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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与这件事有何关系?” 楚照砚缓缓吐出一口气:“我这几天曾托人去礼部找了那位姑奶奶当年进宫时的画像,长相竟然与父亲有七八分相似,虽然福康王生的与咱们楚家人没什么相似之处,但万一福康王的孩子与我阿砚相似呢?” 想到那日宛若苍松翠竹站在楚家大厅,与荣安伯六七分相似的楚晖砚,众人大惊,屋子里不知是谁将茶杯打翻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在一旁听了一耳朵的时砚心里连连点头,这个家里,若说敢想,那还真是楚照砚最敢想,其他人就不会有这般听上去就非常扯淡,但仔细一想又很合理的大胆推测。 荣安伯听了儿子的推测,脸色更加不好了。 老夫人倒是很快就沉住了气,眯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而伯夫人,则脸色苍白的问了一个盘旋于在场众人心中已久的问题:“如果,真是这般,岂不是说,福康王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准备利用那个孩子谋夺我荣安伯府的家业?我荣安伯府到底是何处得罪了他?那时候老爷才接手伯府家业不久,他这一出,到底是针对老爷而来,还是针对老太爷而去?” 荣安伯仔细回想:“咱们家与福康王一向没什么往来,逢年过节,也只是随大流,让人送些礼过去,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罢了,一时真想不起来是何处与这位结了怨。” 气氛一时陷入沉默,好半晌,老太太缓缓开口,声音坚定:“不,这不是你的问题!” 荣安伯想说,那到底是谁的问题。 但在老太太的严厉的目光下,终是没问出口。老太太神色严厉,声音低沉有力,却说起了另一件与之完全不相关的事:“近些年天下太平,咱们这些以武起家的人家,从你父亲那一辈儿起,就在想办法转文职,因为军队里已经没有晋升空间。 但上面的人依然觉得当初开国时分封的爵位太惹眼,于是陆续好些年,两个铁帽子王的后人尸骨无存,三代不降爵的人家,怕是只剩下王家那一对姐弟,守着偌大的侯府,不知道有没有明天。至于其余人家,不知道在哪个犄角嘎达流放。 后来大家都怕了,手里的兵权纷纷上缴,连儿女的亲事,都不敢定太好的人家,生怕上头猜忌,手里只剩下在府中养几十个侍卫自娱自乐的权利,战战兢兢过了几十年,以为上头人终于停手了,没想到啊,竟然来了这么一出。” 荣安伯惊的出了一脑门子冷汗:“娘,您是说,这一切都是上面那位的意思?” 老太太眼皮子缓缓抬起,瞧了儿子一眼,冷笑一声:“你怕是不知道,你父亲幼时才名远扬,京中贵女无人不知,都想嫁给这个白衣飞扬的大才子,谁知你父亲过了十八岁,仿佛一夜之间失了才气,整个人变得平庸,与京中众多贵族公子哥儿毫无二致。不知多少人扼腕叹息江郎才尽。 但他平安的继承了侯爷的爵位,在外面的差事办的不功不过,家里后宅的事,处理的糊里糊涂,于是咱们家的爵位,平安的传到了你手里。 现在想来,这计划虽不是那位有意为之,但顺水推舟之意非常明显,否则按照福康王万事不沾手的闲散性子,做不出这般狠毒下作之事。 即便张氏的身份不光彩,但给张氏换个身份带进福康王福,给个名分对福康王来说不算难事,没必要这般曲折,耗时耗力。” 听完老太太这般分析,众人冷汗层层,心情沉重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气氛一时又陷入凝滞。 然后,众人诡异的听到了嗑瓜子以及翻书的声音,还有不时啧啧赞叹之声,瞬间感觉什么悲伤沉重的情绪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荣安伯看见小儿子这般模样,觉得胸口疼的厉害:“你到底有没有听见,咱家面临的是什么滔天巨祸?还有闲心看话本?” 时砚懵懵的抬头:“您在跟我说话?” 荣安伯:“……”一口气噎在嗓子里,不上不下,着实气的想打人。 时砚不明所以道:“出的事大到您几位加起来都无法摆平?那我着急有啥用?我就一纨绔,还能帮咱家解决问题不成?爹您是不是想太多了?” 末了还不忘批评他爹一句:“简直是病急乱投医,荒唐!” 荣安伯被的不轻,起身就想揍时砚。 时砚赶忙补充:“父亲,孩儿想到一个绝对能保咱家富贵百年的主意,要是成了,就算是皇帝,也拿咱家没办法,只能好好供着!” 荣安伯觉得自己幻听了,不雅的用手指挠了挠耳朵,不敢置信道:“你再说一遍!” 于是时砚又重复了一遍:“孩儿想到了一个能让咱家荣耀百年的主意,要是这件事成了,不管大家现在烦恼的是什么,都是小意思。” 荣安伯懒得搭理发疯的儿子,深觉自己就不该和儿子说一句话,指望他能正经起来。 嘴上懒洋洋的敷衍道:“什么?”行动上已经开始活动手腕,准备给这不懂事的小子一点教训。 时砚连忙指着画本子一处的描述给他爹瞧:“这里说了,咱们国家东边儿出海不到百里,有一个岛国,上面百姓富庶,岛国附近的银矿资源非常丰富,若是咱们将这个发现告诉陛下,您说会如何?” 荣安伯瞅瞅书的封皮上一行大字——《前朝王爷风月录》,在瞧瞧这个一脸认真,仿佛做了什么天大的光荣事迹的儿子,当下也顾不上什么灭家之患了,随手抽了插在墙角细口瓶子里的彩色鸡毛掸子,对着时砚的方向扬手就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