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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祈远,每当我以为自己已经非常了解你的智商,你总能再告诉我一件事,来挑战我对你的认知。” 什么意思,说他蠢? 叶祈远眉头一挑,刚想反驳,严岱延迟的大吼再次来临:“你特么还能再蠢点吗?他让你结婚你就结婚,这是多大的事儿,是能随便答应的吗?那时候你才认识纪尧几天,就敢扯证,不怕万一他把你给卖了?!” 把手机拿开耳边好一会儿,严岱才停下他连珠炮似的吐槽。 叶祈远连忙安慰他:“没关系别生气,都已经离了。” 电话那端顿时又是一声拔高了声调的:“什么?!” 严岱拿着手机在办公室里气得转圈,一会儿把自己给转晕了,扶着办公桌站了一会儿。干经纪人这行那么多年,严岱手里也出过影帝也带过影后,但这是他第一次被手下艺人的私事搞到懵逼。 前几天跟沈睿聊天,沈睿抱怨纪尧有多么专断独行,并哭诉要不是纪尧给他开的工资够高,他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那个时候,严岱还很凡尔赛的炫耀叶祈远的省心,气得沈睿差点把他给拉黑。 现在倒好,报应来了。 一夜过去,严岱刚接受自家艺人刚满法定结婚年龄,就跟圈里的男艺人扯了证的事实,现在又要面对叶祈远不仅结了婚,还特么离了婚,说不定啥时候又要复婚的复杂情况。 一瞬间严岱恨不得找根绳子把自己吊死在办公室里。 他本以为搞定了展华董事会的事,叶祈远以后的事业就是一帆风顺,看来蠢的不是叶祈远而是他自己…… 严岱扶着额头,有气无力的问:“你又离婚了?这次确定吗?” 叶祈远眨了两下眼睛。 “应该……吧?”他还真不确定。 严岱:“……” 这时候他本该再次吼一吼,但他的确吼不动了。 电话那端的青年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回答有多不靠谱,于是又理直气壮的补充了一句:“反正星耀那边让我签离婚协议书我就签了,纪尧肯定已经把事情办好了。这婚本来就结得没啥意思,他不离留着干什么。” 严岱呵呵两声,冷笑道:“你看得倒是豁达,离婚证交没交到你手上,你还不清楚吗?” “那结婚证也没留给我啊。”叶祈远无语的望了望天花板,当时星耀怕留下把柄,这些东西当然都没给他。否则他把结婚证离婚证往外面一放,不是刚好遂了展其蕴对付纪尧的想法吗? 现在虽说两人已经成了朋友,展其蕴也卸任展华董事长,但叶祈远再冲上去道:“嗨,你离婚证还没给我呢!” 这简直太奇怪了。 严岱沉思了一会儿,不扯叶祈远的感情生活,跟他扯证又离婚的人是纪尧而不是其他人这已经很幸运了。 因为如果另一对象是纪尧,就算有人想把这则消息放出来以此攻击叶祈远,也要琢磨琢磨星耀那边的意思。而且不得不承认,星耀在信息保护这一方面做得的确不错。照理来说,只要不是星耀蓄意要对付叶祈远,那么这件事就不会在叶祈远的事业上造成阻碍。 又跟叶祈远确认了知道他婚姻情况的人都有哪些,严岱这才微微松了口气。不过他依旧忍不住又骂了叶祈远一句:“这都是大事,以后自己的事上点心,别那么糊里糊涂就给定了。” 叶祈远连声答应,末了又对着严岱道:“以后再遇到类似昨晚的事,可别把我扔给尧哥了,多麻烦人家。” 严岱眼一瞪,这特么是他扔过去的吗?明明是某个男人抱着不撒手!但是他话还没说出来,就听叶祈远嘟囔了一句“没电了”,然后电话自动挂断,气得严岱只能继续挠墙。 挂断了严岱的电话,叶祈远才有时间观察自己所处的这间房间。 房间分内外两间,空间很大但其间摆设却不多,所以显得异常的冷清和空旷,除了他现在呆着的床铺之外,房间其他地方几乎没有人类生存的痕迹。 现在他躺着的床,柔软蓬松又宽大,但是床品却像全新的一样没有任何一丝气味。 如果是一个人经常居住的房间,至少被子和枕头上都会留下那个人特殊的味道,也许自己闻不到,可外人却能十分敏锐的感觉到。 但是这个房间完全没有这种情况,所以叶祈远打量了一圈,得出一个结论:可纪尧家的客房真大。 睡了那么久,叶祈远也没有再在床上赖着的想法,他掀开被子准备起床。起来之前,他又拿起桌子上的纸条仔细看了看,没想到平时冷冷清清的纪大影帝竟然那么贴心,不仅已经帮忙订好了早饭,更是在外间的沙发上给他拿好了换洗的衣物。 看到衣物两个字,叶祈远这才觉得自己的腰勒得有点难受。 他昨晚在宴会上穿得是整套的高定,这种衣服一般都很贴身,而且布料硬挺,即使是世界上最顶级的裁缝来做,也不能保证穿着睡觉也能很舒服。 现在叶祈远的外套和领带被脱下来挂在了一旁,但是衬衫的扣子一颗也没有松,裤子和腰带更是没被动过。叶祈远把衬衫抽出来一看,一晚上过去皮带早在他腰上勒出了一条红痕,又痛又痒。 看着规规整整挂在一旁的西装外套和领带,叶祈远哭笑不得。 他想真该让严岱看看这一幕,人家纪尧多讲究,连皮带都没给他解开,就这样严岱还整天东想西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