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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霄不愿相信他这般轻易地失去了骆城云心中的地位,对自己仍有一种莫名的自信,只要他能见到师父,?定会让师父回心转意,再度领会他的好。 青澜就是他拜托帮忙助他的倒霉蛋。 以青澜的地位,想要不被人怀疑弄来一套杂役弟子的衣服,可谓是轻而易举,事后即便被揭发,也怪罪不到青澜的头上。 反倒还能借此机会卖龙霄一个好。 “那你多加小心。”青澜叮嘱他。 龙霄自信一笑:“我会的。” 趁着夜里,龙霄换上了杂役的衣着,混进了骆城云府中,往日他再熟悉不过的地方,如今却要偷偷摸摸才能进来,龙霄倍感悲哀。 “诶,你傻站这儿干吗,新来的啊?”同为杂役的弟子叫住了他。 龙霄连忙收起心中伤感,低下头:“是,今天刚调来此处。” “新来的就是不懂事,我们虽是杂役,可元清道祖这儿的能和外面一样吗?以后给我机灵点,去,把这东西给席宗主送去。”那人顺势将手里的活推给了龙霄。 没想到机会来得如此之快,龙霄接过托盘时整个人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嫌弃他的杂役用力踹了一脚:“还站着?还不快去?” “是。”龙霄压下心中的怒火,默默将对方长相记下,等来日再向其报复。 今天暂且忍了,小不忍则乱大谋。 龙霄心情复杂地走到骆城云的住处。 在来的路上他问过别人,如今席珩和骆城云住在一块,两人感情非比寻常,整日黏黏糊糊的,导致他们都不爱往那两人面前凑,省得自讨没趣。 他想见的是骆城云。 意外却要见到席珩。 龙霄心情复杂。 面对这个自己曾经思慕过的人,龙霄说不清此时的他究竟对席珩是怎样一种感受,他只知道,听见席珩和骆城云亲密的往事时,他的心仍会不受控抽痛。 近日来的日子过得太苦,龙霄的心时不时就痛都快习惯了。 若是他不曾对席珩起过妄念,会不会他现在仍是师父疼爱的弟子? 过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风光生活。 可惜他的贪亲手将这一切都毁了。 龙霄拿着托盘悄声进了门,用眼角的余光观测到屋内只有席珩,他心下暗喜,怕不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如外界传闻那般好? 恩爱只是假象,想来也是,像师父那样冷清冷性之人怎么可能突然转□□上了另外一人? 定是骗他的。 龙霄按捺着内心狂喜,一步步朝席珩走去,放在手中的东西,不免暗自多看了席珩几眼。 那人的眉眼、唇,无一不是自己思慕的模样,当再次重新看见席珩之时,龙霄原先克制得极好的爱意又疯狂涌现,他想开口问问,问问席珩是不是在这过得不开心? 若是他想离开,他定抛下这一切带他走。 “你怎么还不走?”席珩连抬眼都不曾抬眼看他,只觉这个杂役站得离自己过于近,于是开口驱逐道。 龙霄狂热到一半的心被人泼了盆冷水,失望地咬着下唇,默默退下。 他的态度不是对他。 他没认出他,若是认出了,席珩一定不是这般态度! 龙霄不断劝说自己。 “等急了?”屏风后出来一个人,亲昵地站到席珩身后,伸手拦住了他的腰,见他潮湿的发丝想来是刚沐浴过,空气里都带了丝清香。 席珩被人抱着,回头瞪了他一眼,唤道:“松开。” 骆城云轻笑,非但没松,还趁着席珩回头的工夫,温柔地吻上了他的唇角,反复轻啄,直将人变得不再抗拒。 暧昧的水声,鼻间含糊不清的哼咛,令龙霄浑然震惊。 “啪——”一枚茶杯摔在他脚下,发出清脆的破裂声。 “还不快滚?”骆城云哑着嗓音怒斥道。 龙霄死握着拳,不敢抬头看他一眼,像行尸走肉般退下。 他已然知晓,在他离开后,这间屋内究竟会发生什么。 他的目的,他的想法,他的坚持,通通可笑! 骆城云现在满心满眼的都是席珩,哪还看得到他? 龙霄悲愤交加,到头来,他竟不知自己该恨谁。 是恨殷棠父子的狠毒,还是恨骆城云的反复无常,又或者恨他自己不自量力,竟天真地以为,他在骆城云心目中到了无可替代的高度。 原来师父可以对任何人好。 那个人也可以不是他。 席珩皱着眉,喘着气迎接着骆城云的亲吻:“你今日,好奇怪。” “是吗?可能是太想你了。”骆城云回想着先前龙霄那副憋屈的模样,不免好笑,明明难受得不行,还不能被他发现一丝异样。 想必亲眼看见他同席珩的亲密,那种滋味,足以慢慢折磨他。 这辈子龙霄会亲眼看见,凡是他想要的,他喜欢的,最终没有一样会落到他手中。 拼尽全力争抢一场,也不过是徒劳。 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龙霄几乎是呆滞地离开了骆城云府中,独自游荡在夜里,像只孤魂野鬼,找不到回家的路。 万念俱灰的龙霄好死不死地又撞见了他的死对头——殷棠。 “啊!”殷棠被他一撞,本就没好全的腿再次摔倒在地,疼得他不断倒吸着凉气,见那人穿着杂役弟子的衣服,殷棠气焰嚣张,“想死啊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