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以臻 第265节
说完直接起身,上了楼。 戚总立马推开椅子,追上去,颤着声音说:“邹总,小女不懂事,你别跟她计较。” 邹晋权冷笑:“你觉得我是在跟一个小姑娘计较?” 戚总立马改口:“不,不,不是,我的意思是……” “你不必说了,我都知道,你放心吧,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争对你们戚氏企业。” 有了邹晋权这话,戚总这才真的放下心来。 取消婚礼容易,可事后邹家要对戚家进行报复打击,戚家哪承受得了呢! 得了邹晋权的保证,戚总抬手擦擦额头冷汗,转身回到座位,也不好意思再坐下来继续吃饭,喊了夫人和女儿就走,走之前对邹夫人和邹严寒说尽各种抱歉的话。 邹晋权上楼了,戚总一家人又走了,餐桌边上就只有邹严寒和邹夫人。 邹夫人看了邹严寒一眼:“这一切都是你做的?” 邹严寒慢吞吞地咽着菜和米饭,眼皮都没抬一下,菜和饭一齐下肚,这才拿了餐巾纸擦嘴,看着自己的母亲,出声说:“你是指戚灵退婚,还是指戚氏企业的债务纠纷被解决?” 邹夫人跟邹先生的感情不好,也甚少管邹严寒的事情,她就算想管,也管不来,邹晋权对儿子格外的‘偏爱’,那种‘偏爱’跟一般人家里父母对孩子的偏爱不一样。 邹晋权对邹严寒的偏爱,是一种严厉、训练和磨砺。 他不会对邹严寒说慈爱的话,但却会逼他反抗,激发他体内的才能。 就如同这一次,逼他结婚,考验他的本事。 邹夫人很讨厌邹晋权的这种极端手段,但她不会多管,一来她管不住,二来她对儿子也不上心。 邹严寒的话说完,邹夫人已经听明白了,她什么都不再问,安静地吃完饭,出去散步。 邹严寒一个人坐在那里,将晚餐进行到底。 吃饱,拿了手机和车钥匙就走,却被邹晋权喊住,他站在楼梯口,冷眼扫着他:“到我书房来。” 邹严寒顿了顿,嘴角勾起冷笑,转身上了楼。 敲开书房门进去,靠壁站在那里,抱臂看着远处的父亲。 邹晋权问:“戚氏的事情是你处理的?” 邹严寒说:“是我处理的。” 邹晋权说:“确实长大了,翅膀硬了,连父亲的生意都敢截。” 邹严寒嗤道:“我早就长大了。” 他转身去开门:“你如果没别的事情,我就走了。如果不是你拿我的婚姻来搞事,我还真不想管你那歪手段的生意。” 邹晋权说:“不管什么手段,生意做成了,那就是本事。” 邹严寒向来不苟同他的理论,也不屑与他争论,他拉开门把,走出去。 身后,传来邹晋权的一句话:“你若真有本事,把安可儿娶回家,你就算挡掉了这一回的婚姻,也挡不住下一回。” 邹严寒冷声说:“是么,那走着瞧。” 不管怎么说,跟戚灵的婚姻到此结束,邹严寒还是高兴的。 虽然见了父母,心情不美丽,可回到公寓,看到安可儿,一切阴霾又一扫而空。 他极有兴致地抱着安可儿,坐在沙发里看电视。 安可儿扭头往后看着他,问道:“你不是回家吃饭了吗?” 邹严寒的视线落在对面的电视机上,似乎看的津津有味,鼻腔里‘嗯’一声,就不再说第二个字。 安可儿于是也不再说话。 大约五分钟后,邹严寒将安可儿的脸转了过来,低头吻住。 电视机闹闹哄哄,沙发里也开始传出各种声音。 从沙发挪到床上,安可儿早已精疲力尽,邹严寒抱着她,亲着她的下巴,哑声问:“你的户口本在身上吗?” 安可儿软声说:“一直在卧室收着。” 邹严寒说:“明天我们去领证。” 安可儿原本还处在神游状态,一听他这话,吓的惊叫一声,神思一下子收拢,不可思议地盯着邹严寒:“你刚说什么?” 邹严寒又重复一遍:“明天我们去领证。” 安可儿觉得舌头都打结了,不对,是大脑都打结了,领证?不会是领结婚证吧? 可他要跟戚灵结婚了,怎么又说带她去领证! 安可儿指指他,再指指自己:“你和我,去领证?” 邹严寒点头:“嗯。” 安可儿小心翼翼地问:“领结婚证?” 邹严寒挑眉:“不然,你以为领什么证?” 安可儿瞪大着眼睛:“你要跟戚小姐结婚,怎么却要跟我去领……” 话还没说完,邹严寒低头咬了她一口:“我不会跟戚灵结婚,我们的婚礼取消了。” 