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在七零锦鲤文当炮灰在线阅读 - 第9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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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把握,明天就可以了。”何在洲微微笑了,“明天晚上队里选举仓管员,他一定会提前用钱和票贿赂大家。”

    刘小麦:“咦。”

    队里打算选举仓管员也是这两天的事,因为春播最忙的时候刚刚过去,而松梗大队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仓库失窃了,丢了好些种子。

    于是吴国安就把选举仓管员这件事情提上日程了。

    刘小麦还鼓励她爸参加选举了,可惜刘二柱同志的胆小人设已经深入骨髓了,怎么着也不敢上。非得说自己没什么贡献,实在是没脸参加。

    张秀红当时就揭穿他了:“你爸是怕没人选他,丢不起这个人。”

    谁让刘二柱同志平时总是一副肌无力的样子,谁也不放心把队里仓库给他管啊。

    “你为什么愿意找我合作。”

    找他这个坏分子合作。

    刘小麦满脑子的仓管员,听到何在洲问话,脱口而出:“我想我爸当仓管员。”

    “……”何在洲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我不是,我没有。”刘小麦再解释已经来不及了,“我来找你的时候,并没有想这个。”

    何在洲一副他都懂了的样子,安慰刘小麦,“放心,那个人就算当上了仓管员也当不了几天的,你爸爸有机会。”

    “如果事情顺利,到了那个时候,我愿意给你爸爸投一票。”

    何在洲一回想,就想起来刘二柱老实巴交的那张脸,还有刘二柱在大队长面前反反复复夸他的样子。

    他真的愿意为刘二同志投出宝贵一票的。

    何在洲认真的样子就像天桥底下贴膜的,刘小麦还能说些什么呢。

    “到时候我替我爸感谢你。”刘小麦说。

    于是,一个拟投票,一个拟感谢。一派和谐,其乐融融。

    刘小麦看了何在洲好几眼,最终没好意思问他,仓库种子失窃跟他有没有关系。

    算了算了,这些都是不重要的细枝末节。

    刘小麦拍了拍脑门,“我还好想想起来办法拖延我们家了,让他们暂时不敢用那笔钱。既然这样,我们明晚热闹场地见。”

    “明天见。”何在洲缓缓起身,让地上尘归尘土归土,跳棋痕迹不见了。

    夜风徐徐,带着暮春的不知名花香。刘小麦向家走去,背对着她挥了挥手。

    何在洲也沉默地回了屋,一进去就被逼仄感压得受不了。安文玉已经睡着了,何在洲躺在脚踏上,在黑黢黢的暗夜中挣扎了好久,最终又爬了起来,去到外面呼吸新鲜空气。

    “何在洲,”他看着自己脚下的影子,一瞬间有迷茫,“你还好吗?”

    “啪”一声,一个核桃的壳儿被丢了出来,正巧砸在了何在洲头上。

    刘小麦坐在树上,“何在洲,你怎么又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星夜还没写完……

    第45章

    何在洲愕然地看过去,老树枝丫遒劲,树冠上染了浅浅的银,刘小麦坐在树中间,小脸白生生的,瞳孔里盛满星光,笑盈盈地看着他。

    她的睫毛很细,但是很长,唿扇唿扇的,让何在洲有点想数。

    “你没有回家?”他问。

    “我的家人都睡觉了,我睡不着,回去也是打扰他们。”刘小麦自在地晃着腿,“何在洲,你要不要也到树上来,我才发现这里的天地有多漂亮。”

    何在洲静静地看着她,然后坐到了树下的一块大石头上。

    刘小麦睁了睁眼,顿悟:“我知道了,你不会爬树。”

    “……”

    刘小麦是真相了,但是何在洲不高兴了。

    “我从来不喜欢爬树。”

    “可以的可以的,很文雅很有素质。”刘小麦从善如流,一再强调,“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我这个人从来不嘲笑人,我们贫农子女就没有这种不好的习惯。”

    何在洲:“……”

    刘小麦这在内涵什么呢。

    他轻嗤一声,转过身背对刘小麦。

    然后他不讨喜的后脑勺又被一块核桃壳轻击了一下。

    “小孩子不要总发出这种哼声,这样显得你像个反派。”

    刘小麦掏心掏肺地说着,“你知道反派是什么意思吗,反派就是注定一事无成的大坏蛋。”

    何在洲转过身,睨着她:“说的你像个大人一样。”

    “说不定就是呢。我们女孩子的心就像海底针,你永远不会知道我们藏着多少秘密。”

    刘小麦把剥了好半天的核桃仁送入口中,又从衣兜里摸出来一个完整的。

    “我请你吃核桃,别使小性子了,乖啊。”

    何在洲耳根一红,觉得刘小麦这话有些莫名的轻佻,他突然就添了一些不合时宜的恼怒,冲着刘小麦眯起了眼。

    而刘小麦不等他说话,对他举起来核桃:“接着!”

    何在洲反射性一摊开手,核桃已经落入他掌中。

    “你快吃呀,傻站着干什么呢。”刘小麦催他。

    什么都没能说出口的何在洲:“……”

    他一捏,核桃壳裂开了,碎成一小块一小块,窸窸窣窣落到地上。

    两个人一个在树上,一个在树下,面对着面,突然悠闲了起来。

    夜色浩渺,星汉灿烂。

    刘小麦倚着树干,一本正经,“何在洲,我叫刘小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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