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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冬青有些烦,但还是解释了一句:“人家说好三个月内来拉走这批布料,合同都签好了。” 江闻钟放下布料,在仓库里看了一个遍,除了这种布料,没有其他合适做西装的布料。 江闻钟又走到那堆布料前看了好久,“姐夫,这个布料的买主是谁?” 韩冬青:“我们有规定,不能透露顾客的资料。” 江闻钟看上的布料已经有主了,他只能兴冲冲地来,空手而归了。 韩冬青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几天后江安妮又提起这件事:“东青,闻钟实在相中了那个布料,你能不能做主匀给闻钟一些,那个客户不是还没把布料运走,这布料不是还属于你们纺织厂吗?” 韩冬青气的当场摔了筷子,“江安妮,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要我为了你弟弟知法犯法吧。那布料是还在我们厂子的仓库里,可人家合同都跟厂里签了,你让我把布料给你弟弟,那人家买主拿着合同找来,责任谁来担?到时候你就在家里看不到我了,想见我一面只能去监狱了。” 江安妮被吓了一跳,她以为这只是一件小事,仓库里的布料卖给谁不是卖,闻钟愿意多出一点钱,可没想到,这后果竟然会这么严重。 “我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只不过是把布料卖给我弟弟,你怎么回去坐牢?”江安妮委屈极了,眼圈都红了。 韩冬青没像以前那样上去安慰江安妮,反而闭了一下眼睛,皱着眉头说道:“我已经跟你弟弟说了,那布料已经卖出去了,买主和我们厂子里也签了合同,她还找你,让你跟我说吧布料再卖给他,他安得什么心。要是布料真的给了他,人家买主拿着合同找来,你说,我有没有责任?即使不去坐牢,我的工作还能保得住?” 江安妮说不出其他的话,只能徒劳地给弟弟辩解:“闻钟他没想这么多,他……” “他是一个大学生,真的就不知道后果。好了,我吃饱了,你自己吃吧。” “冬青,你只吃了这么一点,再吃些吧。” 回答江安妮的,是嘭的一声,卧室门关上了。 等到从报纸上看到国家领导人穿西装的照片,刘大银知道机会来了。 她带了一只烧鸡,拿上剪下来的一块布料去找张水生。 张水生白天的时候经常不在家里,刘大银是晚上去的。 李三顺和她一起去的,刘大银要自己去,李三顺不放心。 “你有什么不放心的,这省城的大街上到处都是乘凉的人。再说了,以前在家里的时候,我晚上经常出去串门,也没见你不放心啊?咱们村里还没有路灯呢。这省城的大街上一到晚上,比咱们乡下家里还亮呢。” 刘大银说的倒是实话,在乡下老家的时候,他们家里晚上都是点煤油灯,点蜡烛,这省城大大街上晚上会亮起路灯,的确比家里还亮。 刘大银说了这么多,李三顺还是跟了上来:“这在村里就这么点的地方,你出门我放心。省城虽然有路灯,但人多车多,你出门我不放心。我这都跟出来了,咱们就一起去吧。” 李三顺既然都跟出来了,刘大银还能把他给撵回去,当然得一块去了。 张水生没出远门,在家跟他爷爷,还有他哥哥,在院里正吃晚饭呢。 刘大银一进门就笑道:“哟,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这带了烧鸡,你们正好吃。” 张水生的爷爷眼睛虽然看不见了,耳朵却好使的很,只要听过一次的声音,他就能记得。 “这是小刘吧,你们来的正好,一起吃饭吧。” “张叔,我们已经吃过了,您不用招待我。小张,这烧鸡是今天刚做好的,给你爷爷尝尝。” 张水生的哥哥张云生也跟刘大银打了招呼:“刘姨。” 张水生把烧鸡接过来,从屋里拿了一个盘子,手脚麻利的把烧鸡撕了,“刘姨,您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我吃了你多少烧鸡了,多不好意思啊。” 刘大银和他开玩笑:“你要是不好意思,要不就别吃了,都给张叔和你哥吃了。” 张水生撕了一个鸡腿递给他爷爷,“刘姨,不是我奉承你,你家的烧鸡的确是好吃,我这闻着味都能多吃两碗饭。这烧鸡都摆到我面前了,不让我吃,那可能嘛。” 贫了一会嘴,张水生问道:“刘姨,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来找我是什么事?” 刘大银神神秘秘道:“来找你一起发财。” 这刘大银和张水生合伙做了这么长时间的生意,只要刘大银说一起发财,那就真的是一起发财。 张水生吃饭的心思都没有了额,就连香喷喷的烧鸡嚼着都不香了,毕竟烧鸡没有赚钱香。 “刘姨,你快说,有什么赚钱的消息。” 刘大银:“你先吃饭,吃完饭我再说。” 这刘姨既然来了,肯定会说什么事的,张水生就边吃饭边和刘大银聊一些别的。 这饭吃完了,桌子也收拾好了,张云生带着张爷爷去乘凉了,张家的院子里只剩下张水生和刘大银,李三顺三个人了。 “刘姨,你快说,这次你要做什么生意?”张水生给刘大银,李三顺倒好茶,坐下就迫不及待地问。 刘大银先把手里的布料递给张水生,张水生把布料拿起来凑到眼睛底下看了好一会儿:“刘姨,这布料做衣服恐怕不怎么好,厚,不透气,还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