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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宁雅怔住了,她哆哆嗦嗦地道:“不……不行,这样不行……” 叶甜甜却冲她眨眨眼,苏宁雅突然明白了,爬起来道:“对,不能让他回去了,他肯定得报复咱们。” 叶栋梁本来还一直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这时顿时卡住了,他看看两个看起来文静柔弱的小姑娘,不由地打了个寒颤,立刻抱着叶甜甜的小腿呜呜呜地哭道:“不敢,我不敢报复,放我回去吧!” 叶甜甜感觉他鼻涕眼泪全抹在自己裤子上了,立刻踢了他一脚,又叫苏宁雅:“苏姐姐,你割点树藤来。” 苏宁雅听话地去割了一大把结实的树藤,叶甜甜将叶栋梁捆成一条毛毛虫,然后又捡了几片树叶子将他眼睛蒙了,嘴巴拿土坷垃堵上,拖起他便走。 叶甜甜在林子里转着圈,苏宁雅默默地跟在她身边不作声。 在林子里转了一会,叶甜甜找了一个树木高大的地方,看起来比较像深山中的密林,苏宁雅一看她停下来了,便机灵地说道:“这里就差不多了,再往深处走,咱们自己也会危险了,我再去割点树藤把他捆树上,他就跑不了。” 叶甜甜:“不用捆了,反正他也看不见,说不定会跑到深山里去。就算运气好真跑出去了,我也能把他捆了再扔进来。” 叶栋梁说不出来话,浑身抖得像筛糠,裤子水淋淋的一股尿味。 叶甜甜嫌弃地踢了踢他:“真是怂蛋,还没有咱们女人胆大呢,还敢欺负人。” 苏宁雅也上前狠狠地踢了他几下,之后才说:“咱们走吧。” 两人走出去一段距离,苏宁雅才感激地道:“今天太感谢你了,要不……”说着她的声音还有些颤抖,又有些害怕地说道,“他不会真出事吧?我……” 叶甜甜握着她的手安慰道:“放心吧,本来树藤捆着就不结实,拖了那么几圈,早就磨损的差不多了,他很快就挣开了。只是以后你自己得小心了。” 苏宁雅苦笑着点点头:“我会小心的。” 叶甜甜看她满脸的伤,看起来特别狼狈,便说道:“你先去我家呆着,我帮你去霍老先生那里看看有没有伤药拿。” 苏宁雅摸了摸自己肿胀疼痛的脸,考虑了一会才说道:“我跟你一起去吧。”顿了一下才说道,“我家其实和霍家算得上是世交了,我来河东村也是霍爷爷帮忙安排的。” 叶甜甜恍然大悟,怪不得看见她有几次和霍知恒在说话,原来是旧相识呢,看来她的家世也不普通了。 两人小心翼翼地避着人到了霍家,还好比较幸运,一路上都没遇到人,霍家此刻也没有别人,一进院子,正撞上霍知恒。 看到叶甜甜带着人进来,他正想问,抬头一看,脸色立刻变了,他赶紧将两人带到屋内:“宁雅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伤成这样?” 苏宁雅看看叶甜甜,虽然这件事情让人觉得丢脸又羞耻,她还是将事情如实地都说了,毕竟以后如果有什么事情还得靠霍家人帮忙。 霍知恒说道:“我去找爷爷给你拿点药,宁雅姐,你先坐会。”说着朝叶甜甜道,“甜甜,你来给我帮帮忙。” 来到门外,霍知恒便问道:“甜甜,那个人你们扔到哪里了?” 叶甜甜看着他一向平淡的脸色变得黑沉,一脸警觉,小心地问道:“你想干嘛,不会想回去真解决掉他吧?”说着小手伸到脖子下,还比了个割喉的动作。 霍知恒也不知道这个鬼灵精的小姑娘一天天脑子里在想什么,他不由地气笑了:“我不是那么冲动的人,只是去给你们善后而已。” 叶甜甜想想便将地方详细地告诉他了,霍知恒拿了治伤药膏进屋给苏宁雅,找了个借口出门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村子里一直流传着山脚边的小树林里出现了不明生物的传说,老太太大娘婶子们见了面都是一副神秘的样子,用眼神互相询问着,得到肯定的回答后,立刻将头凑到一起叽叽咕咕地聊起来。 “我早说了,那个小树林不干净,大白天我都不敢去呢,我有一回路过,那边就有呜呜呜的女人哭声,我看了好几遍也没见到人影子。” “我也听到过,唉哟,太吓人了,你看看叶栋梁那个鬼样哟!” “可不是,我问他是被人打的还是被那个……打的,他吓得那个样哟,都说胡话了!” “叶栋梁可不是个好东西,指不定是对人家不敬被捉弄了,我看他回来的时候,脑袋肿的像猪头,裤子都尿透了!” 叶甜甜可不知道这些,村里看起来一切正常,大家每天都忙着上工、做蚊香、做家具,村子里几乎都看不到闲人。 林会计媳妇也带着儿媳妇闺女一起来学蚊香,她们脸上有些尴尬,毕竟前几天还在说人家的坏话,现在又要上门求人,老脸再厚也有些撑不住。 她们也不是没有想着找别人去学,可是又怕别人学的不对,万一做坏了又浪费功夫,只得腆着脸上门求教。 林小雅低着头,咬着唇跟在后面,她本来不想来,可是还没开口,就被林母拧了几把,痛骂了一顿,她只得期期艾艾地跟来了。 谁知道刚到叶家门口,却看到一个有几分熟悉的身影。 一个十二三岁的瘦弱男孩,一伯破烂得丝丝缕缕勉强能挂在身上的上衣,裤子也是只有只剩半截,他身边跟着的一个男孩也是瘦骨嶙峋的,两个人都背着格外大的背篓,正敲着叶家的大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