安可儿内心一喜,几乎是不受控制的,眉梢飞上喜悦,整张脸都变得生动,她知道她不应该这样,可就是控制不住的高兴,简直没办法掩藏。 怕邹严寒瞧出来,她立马把脸压下去,却又被邹严寒用力捏住下巴,抬了起来。 让她明快的小脸印在眼下。 邹严寒看着她飞扬的眉梢,生动的脸,以及情不自禁就流露出高兴之色的眼眸,嘴角也跟着逸出一丝笑,他低声问:“很高兴?” 安可儿的小脸闪出窘迫的红,她吞吞吐吐道:“也没有很高兴。” “是么?”邹严寒的嗓音寒下来:“那意思是你也不愿意跟我去领证了?” 这误会可大了,她怎么不想,她做梦都想! 安可儿立马出声:“没有!” 邹严寒捏着她下巴的力道又大了一些,沉声问:“我跟戚灵解除了婚礼,你高兴不高兴?” 这一次安可儿实话实说:“高兴。” 邹严寒问:“有多高兴?” 安可儿:“……” 邹严寒又问:“想跟我领证?” 安可儿蚊赧道:“想。” 邹严寒脸上的寒意褪下去,摩挲着她的下巴,往她唇上亲了一口,又问:“喜欢我吗?” 这么直白的问题,安可儿真不想回答,可看邹严寒的面色,不回答她今晚大概又不会好过,只得越发像蚊子一般小声说:“喜欢。” “你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跟我说?” 安可儿:“……” 她胀红着脸,加大了声音:“喜欢。” 邹严寒看着她从脸到脖颈红下去的样子,眸色微沉,越发为难地问了一句:“是喜欢,还是爱?爱我吗?” 这句话安可儿死活不回答,邹严寒按住她,把刚刚在沙发里的动作又重复好几遍。 安可儿最终没受住,抱着他,表达自己的爱意。 邹严寒还是很心疼她的,亲了亲她委屈的眼睛,抱她去洗澡。 刚刚在沙发那边,他没有用安全套,到床这里后,也没有用。 洗澡的时候,他交待安可儿,不许吃药。 想到上一回他亲自给她避孕药让她吃,安可儿的心情很复杂,那个时候有多伤心,这个时候就有多开心。 安可儿小声说:“不吃药,怀孕了怎么办呢?” 邹严寒抬起她的小脸看着她:“怀孕了就生,我可不想落慕臻和时凡太远。明天领了证,我们就是合法的夫妻,你只管生,什么都不用想。” 为了防止父亲再从中作梗,暗中使坏,邹严寒和安可儿领证这事儿也没对家人说。 邹严寒和安可儿领证的途径也不是正常途径,而是通过薄京的手,将结婚证给领到的手。 邹晋权千防万防,没防到还有中间人这一手,而这中间人还是薄京,他就是想知道,也难。 结婚证到手后,邹严寒就不惧怕邹晋权了,不管他安排几个戚灵,都没用了。 六月十三号,邹严寒带安可儿去祭拜安奶奶,随行的还有温柔和顾慕臻,于时凡以及何乐,还有两个孩子。 烧完纸,邹严寒拿了一张结婚证出来,往火盆里一扔。 安可儿惊呼,伸手就要去捡,却被邹严寒拉住。 顾慕臻和温柔不明所为地看着他。 于时凡和何乐也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安可儿更加疑惑,凝声说:“你干嘛把结婚证给烧了?” 邹严寒扣紧她的手,看着那个已经燃烧起来的结婚证,低声说:“你不用着急,我只烧了一个,还有一个在你那里呢。把结婚证烧给奶奶,是想给奶奶看。她知道你跟我结婚了,一定很高兴,泉下也能安息了。” 说着,视线又转回来,望向她:“少一个结婚证,你就永远无法与我离婚了。” 安可儿:“……” 众人:“……” 顾慕臻觉得这一环节邹严寒做的漂亮,他怎么没想到呢? 他微眯了眯眼,温柔立马猜出来他在打什么鬼主意,伸手往他胳膊上一拍:“你别想效仿!我是不会让你拿结婚证去烧的!” 顾慕臻笑道:“瞎说什么,这么傻逼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做。” 事实证明,在爱情面人,谁都会犯傻。 说不做傻逼事情的男人,回去了还是将其中一个结婚证给毁了。 九月,顾续和于如意报了幼儿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