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节
‘哦？’ ‘我……’因为太慌，石如水大概不知道该说什么，就继续解释：‘是、是下一场戏就要开始了。’ ‘奥？’他当时一听，眼底迅速滑过一丝戾光，于是后退一步，声音冷淡道：‘那就不耽误你拍戏了。’ 背过石如水后，听到身后传来的沉重呼吸，他最后又有些不忍，便伫步道：‘有需要给我打电话。’ 离开西广场之后，影城老板立马狗腿的道歉，说待他的朋友不周，已经命人去照顾石如水。 他立马阻止：‘不必，以后记住，每天特定给他两个龙套，中低片酬。’ 影城老板不明所以：‘这……’ 他记得，他当时讪笑着说了一句：‘不在泥里受受罪，怎么珍惜云里的舒坦！’ 他要的就是让石如水体验体验什么是云泥之差，他要让他，自己洗吧干净，光着身子爬上他的床，求着他干！ 随后两天，他都在影城，‘考察’中又见了石如水两次，带他吃了两顿山珍海味，送了他一块价值不菲的手表。 但是，手表石如水没收。 直到，第七次，他在影城‘考察’，石如水主动跑来，肩膀轻瑟的问他有没有时间，想请他吃饭报答他。 如今才来报答，未免太迟。 他知道，这哪里是‘请客报答’，这——明显是‘鱼儿上钩了’。 书中也有这些片段，而且还有，莫冉在邀请卓天祎的前夜里的阐述，有着他所不知道的，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莫冉觉得，自己在孤儿院里的成长，最幸运的莫过于遇到了副院长莫筱。 据孤儿院的其他妈妈说，他不到一岁就生了一场大病，当时虽然也送医院了，但到底不是父母手心里呵护的孩子，被医院告知无法救治就又被抱回去了，是莫院长尽心到最后，打听到山边上的老中医，用偏方把他救过来的。 随着慢慢长大，他身子单薄，因性别原因矮小、自卑、不合群，六岁那年，被孤儿院大孩子们欺负，逼他喝老鼠药，若非是莫院长及时发现给他灌肥皂水送医，他也早已不存在了。 不到十二岁那年，他差点被一个到孤儿院做‘义工’的中年男人在孤儿院的后山强.奸，是莫院长带着莫醉赶过来救了他…… 莫院长就像他的母亲，呵护他成长的同时，教会他很多人生道理，给他讲如何自我保护，但是…… 他到底是个多磨多难的，也是个不吉利的人！ 看到这里，高天祎心脏像被针尖刺了一下，他望了一眼身边熟睡的石如水，大手轻轻握住他的侧脸庞，屏息敛眉，感受他湿热的体温。 书中→ 这样一个爱护他的像妈妈一样存在的人，在一个月前因手臂失去知觉，去医院检查，突然被宣布得了脑瘤。 而得脑瘤的原因，正是六年前，莫院长在后山救莫冉时和意图强.奸他的歹人搏斗时，被歹人随手抄起的一根木棍砸中了脑袋，当时被诊断为轻微脑震荡，局部软组织受伤，买了外用药和内服消炎药。 可是没想到头内存在一定淤血，并在这漫长的六年里，形成了脑肿瘤。 一接到这个消息，莫冉几近崩溃，他回到小县城去看望了莫院长，即便右肩不能抬，莫院长依旧用左手拉着他，和他有说有笑。 莫冉见过莫院长后，自然是要去找主治医生细细询问。 开颅手术风险要比一般的手术风险更大，死亡率也更高，并且手术会留下后遗症几率也是最大的。 而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是，莫院长的病情已经发展严重，肿瘤长的位置也很危险，即便手术成功，成为植物人，大面积偏瘫，或者半身不遂无法站立走路的可能性都极大。 县城医院是接不了这个大手术的，他们建议莫冉带莫筱去京城国医院，或者去国内医疗水平最好的医院——k城的华仁东院，距离也近。 但是，华仁东院的医疗费是全国出了名的贵，没有七八十万，是拿不下来的，加上后续，至少要花上百万，就是去京城国医院，从手术到后续治疗也要五十万起步。 即便如此，手术的成功率也不高，如果不愿承担手术风险，保留治疗花不到十万，用中药，但是顶多两年寿命是定局。 十来万，作为孤儿院院长，国家应该能够全权承担下来。 