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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抖了一下:“咳咳,我知道了。” “不过你最好做一下心理准备,只凭借一腔热血是没有用的。”女人唔了一声,“不过看你的资料,异能不适合上战场,做后勤吧。” “诶?” “你的‘梦’能够让人镇定下来吗?”女人又问。 “应该是可以的。”潘田甜有些激动的摩擦了一下手掌:“不然我来给您试试吧。” 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不会再被那些记忆左右了。 而这个女人就是潘田甜的第二个客户,说实话,冲击同样的剧烈。 他拥有了这个女人从小到大的所有记忆,从小时候的心理阴影,到偷偷的看一些比较特殊的文学作品,再到第一次来月事,这个女人的一切几乎裸/露的呈现在了他的面前。 而潘田甜在治疗女人之后缓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发现自己的能力其实不止是梦,他能够操控很多东西,比如在陷入梦中时,那个女人毫无防备的,几乎能够被他触碰到的异能力量。 潘田甜选择忽视过去,一是他现在处理自己的状况就已经够麻烦的了,二是随便偷人家的异能,这是他一个三好学生该干的事么?显然不是。 只不过……原来这个前辈还有痔疮啊。 潘田甜想到记忆力昨天这位前辈在马桶上挣扎的死去活来,有些幻灭,他还以为前辈是在努力工作,太晚睡觉了来着。 之后潘田甜就留在了异管局,只是随着他治愈的人越多,他本人的性格也就越沉默,不过还是挂着笑脸的,挺好相处。 他能够探知对方记忆,以及能够接触到对方力量这种事他没有说出来,或者说他不敢说出来,毕竟他害怕这是“越界”。 他就是因为“越界”而成为残次品的,有些东西他得隐藏起来。 说实话,那些记忆给他的感觉一点都不好,把一个人看的太透彻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事,总有人有自己的小心思,有自己的私欲。 潘田甜被影响的有些受不住的时候就会单独给自己梳理梳理,其实也还好,不算死路一条,那些记忆都被能规整起来,然后安安静静的放在他脑子里,只要他不刻意的去想,一般就不会作妖。 “真的,你不觉得没意思么?”异管局和潘田甜同小队的人靠在椅背上,忍不住揉了揉脑袋:“这种最没意思了!都是选者,一个个自相残杀。以为自己有异能了就多牛逼似的,其实咱们局里的人也都这样,要是异能者能够消失就好了。” “可咱们没办法让异能消失啊,就算咱们这一批死了,还有下一批的新生代。”潘田甜用自己粗犷且老气横秋的声音安慰道:“别想那么多了,咱们能做的就是一步一步完善对异能者的约束,给我们的后代带来一个更美好的未来。” 队员抬头愣愣的看了潘田甜好一会儿:“你才十七岁吧?怎么感觉历经了沧桑似的?” “某种程度上,也算吧。”潘田甜不想解释,但他确实有了好多人人生的记忆。 很真实,真实的就像他自己亲身经历过一样。 其实潘田甜算得上是一个意志很坚定,觉悟很高的人。 如果没有遇上那个家伙的话。 那个家伙,在潘田甜高考后升入大学的那一年,那家伙被异管局抓住了。 那是个很可怕的选者,杀人不眨眼,而被抓到之后他不肯配合,怎么审问都没有用。 异管局找来了潘田甜帮忙,等潘田甜出来之后,那个选者依旧还是疯疯癫癫,只是最后一抽一抽的猝死了,这是突发事件,而且重点在,那家伙死了之后居然连能量核都没有。 当时的情况挺突然的,有一个前辈注意到了脸色惨白的潘重泉,让潘重泉回家休息。 潘田甜当时笑着点头答应了。等他回到大学宿舍的时候,室友都还在外面,他几乎是用自己的意志力支撑着自己爬到了床上,最后倒了下去。 他的四肢都在抽搐,嘴唇泛白。 他杀人了,他杀了那个家伙。并非因为对方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杀人犯,只是因为那个家伙是个神经病,单纯的反社会人格,而潘田甜在获取了这一段记忆之后,几乎是在他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杀了对方。 榨干了对方的能量核。 可他害怕的不是这个,他害怕的是,此时的自己,其实是在兴奋。他高兴的几乎都要叫出来,想要高歌一曲,但同时他也知道,这压根就不是他的情绪。 他被影响的很深。 之后田甜跟异管局请了几乎半个月的假,他得调整自己的心态,但是无论他怎么暗示自己,裂缝终究还是存在了,没有被抹除。 销假之后,他又去了异管局。 帮前辈,帮犯人,偶尔还帮帮普通人。 “人总是喜欢为自己的过错寻找理由。”潘田甜双手撑着镜子的边缘,看样子似乎是想要办法,但是隐忍下来了,“为什么大家都这么不坦诚?” 再继续下去,潘田甜甚至懒得怨天尤人了,没有意思。只是觉得过去的那个自己蠢得可以。 就是个天真的,自以为是的傻/逼。 哦,洪东之前也在他这儿做过缓解,而他看到了洪东所做的一切,只不过他什么都没有说。 毕竟洪东那些破事儿在他这里已经算不得什么稀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