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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王老头儿看着外面穿梭在人群中间的老大媳妇儿,不轻不重,意味不明的对时砚道:“亲家姑爷,我老头子今儿托大说两句,这女人啊,最主要的还是温良贤惠,能操持家务,教养孩子,伺候丈夫。 一大家子的衣服鞋袜哪个不需要女人做?有闲工夫绣个荷包卖点儿铜板补贴家用也使得,谁家女人不是这般过来的? 出面应酬,大声说笑,都是男人的事,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时砚像是没听懂老头子在内涵什么似的,面不改色,一副纯良,温声问:“亲家老爷,瞧您这话说的,旁人那般说您就那般信了?您吃的盐比晚辈吃的米都多,想来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的道理您比晚辈明白。 咱就拿我大姐来说吧,她现如今手里有田地铺子嫁妆银子,一辈子不缺吃少穿,养活一家子衣食无忧不成问题。说句扎心窝子的话,便是她后半辈子躺炕上不动弹,那也饿不着冷不着对吧? 您说都这样了,还叫我大姐温良贤惠,操持家务,教养孩子,点灯熬油做衣服鞋袜绣花卖荷包,啥活儿都干了,那我大姐夫还能干啥呀?在家哄孩子玩儿? 总不能叫我大姐养着他吧?这好说不好听对吧?” 说着,时砚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一拍桌子,好整以暇的问王老头:“亲家老爷,您说的这般,倒是与晚辈情况一模一样啊! 娘子凤花还在的那些年,晚辈作为上门女婿,可不就是什么都不干,娘子挣钱养家,娘子生孩子养孩子,娘子伺候爹娘,晚辈整日里无所事事,好不清闲!” 时砚凑近王老头,挑眉道:“老爷子,您的意思是想让我大姐夫入赘苗家吗?说起来您家里儿子也不少,缺我大姐夫一个问题不大,倒是个好主意,回头便让我娘做主将事情给办了!” 王老头儿气的手都抖起来了,他只不过是发泄两句牢骚,想让时砚回头跟大儿媳说说,该孝敬老人的还是要孝敬,你不想亲自伺候我们老两口,那成啊,拿钱儿买个丫鬟婆子替你尽孝总是可以的吧? 你看,这样一来,我们老人得了实惠,你们小两口轻松自在,里子面子都有了,你顶多损失点儿钱,这钱对你来说九牛一毛,多好的事儿啊! 他真就这么点儿小心思,谁知这蛮不讲理的流氓竟然扯到入赘上去,简直欺人太甚。 王老头儿胸口起起伏伏,脸色铁青,偏拿时砚的流氓做派没办法,好不容易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旁边道:“出去,我今儿不想再看见你!” 时砚缓缓起身,整理了根本就没有一丝褶皱的衣摆,慢悠悠道:“亲家老爷,其实晚辈很能理解您现在的心态。 就好比您家里养了个呼来喝去的低贱丫鬟,您一直是高高在上的施舍心态,看不起她,又离不开她,极尽所能的打压她,侮辱她,因为您认定她这辈子就只能这般卑微又可怜的在您手底下讨生活,离开您这里她就得死。 突然有一日,那丫鬟一反常态直起身高声说话,甚至只要她愿意,便能轻而易举的俯视您,或者无视您。 您自然感到尊严受到挑衅,无所适从,羞恼,甚至恐慌,想尽办法让一切回到从前的状态。 不说您,便是这世上大部分的普通人遇到这种事,都和您一样的想法,若我大姐不是您儿媳,只是一个与您家里毫不相干之人,听闻此事,您或许只会感叹一句老天有眼,好人有好报。 可落到您头上,便怎么都放不平心态了,对吧?” 时砚一脚踏出房门前,还对脸色涨红的王老头儿好心道:“您想不想得开都没关系,人最主要的一点儿,便是识时务。” 至于不识时务的,也不是时砚该管的事儿,对于这个大姐,时砚做了能做的,剩下的便是她自己的选择。 至少这件事从今儿往后,在时砚这里算是告一段落了。 “告一段落?结束了?没有的事儿!五弟你怎会这般想?四哥这些年一直为了科举之事奔波,从未停止过追求大道的脚步,此次赶回来也是院试在即,耽搁不得。” 时砚看着眼前身条修长,长相儒雅,一双含情丹凤眼盯着人说话时微微上挑的许老四心想:“要是这家伙不说话真的能唬住一片人,怪不得让苗凤花至死都念念不忘,确实有这个资本。 现在瞧着,这的确是许家几兄弟里长的最出挑的一个。” 单独看的话,五官并不出挑,能在他脸上看出许父许母的影子,可组合在一起,意外的让人觉得舒朗,就是俗话说的那些自个儿会长的人。 两人在客厅相对而坐,许老四翘着脚,歪着头,粗鲁的往嘴里罐茶,当茶杯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时,一抹嘴对时砚道:“老五啊,听人说你现在也是个童生了,以前真没瞧出来你还有这方面的能耐。 咱兄弟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谁还不知道谁了?你啥样儿哥哥比你更清楚。外面传的邪乎,说说,咋回事儿啊!” 时砚懒洋洋的拿了个茶盏在手里把玩,闻言眼皮都没抬道:“就是传的那么回事儿。” 许老四砸吧两下嘴,像是回味刚才茶水的味道,好半天才幽幽道:“老五啊,你现在学会跟哥哥玩儿心眼了是吧?” 时砚将手里的茶盏在桌子上滴溜溜转了个圈儿,里面的茶水没有丝毫洒出来的迹象,在桌上发出笃笃的声音,像是他思考时用手指敲击桌面的响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