且不说莫筱照顾莫冉十五年，单说这病情因他而起，莫冉怎么可能放任莫院长在病痛中日渐消沉，走向死亡。 何况，莫筱也才六十出头，他说过，等他有一天出人头地了，他要给她养老送终，照顾她到一百岁。 书中，莫冉这一晚给莫筱打了一通电话，打电话时调皮说笑哄着莫筱开心，挂了电话后，一个人在那阴暗潮湿的小窝里，哭的天昏地暗。 看到这里，高天祎的心，怎会不疼，尤其是想到，第七次，当石如水带着和书中莫冉一样的心情见他的时候，他又是如何对待石如水的，他攥紧书骨的手，就恨不得狠狠的打到自己脸上！ 第七次见面。 高猎人失去了耐心。 那天晚上，他真的要石如水请他吃饭了，石如水问了他的意见，他说随便，于是石如水便带他到影城外一家中档火锅餐。 书中，石如水写到，莫冉之所以会请卓天祎去火锅店，是因为听人说吃火锅能拉近两个人的距离。 那家火锅店在一楼二楼，三楼是ktv，再往上，便是宾馆了，看到宾馆，跟着石如水走进火锅店，他记得他的心和他的眼神，都是晦涩而邪气的。 石如水有些拘谨的和他并肩走进餐厅，他们被服务员带到一楼大厅，他不喜欢糟杂的环境，便要求服务员带他和石如水进包间。 服务员很会察言观色，很快转身带他们去了二楼小包间，空间狭隘了点儿，但环境还不错，靠窗，安静，座位是两排双人沙发座。 烟雾袅袅的鸳鸯火锅，的确能够增进人与人之间的亲密关系，尤其是那天石如水还揣着勾引人的小心思，抓住时机和他对碰了一下额头，说话时，声音也带着些刻意的娇柔。 对于他这种老江湖，犹如一张白纸的石如水这些小花招，哪里能逃过他的法眼。 只不过，石如水到底仍是矜持羞涩不解风情的，吃了饭，他便僵着身子中规中矩的坐在他对面，嚅嗫着嘴唇，呜呜咽咽的什么也说不出来，就像是一只娇羞的小鹿，怯生生的等着猎人处置他的命运。 于是，不介意再次主动出击的猎人如他所愿，他收网道：‘我名下开了一家娱乐公司，天辰影娱，听过没？’ ‘天、天辰影娱。’果然，石如水很是吃惊的抬头看他，也是，混影城的谁不知道k城天辰影娱，石如水嘴唇打颤：‘知，知道。’ ‘混影城的不外乎两种。’他满意笑道：‘一，为财，二，为名。’ 石如水敛下眸子，不敢直视他。 他点了一支烟，惬意的吸了一口，身子微微向前探，眯眼望着石如水脸上的表情，问：‘你呢，为什么？’ 石如水有些恍惚，唇瓣依旧瑟缩，他律动的双肩，代表他放在桌下的双手正用力搅在一起，也代表他心中已经在下决定：‘我……’ ‘不如，我们……简单点吧。’即便坐着，他依旧是高高俯视着石如水的：‘石如水，我对你很感兴趣，跟了我，名与利，我都可以给你。’ 石如水不颤抖了，身子一瞬间僵硬。 久久等不来石如水的回答，他吐了一口烟雾，枭笑一声，伸手捏石如水低垂的下巴，用商人的眼光和谈生意的语气：‘抱歉，如果我的话冒犯了你，就当我不曾说过，嗯？’ ‘咳咳，不！’也许是他突然的温柔迷惑了石如水，因为书中，莫冉卑微的爱着卓天祎，也许是石如水迫切的需要这一次机会，因为有人等待他的救命钱：‘不……没有，我……’ ‘你这是答应了，嗯？’他自恃浅笑，摩挲着石如水下巴下方连接脖子的嫩肉，望着石如水在他手心里轻轻眯起眼收敛呼吸，乖巧而讨好：‘过来。’ ‘……’石如水似乎做了最后的挣扎，终于绕着餐桌走到他身边儿，本就矮小瘦弱的身子在他面前微微下探的时候，显得毕恭毕敬。 ‘乖。’他就坐着，顺着石如水的腰，滑到他的股，看着精瘦的一人，一身骨感，没想到这里的肉倒是一点多不含糊，他捏了一把，感受到石如水后退一步的抗拒，他耐人寻味的朝他一笑：‘或者，你觉得我应该先把你捧出来，才能进行下一步，嗯？’ ‘不、不是。’石如水僵硬着脖子摇摇头，咬着唇向前一步，大腿碰到他的膝盖时抖了抖静止了两秒钟，然后便义无反顾的向前一靠，暧昧的贴近他：‘我……我不想成名，我、我需要钱。’ ‘可以，这就更简单了。’他大笑，一把拉过石如水，让他跪坐在他的大腿上，大手在他后颈摩擦，姿势暧昧：‘说吧，想要多少，随时都可以给你。’ ‘两……’石如水僵着身子颤着唇：‘两百万，可以吗？’ ‘可以。’果然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小穷酸，两百万也太特么看得起他高天祎了！ 不过，既然谈好了价码，他就不客气了，他猛地收紧收心，掐住石如水的后颈，略粗暴的打开石如水的牙齿，吻他到最深，吻的酣畅淋漓。 不知过了多久，石如水僵硬的身体终于彻底瘫软在他的腿上，那时候的石如水比现在娇小很多，个头一米六出头，体重估计八十斤左右的样子，在他怀里真的很像一只小型宠物。 这便是后来，他喜欢叫他小宠物的原因。 略略满足后，他含住了石如水的耳垂，语带诱惑：‘宝贝，今晚，怕是你不能休息了。’ ‘高，高总……’石如水颤栗的抬手抚在他的双肩，闭着眼睛嚅嗫：‘钱，可不可以，现在给我。’ 再有性致，绕是也被这么一句‘不交心的交易’搅坏了心情。 他高天祎干人，从来不需要掏钱去买，第一次，就让他恶心到胃疼。 ‘可以！’他惩罚性的咬了下石如水的耳垂，听到石如水的哽咽声，残忍一笑：‘不过，我花钱之前，总要验验货吧！’ ‘验、验货！’他还记得石如水干涩的发哑的声音，如今想来，后悔不已：‘怎、怎么验？’ ‘这样！’说着他猛地握住石如水的腰，随意的岔开双腿，跪在他两膝盖上的石如水自然也被慢慢被分开。 石如水一惊，脸色大变，他双手发颤的握住他的双肩，双眼恐惧的瞪大，畏惧可怜的看着他。 ‘忍耐一下，嗯？’他扔掉雪茄把手伸往石如水的下衣，片刻后毫不带感情的嗤笑一声：‘不错，还挺嫩的。’ 检查完，确定石如水的纯洁，他因带着火气便粗鲁的把石如水从腿上推了下去，看着他虚软的跌倒在地上，萌生出一瞬间的慈悲，便伸手拎着石如水的衣领把他甩到了对面沙发上，掏出支票单子，填上三百万，扔到石如水面前的桌面上。 ‘给你三百万。’他合上钢笔，冷冷起身：‘三天后，给我打电话，我派人接你，在这之前，结束掉你所有工作。’ 出了火锅店，他有些魔怔的打开握在手心的那根仍火热湿润的指，凑到鼻端闻了闻。 外面，天色已经黑透，一阵风吹过，绕着他的脖子，突如其来的，他竟然感受到了寒冷。 终于…… 高天祎的视线模糊了，书上密密麻麻的字，他一个也看不清了，他颤着手把书放在床头，关了台灯和夜灯无力的躺下来，从石如水身后把人严严实实的圈进怀里，细碎的亲吻他耳边儿的碎发。 “宝贝，对不起。”如果道歉能够求得原谅，那么他愿意每天说一万遍给怀里这个人听，“宝贝，对不起。” 当高天祎的泪水滴落在石如水的后颈，石如水沙哑的声音，在静谧的夜色里清晰的传来：“天祎……” 不知是在梦中，还是已然……醒来。 真的很想写到石如水醒来，高天祎宠爱他的那一段，无奈，笔速太慢，已经没有时间了，明天吧，一定甜到你们流鼻血2333 第103章 高天祎yi视线模糊前, 看到书中关于这场见面的最后描写是→ 随着卓天祎脚步声渐远，莫冉终于颤抖着手从桌面上拿过那张墨水还未干透的支票, 一滴泪从眼底溢出, 他慌忙转过头，避开支票，任那滴泪水打在他冰冷的手背。 而此时, 高天祎双手颤抖的拥抱着背对着他的石如水，一滴眼泪滑落下来，随着他痛苦的闷哼落在石如水的后颈, 晕开。 其实, 石如水不知道。 那天，他步出包间, 在石如水看不见的地方驻足几秒, 虽然, 他从来都不是怜香惜玉的主，但是面对如此稚嫩的石如水，他的心到底是毫无抵抗的柔软过。 他从不曾派人调查石如水，甚至连他的年龄都不曾过问，给他三百万之后，也没有派人跟踪他, 并且在心中已经做好打算, 如果石如水真的拿了支票跑路, 他会逼自己放手。 对他来说, 三百万根本就不算什么。 而, 石如水对他来说是个复杂的存在，对于石如水本身他并没有感情，顶多只是兴致，但这种兴致又似乎超越了他的掌控范围。 只是，后来石如水来了，他以为石如水会要更多，他也如所有金主一样，在床上肆意宣泄满足自己的同时，给石如水优越的生活，给他无限额的金卡，送他昂贵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