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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不够。”君长宴摇头,笑嘻嘻道:“你再叫一声,刚才我耳朵不大好使,没听见。” 没听见?耳朵不大好使?呵呵,别是瞎了吧。叶诀心里在冷笑。 而他忍着想一拳揍开君长宴的冲动,嘴角抽了抽,薄唇轻启:“喵。” “就一声喵?小猫好多种叫法呢。” 叶诀:“......” 叶诀脸都快憋红了,半晌又憋出一句:“喵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原本寂静清雅的仙君居所,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大笑声,连莲花池里悠哉悠哉啄食的白鹤都被吓了一下跳,展翼飞走了。 内室中,君长宴拍着大腿,仰头大笑,连他身侧一向稳重的萧鸣泓也忍俊不禁,低头浅笑。 叶诀黑脸望着这两人,公事公办的态度:“所以阿枫的事儿你答应不答应?”同方才软绵绵学猫叫的白衣仙君判若两人。 “哈哈哈哈师弟你可太......”君长宴捂着肚子狂笑,丝毫没有想停下来的意思。 “我说,你能不能回我的话!”叶诀感觉自己额头的青筋直跳。 君长宴对他的怒气浑然不觉:“哈哈哈哈,多少年了,叶诀我头一次见你这么怂啊哈哈哈。” 怂?本仙君怂怎么了?又不吃你家的大米,用你家的灵石? 叶诀气呼呼转身告状,冲萧鸣泓道:“师兄你管管他!” 萧鸣泓看了看二人,一个气得小脸涨红要他做主,一个笑哈哈完全没一点正经样子,只能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地摊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叶诀气得干脆直呼大名:“君长宴你给我正经点!” “嘿嘿我不!” 二人小孩儿似地斗嘴,门外忽然急匆匆进来个弟子,通传道:“萧门主快去看看吧,剑盟的人去来抓人了!” 萧鸣泓眉头一皱,以手掐诀,他身为门主,全孤鹤峰的行迹皆掌握于其指尖,掐了两下后,登时脸色大变,手指收拢,仿佛随意抓了把空气后,手掌迅速凝结成一团淡青的灵力,灵力冲出房门,飞向山下,而萧鸣泓本人身形几番闪动,随着灵力的方向瞬移离开房间,唯独留下一股杀机尽显的戾气。 叶诀和君长宴立刻正色,双双对视,这番情形,摆明出事了,便不再闹腾,君长安冲向了门外,叶诀身体疼痛不想挪动,但考虑到通传弟子的话,咬咬牙,坚持向门外挪脚步。 最后还是君长宴见他磨蹭的样子太烦心,一步上前掰开嘴,灌了半瓶药粉。 “咳咳。”叶诀捂着喉咙直咳嗽,摸过茶盏顺干涩的药粉,质问道:“君长宴,你给我吃了什么?” 君长宴讥讽道:“你之前服过的,这才过了多久,你就忘了?” 我吃过?叶诀舔了下唇边,一股梨花香,莫非这是梨香玉露散?他记得之前就用掉了两瓶吧? 叶诀心里不禁别扭起来,说好的师兄弟二人不对付呢,这梨香玉露散不要钱地送他,叫他拿什么还人情? “别矫情。”君长宴泼了盆冷水:“萧鸣泓之前就商量着给你用,我顺水推舟罢了。” “......哦。”叶诀心底瞬间收起对君长宴的内疚,心里想着,君长宴,活该你没有软萌可爱的小师弟每天逗着玩儿,就你这副阎王脸,好事都能变了味。 等他二人赶到时,他身上的疼痛已经消了大半,筋骨活泛,整个人的脸色缓和不少。 “给你。”萧鸣泓回身,冷脸交给他个人。 叶诀接过人定睛一看,正是昏迷不醒的阿枫!少年面容苍白,碎发包裹着瘦弱的小脸,虽然服了丹药、包扎伤口,现下呼吸平稳,衣衫整洁,已无大碍,可叶诀还是心疼。 虽然服下了上好的丹药,孤鹤峰弟子的精心照料,可到底还是被捅穿了胸腔啊...... 他甚至恍惚中懊恼,自己为何不清醒时就来看看少年。 “不过现在好了,你是孤鹤峰的弟子,谁也不能害你了。”叶诀轻轻道,伸手描摹少年秀气的眉眼,仿佛在将消息告知于睡梦中的少年。 而前方的局势剑拔弩张,萧鸣泓剑尖指地,周遭落叶无风自动,衣衫猎猎作响,元婴大能气势非凡,剑盟的槐丰子仗着人数众多,倒也不输上多少。 这阿枫自从被救下之后,一直居住在孤鹤峰的客房处,孤鹤峰大弟子南昀一手照顾,且布下了护身结界,然而谁都没料到剑盟的槐丰子丧心病狂,竟集结了众多修真门派,硬闯客房,还打伤了几名弟子。 “南槐剑盟,莫不是想门派间开战?”萧鸣泓眼中闪过一丝阴鸷,话语冰冷。 “老夫绝无此意!”槐丰子一手捂着被剑气伤到的手臂,心中暗暗惊讶萧鸣泓的境界,语气放软:“这少年正是祁泊枫,他勾结邪妖,罪不可赦,萧门主莫要被他蒙蔽!” 他刚才在体会到萧鸣泓的修为后,彻底绝了抢人的想法,便决意劝说,以修真门派门风为由,暗地逼迫。 可萧鸣泓的下一句话叫众人彻底懵逼:“这孩子自入孤鹤峰第一天起,我便已决意护他到底。” 话语坚决,不容置疑。 “什么?” 不单单是槐丰子惊讶萧鸣泓的态度,叶诀这边也愣住了,话说阿枫已经在孤鹤峰养伤好多天,那么就说明阿枫留在孤鹤峰当弟子之事已经板上钉钉,也就是说.....他委曲求全喵了半天,敢情是白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