗他的,想套他的话。 丛孺没那么蠢,他这时候心态比刚见到贺松彧,被他上门抓人的时候稳多了。 果然,贺松彧带他来的是他们第一次纠缠过的别墅。 这回跟金屋藏娇般,别墅里甚至多了保姆,贺松彧说是专门找来照顾他的。 或许是提前知会过,保姆对丛孺大着肚子的形象没有意外,她只是隐晦的惊讶了一下,以为这就是雇主让她照顾的病人,病情特殊。 可是太像了,如果不是对方修长的身形体格,以及英隽俊美的五官昭示着他是一个男人,保姆下意识就要以为他怀孕了。 丛孺忽然看过来,保姆一惊,有些怕惹他不高兴的忐忑,很快地丛孺朝她点了下头,也没说什么,转向贺松彧,“我睡哪间房?” 贺松彧让保姆去做晚饭,他带丛孺去楼上。 “主卧给你。” 丛孺跟着去看了看,还行,不过房间很浓厚的贺松彧风格,饰物和家具的色调都很清冷。丛孺对这些没什么要求,他在意的是贺松彧晚上还要跟他一起睡觉。 他不悦的挑眉,“你也要住这里?” 贺松彧脱下外套挂到架子上,过会保姆会来收走拿去干洗,理所当然的道:“不然呢。” 丛孺一口拒绝,“不行。” 他生气的样子像头发火的小牛,贺松彧觉得他要是头上多了两个角,肯定要冲过来撞自己,干脆反问:“为什么。” 丛孺:“不行就是不行,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他说这话透着股无赖的味道,一副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样子,“你要是也睡这,我就不住了,我回我家,自己一个人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