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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谁结婚啊,这是婚礼的请柬吧,我是不是看错了……”范统好不容易把罢工的脑子扶上正轨,就发现童渊脸黑的像锅底,气压极低。 范统震惊:“你……就这么被抛弃了?” “是我甩的他好吗。” 童渊几乎是本能的反驳了一句,然后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生气了。 可以呀,前脚才来送戒指求婚,后脚就跟别人搞一块儿了,还要送个请柬过来, “这什么情况,也太突然了吧,有人知道吗?要不我问问乔宁?” 童渊只觉得头也不昏了,胸口的气闷也通了,冷脸道:“不问,问什么问,一个眼神都不要给。” 范统直觉这人现在不能惹,弱弱问:“……那你去吗?” 童渊瞪了他一眼:“我脑子抽了才去,闲的。” “啊这……” 本来还想聊聊后续的工作安排,不过看这情况,还是改天吧。 范统东拉西扯的讲了一堆废话就撤了,童渊盯着那张装模作样的请柬,恨不得盯出个洞来,这会儿只想把这封请柬和裴向禹留下的琴和戒指一起拍回到他脸上。 就很气! 而且是那种有火没处撒的气。 这才几天,下家都找好了?他倒要看看,什么人这么厉害,比他还能耐? 童渊在房子里转了两圈儿,越想越气,顺理成章的忘记了“脑抽”这件事,忿忿的摸出手机,一个电话打到曾燕维那里:“借我身衣服,新娘看见了想和我私奔的那种!” …… 婚礼当天,童渊特地约了造型,从里到外从头到脚一身高定,人模人样的踩着点儿到了请柬上的地址。 白色的教堂周围空荡荡的没有人气,看起来一点都没有即将举行一场婚礼的氛围,稍作迟疑,童渊推开了教堂的门。 里面依然没有人,比外面更清冷,平白多了一种肃穆的氛围,直到空旷的穹顶传来木椅的“吱呀”回声,童渊才发现这里原来是有人的。 裴向禹穿着一身笔挺的礼服,泰然自若的朝他招了招手,对旁边的牧师道:“新郎来了。” “新郎……” 童渊的脑袋宕机了片刻,然后极不情愿的承认自己被诓了。 “……” 婚礼这件事想来是经不起仔细推敲的,到处都是破绽,当时怎么就头脑发热的信了呢! “来都来了,愣着干什么?” 裴向禹脸上带着一丝志在必得的得色,怎么看怎么不爽,童渊拍开开他的手,挑起眉毛:“谁是新郎,我答应了吗?” 看见裴向禹吃瘪就是令人愉悦的,虽然不怎么明显,但是表情里的那么一点动摇还是没有逃过童渊的眼睛。 虽然被骗的滋味不是很美妙,但是现在这个情形有一种难以描述的轻松,从收到请柬那天开始积攒的怒气忽然烟消云散了,心里平静的就像躺在绿茸茸的草地上晒太阳。 “那你来干嘛。” “我?我不是受邀来参加婚礼的吗。”童渊装模作样的四下望了一眼,“新娘呢,怎么没看见。抢婚的话,没有新娘在旁边看着,我不是很没成就感?” “抢……” 裴向禹微微睁大眼,难得的语塞。 童渊一时间觉得自己大约是完蛋了,竟然可以把“可爱”这个词和眼前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你跟我走吗?” “倒也不是不行,”短暂的惊诧过后,裴向禹侧过脸轻轻弯起了嘴角,“但是你得赔我个新娘,赔的起吗?” 第90章 番外 “停!过了!” 导演话音一落,安静的片场爆发出一阵小小的欢呼。 从两个小时前就说过拍完这场戏放饭,大家都干劲满满,准备一鼓作气,谁知道演员情绪不对,怎么拍导演都不满意。 而且出问题的还是深受导演好评的男主,一场久别重逢的感情戏怎么看怎么敷衍,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童渊松开抱在怀里的女主,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提着椅子找了个稍微清净的地方。 越想越生气。 都是因为裴向禹不久前的一个电话,参加家宴就参加家宴,干嘛非要专门跟他报备一声。报备一声也就算了,凭什么他听完还要莫名其妙的生闷气呢。 就很烦。 自从裴向禹在国外的布线走上正轨,到现在一年有余,身价比之前更是水涨船高,大小应酬都快把行程表挤爆了。 说是商业行为,不过这里面的猫腻童渊还是知道的,趁机介绍个儿子女儿弟弟妹妹什么的给裴向禹认识,万一成了,既得利益就是一加一大于二,想也知道裴向禹身边得有多热闹。 本来他对这种事没什么感觉也懒得理会,奈何裴向禹总是事无巨细的告诉他,尤其是这个某跨国集团家的二小姐,出现频次特别高,就他这进组才一个多月,少说裴向禹也跟他报备了不下五次。 现在更过分,连家宴都要把人叫去一起参加。 等童渊意识到这种心情可能是吃醋的时候,他十分怀疑裴向禹是故意的。 范统大老远提着饭盒递过来,童渊问:“我手机呢?” “给。” 童渊接了,拨通裴向禹的电话,没人接。 很好。 范统一脸懵逼地接住扔回来的手机:“怎么了这是?谁惹你生气了这么大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