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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远毓坦诚道:“你想要的话,我们回家就□□。” “哦,你不想要吗?” “我当然想了,我不想我问你干什么?” “那你想着吧,我没时间干你。”冉邱给汪福福发了条信息,“我姐现在躁狂期,还又谈恋爱了,我得去找她,你把我放到十里路路口就行。” 说完他伸手拉出安全带,但空着的一只手塞了两下都没把安全带塞进去,他皱眉啧了声。 温远毓侧身靠过来从他手里拿过安全带,替他把安全带插了进去,不由失笑道:“我现在一点也不像你男朋友,倒是特别像被少爷训话的司机。” 冉邱皱了皱眉。 温远毓额前的碎发碰到了他的脸,余光里,温远毓只要一抬头,嘴唇就能贴上他的脖颈。他闻到了温远毓身上那股沐浴露的香气,是舒肤佳新出的棉花糖味,跟大众以为的只有女人才会用不同,这款棉花糖沐浴露并不甜,也不呛鼻,反而有种淡雅的清香,像置身于云层之间,绵软到令人恍惚。 冉邱强自克制心神,撑住温远毓的肩膀把他拉开了十公分的距离,冷冷地道:“你很委屈吗?你就没想过你欺骗我,我难道就不会有什么别的想法吗?” “我不是欺骗你。我只是觉得不好解释就没有说,我不想你生这些没必要的气,你能理解吗?” 冉邱沉默地凝视了他两秒。 这难道不是温远毓做了亏心事才骗他吗?怎么从温远毓嘴里一说,一切就变成不想让他生气,变成是为了他好了? 他跟温远毓相处越久,越发现温远毓就像这一团棉花糖,摸起来外皮是软乎乎的,如果不去细究,吃进嘴里也会是又软又甜,可温远毓本质上却不是那么一个温驯儒雅的人,相反非常的大男子主义,只要是温远毓认定的思维模式,那绝不会为了照顾别人的心情,而浪费口舌和精力妥协一二。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对着这一团棉花糖,甚至无法直接的表达不满,不然就是他太小气,太不豁达,这让他很是憋屈。 可什么都不说,他又无法安抚他自己,冉邱手指无意识地勒住稻香村礼盒的绸带,眯起眼道:“既然你认定你们只是朋友,那我为什么从来没听你提过他?” “你看我平时提谁啊,我谁也不提。”温远毓打着方向盘,车速不快不慢,平缓而稳健,“再说了,我跟他本来也不怎么联系。” “可他跟别人不一样。他长得挺像你喜欢的类型,110多斤,又乖又瘦,一定让你非常怜惜吧。” 温远毓摸着方向盘的手微微一颤,侧眸看了他一眼,试探地问:“你是在哪里看见的?看得这么仔细?” 冉邱平息了下气息,脸色冷了几分。 温远毓正在开车,他实在是不想在车里发作,但他总感觉温远毓有意无意地在回避问题,让他想去相信都没有一个机会。他攥紧了手心里的绸带,刻意放低的声音还是难掩怒意,“这就是你的重点?重点难道不是你反驳我这句话吗?” 温远毓只好说:“他确实是我以前喜欢的类型,但他已经结婚了,难道我还能拆散别人的婚姻吗?” “原来他结婚了。”冉邱眉心一挑,“你当然不会做出这种事。” 可温远毓的语气总让他觉得哪里不对,说的怎么也不是他真正想听的,冉邱又问:“那如果他离婚呢?” 温远毓哭笑不得,“有你这么诅咒人家的吗。” 冉邱很想质问,什么叫我诅咒啊?他对象都出轨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是我诅咒的么?但他如果这么说,温远毓就知道他偷听了,他冷笑一声,不客气地反问,“怎么,你心疼了?” “都什么跟什么呀。”温远毓微微蹙眉,“你这理解能力能不能理解剧本啊?” 冉邱突然就什么都不想说了。这回他就是再不解风情也听出来了,温远毓就是在回避问题。只要温远毓不想说,那他就算逼问出来又有什么意思?更何况逼问出来的答案,能是真心的吗? 等红绿灯的时候,冉邱心底的疑问也积压的越来越多。 温远毓的态度让他实在无法相信俩人‘只是朋友’这么简单,但他也不能相信汪福福的话。汪福福到底是从哪里知道这个事的?她说的‘偷情’又是跟哪个人?最重要的是,汪福福要证据干什么? 冉邱总觉得答案呼之欲出,他必须要从汪福福那里问个明白,但在此之前…… 他用力地换了口气,告诉自己不能急、不能慌,温远毓都不慌他为什么要慌?能有什么大不了的。然后他才尽量平静地说:“你说的对,你怎么可能跟他好啊对吧,他没有我帅,没有我年轻,没有我对你好,虽然我演戏比较一般,但我努力啊,女装癖,病弱男,邋遢大叔,我什么不能演?” 温远毓叹道:“……宝贝儿。” “我只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温远毓顿了下,“你问吧。” “他叫什么名字?” “你不是看见他了吗?” 冉邱不想说他就隔着一辆车偷窥还没看见的经历,含糊道:“我站得远,就瞅见了一个影子。” 温远毓拉长尾音‘哦’了一声,笑道:“他叫方蓝,你应该听说过他,但他好几年没有作品了。” 这个名字很陌生,冉邱还真就没听说过这个人。他摸出手机键入这两个字,百度了一下,列在最上面的是一张主图,是方蓝穿居家服在厨房的照片,方蓝眼睛偏圆,脸型也偏圆,上镜并没有真人显得那么瘦,是没什么威胁又让人很舒服的长相。冉邱退出主图,又往下看了几条信息。关于方蓝的信息并不少,但基本都是与另一个人的名字联系在一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