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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务员立刻把这些记下,点头,“好的先生,请问您还需要一些别的吗?”

    “再给我上一碗清汤面就好了,”他说,优雅的颔首,“谢谢。”

    服务员有些惊讶,作为主人的他只吃一碗清汤面,而作为宠物的小蜗牛则吃那么多,不就是养的小宠物,有必要对它那么好吗?

    小宠物咋了?他这只小宠物贴心着呢,还能给反派大佬治脸,帮他恢复英俊的大脸蛋。看出服务员的情绪,阮檬晃动着触须得意表示。

    而羌宫的态度则更直接,他优雅的面具直接扯下,不悦的看向那位服务员,道:“你有什么问题吗?”

    被那沉冷的目光看着,还直面那张满布疤痕的脸,服务员立马回神,忙道:“没有没有,我这就下去。”

    说完,服务员立刻就转身走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太慌张的原因,她竟然忘了带上包间的门,于是当她在外面和别的服务员吐槽的时候,说的话全部被羌宫和阮檬听在了耳朵里。

    “不就是有两个臭钱,显摆什么。长得那么丑,也就养养小蜗牛了,不然其他人谁敢和他在一起。”

    “哎呀,你别说了,赶紧下去吧。”

    “下去就下去,点那么多,也不嫌浪费,撑死他的那只小蜗牛吧。”

    “要是那只蜗牛有审美,估计也会觉得他丑。”

    阮檬:“……”

    它来了它来了,经典的古早霸总小说里的脑残剧情又来了。

    只要逢反派出门,遇到外人,都必定会出现这种炮路人炮灰吐槽他长相的情节。阮檬也不知道小说里描写这种情节有什么用,凸显反派的丑吗?

    而且以羌宫的身价,即便是他长得再丑,也绝对不会缺人喜欢好吧。上次在宴会场里,就有不少漂亮的男男女女对着羌宫暗送秋波。

    翻了个小白眼,小蜗牛吐槽停不下来。他还没从羌宫的指腹上下来,就赶紧用小脑袋蹭了蹭他的手指上的皮肤,安慰他。

    别在意那个路人甲的话,等我把你的脸治好了,出去分分钟迷晕一大票男男女女,让他们全部拜倒在你的西装裤下面。

    十指连心,小蜗牛的动作羌宫立刻就注意到了,他弯着眼睛笑了笑,摸了摸小蜗牛的壳,然后直接拿起电话,拨打这间餐厅的电话,直接投诉、拉黑、警告。

    “别担心我,这世上还没人能让我吃亏。”

    目睹羌宫一键三连的投诉,小蜗牛想起来了,是哦,除了在陈伯身上那次,羌宫好像真的没吃过亏,宠物店的店员吐槽他丑,他举报,这次餐厅的服务员吐槽他丑,他又举报。

    简直举报小能手plus。

    阮檬担忧的心情放下了,心大的想着一会儿该怎么吃,先吃哪个后吃哪个,肉啊,他多久没见着肉了!天天吃素,感觉都快要变成小和尚。

    小蜗牛欢快的气息藏也藏不住,他甚至微微的跳动了一下,尾巴轻摆。羌宫气息柔和,伸出手指轻轻碰了下他的尾巴,听起来很平常的问:“你会不会觉得我丑。”

    嗯?小蜗牛跳动的身子停下。

    羌宫再问:“我脸上这么大一块疤,你有没有觉得我很丑?”

    阮檬蠕动着腹足转身,快速摇头,我没觉着丑。好看得很,比所有人都好看。

    眸子里倒映着小蜗牛摇摆的小脑袋,羌宫又在笑了笑,这次却是没有说话。

    他的小蜗牛变身之后是个好看的少年,而他则是个不好看的人,以后小蜗牛以人类的身份和他走在一起,那么其他人会不会觉得长得不好看的他,不配和小蜗牛待在一起?

    第一次,羌宫对自己毁了容的脸,有些自卑。

    包间的玻璃镜光滑,从那里面,他看见了自己脸上深深浅浅的疤痕沟壑,丑的要命。

    ·

    而之前的包间,在羌宫离开之后,赫连夜便从旁边包间出来走了进去。他脸色阴沉沉的,直接上前就拉住周黎的手臂,不悦的道:“看吧,你还说羌宫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对你没有任何心思,如果他对你没有心思,为什么会让人打电话给你,离间我和你的感情?”

    赫连夜手劲大,捏得周黎脸色泛白,“那你想怎么样?”

    他语气也有些冲,这些天他和赫连夜一直在争吵,就从没有停下来的时候,有时候周黎也在想,他和赫连夜到底合不合适,该不该顺从心里的预感和他在一起。

    “之前我本来就和羌宫没任何关系,他那样的身份我也攀不上。如果不是那通电话,我怎么知道他对我有意思,还离间我们?”

    “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想你告诉我,你对羌宫有没有动过心,有没有跟过他。”

    “你!”周黎瞪大了眼,“你说的是什么混账话,和你在一起之前,我从来没跟过任何人!”

    赫连夜怒气冲冲,被嫉妒冲昏了头脑,“谁知道呢!男人又没有处.女膜!”

    这句话说出来,包间里便是一阵骇人的寂静,周黎嘴唇发着抖,身体也发着抖,几乎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他喜欢的人嘴里说出来的。

    分明今天他们约羌宫出来,只是了解这件事,好化解他们之间的矛盾,却没想到演变成了这个样子。

    “滚……”他声音起初有些微弱,接着便变很大,“你滚!”

    赫连夜喉结上下浮动了两下,什么也没说,狠狠捶了下桌子,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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