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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心情复杂地考虑了一下,没搭理这孩子,当然更不会搭理牵着这孩子的薛变态,冷漠地转身进音乐厅了。 文东无声地叹了口气,朝Jan笑了笑,打了个招呼。 Jan难过地看着华临的背影,被薛有年提醒了才回过神来,礼貌地向文东回礼问好,然后去检票口踮起脚尖递票:“您好。” 文东看了看Jan的背影,然后看向薛有年。 薛有年和Jan都打扮得跟电视剧里名流参加舞会似的,Jan的怀里还抱着一束新鲜的花。 注意到文东的目光,薛有年绅士地向他微笑颔首,好像他俩没把对方打得半死过似的。 靠,好装逼!文东腹诽。 入座后,离开始还有点时间,四周有低低私语声,文东就也压低了声音,凑到华临耳边,眼睛盯着坐在前排贵宾区的薛有年和Jan,问:“最近他又找你麻烦了吗?” 华临摇摇头。 文东说:“我一直没搞明白,他故意让你知道Jan和你没关系是为什么。” 华临说:“我也想不明白,但他是个变态,一般人想不明白他是正常的。”停了下,看向文东,“你最近没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或者麻烦吧?” 文东知道他担心薛有年找自己麻烦,摇了摇头:“真没。” “你还是注意点安全。”华临不放心地说,“他那时候杀人也不是当时就杀,贼着呢。” 文东欲言又止。 他绝对不是不相信华临,但是,怎么说呢,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看薛有年这老狗不爽,但他莫名地觉得薛有年不会像华临怀疑的那样来杀自己。 他也说不清为什么会这么想,就是直觉。 他其实不太能感受得到薛有年对自己的敌意,他更多的是觉得薛有年好像……好像根本不在乎他,好像压根没拿他当个正儿八经的情敌。 不排除是薛有年太有优越感了,觉得自己是个土鳖不配和他比。但是,文东又总觉得好像不完全是这么个原因。一时半会儿文东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很快,音乐会就开始了。 文东收回心思,认真地听……听到又想睡觉了…… 绝对不是说人家演奏得不好,门票这么贵一张还那么难买到,还得过这个奖那个奖,牛逼哄哄的,肯定演奏得特别好听,好听到文东昏昏欲睡。 上回他跟华临也是听个什么古典音乐会,他伴着音乐睡了特别香的一觉。 后来他有天晚上失眠,灵机一动,上网搜了一堆古典乐听着助眠,但效果就没现场听那么好了,看来贵也贵的道理。 “……” 华临看着打瞌睡的文东,十分无语。 快到结束时间,文东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把他叫醒了。他睁开眼睛,悄悄地看一眼正认真欣赏音乐的华临,一边关掉了他特意设定的闹钟。 有过经验教训后,他陪华临看这些音乐会啊话剧之类的时候就学聪明了,先定闹钟,以防万一。万一结束了他还睡着就有点尴尬。 华临余光注意到文东的小动作,内心更加无语了……又觉得有点搞笑,总之就是很想吐槽。 第46章 散场后,文东跟着华临随人流往外走,边瞥了眼薛有年的方向,见薛有年带着Jan往后台去了。 音乐厅外面是个喷泉广场,这个点正好是今天的音乐喷泉表演时间,大家都在看,还有人合着这音乐拉小提琴。来都来了,华临和文东就也站在旁边凑个热闹。 正看着呢,忽然有人叫华临。 华临和文东同时回过头去,又看见了薛有年和Jan……不过叫华临的不是他俩,而是一个外国人。 文东瞧着这外国人有点眼熟,一时半会儿记不起来在哪见过。在他眼里老外大多像一个妈生的。 他正推理着这人估计是今晚那乐团里的一个,华临用中文和那人打招呼,叫什么拉夫什么斯基先生……哦,就是今晚演奏会的那个主咖。 但是这人的名字实在太拗口又长,就算华临又提醒了一下,文东也还是记不全,就只对人笑笑,说了句“你好”。 这拉夫斯基刚刚叫华临明明说的中国话,而且发音算是挺不错的了,但这时候他敷衍地向文东颔首算是应了一声后,就改回了外国话,和华临聊起来。华临也用起了外国话。 倒也没说几句,就有人找这拉夫斯基回去有事,拉夫斯基就走了,薛有年向华临和文东告了个辞,也带着Jan走了——虽然Jan看起来挺不想走的,但也没闹,只是一步三回头,小表情可怜得要命,华临看了都于心不忍。 但不忍也得忍,不然还能怎么办? 等他们都走了,文东问:“刚说什么?” 华临说:“没什么。就说听薛有年说我也在,就过来打个招呼。” 文东问:“你们认识啊?” “不算。他跟薛有年是朋友,我在国外读书的时候见过他两次,不熟。”华临说。 文东说:“我之前网上查这人很牛的,他和薛大叔是朋友?” “……”华临想了想,很客观地说,“薛大叔在理论医学界也挺牛的。” 文东不说话了,而且表情有点不对劲。 华临问:“怎么了?” 文东故意露出一副很造作的样子看他,嘴一撇,说:“不喜欢你说他好话。” 华临被他逗笑了:“你还小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