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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若真这才能用自己凝固已久的思绪思考,发现不仅手上那块偷来的菱镜不见了,就连面前的谢瑜不知何时却变成了她和宫冬菱两人。 看到宫冬菱的瞬间,许若真的眸子就擦起了怒火,特别是此时宫冬菱被明显属于谢瑜的衣物包裹的严严实实,整个人依偎在谢瑜的怀里,简直太刺目。 “宫冬菱,你怎会堕落到如此?简直太让我失望了,对不起我对你这么多年的栽培!就这般贪慕权利力量?还放下身段勾引魔族奸细,简直自甘下贱!” 他咬着牙,狠狠紧盯宫冬菱的双眸,整个人怒极,连害怕谢瑜都忘记了。 见许若真这般怒骂师姐,谢瑜的眸子骤然一沉,可下一秒就被宫冬菱扯了扯衣袖:“阿瑜,你若是出手,他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那般还有何气他的趣味?” 宫冬菱看着许若真,当然知道他在气什么。 他在乎的可不是自己的师门,而是要控制她的精神罢了。 这么多年对原主的pua,那意思不要太明显,因为慕容月不爱他,就给还是孩子的原主灌输种种观念,让慕容月的女儿痴迷上他,弥补遗憾。 恶心又卑劣,自然不能接受她爱上其他任何人。 “对,我就是勾引自己的师妹,但跟你又有何关系,只是看到此景就气成了这般,若是我当着你的面勾引,是不是都不用我出手,您老就要归西了?” 宫冬菱说着,居高临下用满是嘲弄的眼睛含笑看了许若真一眼。 便是一转头,一手抓着谢瑜的衣.襟,另一手揽着她的后.颈,重心向前,主动亲了上去,她没有闭眼,而是直直看向谢瑜因为惊讶而蓦然睁大的美目。 谢瑜的确没想到,平日里都很少主动的宫冬菱竟是会在外人面前这般。 师姐不仅没有否认二人关系的传言,还变相承认了……虽然是为了气许若真,但即使是这般,谢瑜心中的空缺也被某种不知名却迅速膨胀的情绪所填满了似的。 没吻多久,两人便分开了,就连宫冬菱也不再让她抱住,反而自己下来,一双赤足踩着地。 等两人的关系再一次证实在许若真面前时,他所有的高傲和怒火反而终于像是终于临头泼下来一盆冷水般,什么都熄灭了。 他也终于清醒过来,现在他修为名声都一无所有,三个徒弟皆离他而去,就连从小培养的宫冬菱也恨极了他。 许若真不知道自己还能以什么立场和态度去质问宫冬菱。 自己根本不是她的任何人…… “菱儿,你不记得从前师尊对你的好了吗,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啊,你怎么对师尊这般狠心?” 许若真开始打感情牌,他始终相信,那由自己亲手培养起的爱慕迷恋不可能就此消散的什么也没有了。 “许若真,你自己得不到女人的心,便给那么小的孩子洗脑获得爱慕,你还是人吗?这话你不该跟我说,因为从前被你蒙骗的那人已经死了,你看我自从清醒过来以后可曾对你有过一丝的好感。” 原主的确已经死了,按照原著,许若真对她的精神控制一直持续到了最后。 可以说,原主的悲剧完全就是许若真一手造成的,偏偏加害者还在那里因为自己的手段而洋洋得意。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夺舍的人,你根本不是菱儿,从一开始我就该发现的,你跟她完全不一样,她一直爱慕着我,厌恶谢瑜!” 这突然的话让宫冬菱和谢瑜皆是眸光一沉。 宫冬菱虽然知道许若真早有怀疑,毕竟他和原主共处那么久,怎会不知其性格呢,跟自己自然是千差万别。 若是许若真现在单独跟她对峙,她甚至敢告诉她自己正是穿来之人。 可现在不一样,旁边还有个谢瑜…… 若是谢瑜也怀疑自己的来历,她会如何?将自己关的更紧吗? 她下意识地看向了谢瑜,却只见她面色如常,根本不在意这话,似只把它当成了许若真的疯话。 “哦,可惜她再也回不来了不是吗?”宫冬菱像是开玩笑的口吻接着道,表情也是坦坦荡荡,似乎根本不在意。 “叙旧到这里就结束吧,我可是有礼物准备给了道法真人,是你的喜欢的东西。” 谢瑜突然开口道,话音刚落,就只见周围所有的景观都瞬息万变起来,三人的位置却没有变化,似乎只是在迅速转换着空间。 等彻底停下了,宫冬菱看向周围,才发现三人此时正处于一个山洞之中。 山洞内部还算宽敞,不少夜明灯照着,便不觉黑。 这里阴冷异常,宫冬菱也不由地瑟缩了片刻。 谢瑜见状,用手掌凝了点温度,握住她的手,渡到了宫冬菱的身上,为她驱散了寒气。 宫冬菱还不知道这是谢瑜的手笔,只以为方才是股冷风,风吹过了,便不再冷了。 等她一抬头,忽的就被眼前的一个东西吸引去了目光,只见前面的夜明珠群星环绕之处有座冰棺。 原来是这玄冰棺让这里的空气比外面低上了不少,甚至都能感觉寒气流动一般。 冰棺之中沉睡着一个身着白纱裙的女子,从宫冬菱的角度刚好能看见透明冰面下的面容,跟自己有七分相似,特别是眉眼之处,简直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了。 宫冬菱瞬间就明白了,这女子是早已死了的慕容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