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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白翌辰反应了一下才跟上童渊的思路,登时来劲了,“你喝我才接受啊不然我不去。” “我喝,去不去你。” “去去去去去……” —— 绿岛森林吧台边上的卡座,白翌辰压着帽子东张西望了好一会儿:“在这不会被拍吗?” “拍就拍了,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好歹我也算个公众人物了……这就是之前网传你打工的地方?挺不错的嘛,我之前还想来来着,不过——”白翌辰目光对上对面的范统,话锋一转,“他为什么也在?” “……” 范统心道:我也不想来啊。 童渊解释:“我如果醉了他要负责送我回家。” “就你这喝法,一杯酒还不得喝到明天早上去,能醉了才怪。” 白翌辰“啧”了一声,十分不屑。童渊的所谓“喝酒”,就是端着杯子,间或沾个那么一下嘴唇,斯文的令人发指。 童渊的理由也很充分:“我要换个喝法,分分钟不省人事。你对着一摊烂泥有什么意思,我这是为你好。” “要听实话吗?”白翌辰并不领情,挤眉弄眼的暗示道,“我其实不太介意,倒不如说……” “我介意。”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童渊打断,不爽极了:“我说要追你是真的,你能不能认真一点啊?” “我不是说了么,等身边没人就考虑一下,也不是骗你的。” 白翌辰典型的家世上好性格活络,又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小心思,偶尔显得少根筋儿,童渊乐意逗上两句打发时间。而且大约是觉得两人年龄相仿,又有音乐这个共同爱好,白翌辰跟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在一边可听可不听地坐着,倒是范统十分来劲,套出了许多有关于任冶的粉丝福利,比如什么时候出专辑啊,什么时候开演唱会啊,诸如此类。 聊天的氛围一旦热络起来,话头自己就提起来了。 “对了,我哥有个老师你知道吧。” “知道知道。”关于任冶的话题,范统每次都接的特别顺溜。 任冶有个老师是歌迷们都知道的事,不过也仅此而已了。这位老师除了被任冶在各大颁奖台上感谢过,再也没有更具体的消息曝光,连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依任冶的说法是老师不想被打扰,所以不肯透露相关信息,于是就传的愈发神秘,算是娱乐圈有名的未解之谜之一。 听白翌辰主动提起,范统立刻瞪大了眼睛,当起了热爱学习的乖学生。 “昨天还是前天来着,好像送医院了,我哥不是昨天跟我说不来了么,就去医院看她去了。” 白翌辰和范统的着重点显然不在一处,最关注的问题没有得到答案,范统忍不住问:“那什么,那位老师是谁?” 想了想还是打了个补丁:“能说吗?” “能说能说,别到处宣扬就行,现在好多人估计都不认识她了。就是以前挺有名的那个苏芳倩,听说过吧。” “苏芳倩?” 范统一头问号,立刻证实了白翌辰刚才说的“现在好多人估计都不认识她了”。 反而是一耳朵进一耳朵出的童渊听见这个名字,一下来了兴趣:“苏芳倩!” “你知道她?” “嗯,知道一点。”改编过她的一首歌,看过几部电影,“勉强算是个影迷吧。” “她的电影少说也是三十年前的了吧,我都没看过。我就只知道她以前那时候挺有争议的。” “我搜到了!”范统举着手机,“苏芳倩,她今年都六十多了?……影视歌三栖,国内第一个大满贯影后,第二任丈夫曹昶铭,著名提琴师……这上面怎么没说她第一任老公是谁?” “以前好像是有的,后来突然全网都搜不到了,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反正是个有钱人,可能不乐意挂着黑历史吧……听说她是功成名就之后把原配蹬掉跟现任在一起的,不过这些现在都没人提了。我哥说他的音乐启蒙就是这个苏芳倩,给了我好多她以前的碟片让我好好体会,我是没听出来哪儿好,他还骂我资质愚钝……”白翌辰耷拉着脸,名副其实的委屈,问童渊,“你听过她的歌吗?” “听过一些。” 白翌辰找到童渊给他撑腰的,一下有了底气:“听完什么感觉?我就是听不出哪里好,我哥凭什么说我资质愚钝,我还说他审美落后呢,都三十多年前的东西了!” 童渊幽幽道:“是你资质愚钝了……” “……” 也不管白翌辰怎么不服,童渊合计着可以让任冶牵个线,他还挺想去见见这个苏芳倩的。正想着,手机响了,他摸来看了一眼,也不接,顺手放在旁边。 范统瞄了一眼,看见屏幕上大写加粗的“裴向禹”三个字,悄悄砸了砸嘴。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童渊的电话停了,他的手机铃声如期响起。 “裴总……” “童渊呢?” “……我们在绿岛森林这边,我叫他接……” “不用了。” “……” —— 时隔一天在店里见到裴向禹,比起隔了N久见他一次是件更稀奇的事,宋铭递了杯酒给他:“阿姨好点了没?改天我去看看她吧。” “昨天醒了,这两天探病的人多,我也没去。“裴向禹四下望了一眼,没见到童渊,问,”童渊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