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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手指轻颤着,探向仙君的怀中。 意外的是,原本清冷的仙君,怀中竟是温热一片,好像毛茸茸小动物的怀抱,令人舒适。 向下探了几分,触碰到一个硬邦邦的事物,应是剑柄。 或许可以把剑推出来?祁泊枫设想着,而后开始了具体的实施,中指在剑柄处用力,向下压,果然半截剑身开始滑动。 他又暗暗用力几次,期间碰到了衣料,他也都不耐烦地蹭开,在即将得手之时,白衣仙君忽然哼咛一声,身体翻动,怀抱展开,露出大片细腻白皙的肌肤,以及晶莹的锁骨。 “这……” 祁泊枫避开眼,抬手去将仙君胸前的衣衫扯好,然而他忽然发现一事,仙君动作幅度过大,竟碰掉了帷帽。 仙君露出了面容,清冷出尘,举世无双。 而他的目光盯着叶诀眼尾,那弧度如同凤凰尾翼在九重天舒展,甚为熟悉,多少年来,他只在一人的脸上见过。 他心里那个可怕的想法越来越真实,令他不禁心惊胆战,胸膛大幅度起伏着,是心脏在狂跳。 祁泊枫一把扯过帷帽,展开一层白纱,轻轻覆上叶诀的面容。 白纱覆面,脑海中一回顾了成百上千遍的面容,如今竟真实地出现在他眼前,他僵硬地探出中指,将白纱细细贴上叶诀的脸庞,勾勒出下巴的轮廓。 一模一样,在某个黑夜,他同样胆大包天的做了这个动作,见到了一模一样的面容。 叶诀,便是他的白兔大人。 “啪叽。”祁泊枫脑海中的某个弦崩断了,他大脑一片空白,手足无措,几乎忘了自己在做何危险的动作,直到叶诀醒来。 叶诀悠悠转醒,感觉胸前凉飕飕的,以为是外头起了风,睁开眼,却发现胸前的衣襟被人扯开,抬起头,祁泊枫正站在他面前。 他眨了眨眼,低下头,十分淡定掏出传音玉符。 “萧师兄?嗯,有事找你。” …… “师兄,师兄!他扒我衣服!你要给我做主呀!”竹林雅居,叶诀的哀嚎彻响天地。 他一手拽着萧鸣泓的衣袖,一手捂着衣衫凌乱的胸口,活像是刚被调.戏后的小美人,眼角薄红,哭哭啼啼地诉苦。 “大人……不,仙君,泊枫从未有此意!”祁泊枫手忙脚乱地解释,甚至想起身靠近,却被人摁住跪下了。 萧鸣泓眉峰一挑,心中十分诧异,他知道叶诀几斤几两,黑的都能说成白的,若真吃亏了,定不是这副模样。 倒是祁泊枫,这少年自入孤鹤峰,冷面示人,一向从容自若,今日竟慌张不已,倒叫人暗暗吃惊。 “师兄,咱们门规上写没写,轻.薄师兄该如何处罚呀!”叶诀哀哀问道。 而廊下跪着的少年双目赤红,几乎快哭出来了,高声辩解:“仙君,泊枫未有此意,从未有此意啊!” 萧鸣泓见状摇摇头,低头干脆地问叶诀:“你想如何处置?” 叶诀的手一顿。 他收了手,也不嚎了,反而心虚地抱住肩膀,半晌后期期艾艾地抬起头,不好意思道:“呐,祁泊枫觊觎我这个师兄,故教导之职,可免了吧?” “教导之职免了,那人,也得搬出这院子吧?” 第五十九章 叶诀扭头,望见阶下的少年,心中嘿嘿一笑,想着本兔子可算能摆脱掉你了。 祁泊枫觊觎他这个师兄?他可万万不信,甚至压根儿就没想这个方向思考过,而对于今日衣襟莫名其妙被祁泊枫扯开的事,他自有一番定论。 祁泊枫这个狼崽子,假装乖乖消停了几天,实则心底一直在算计找他的破绽和错处! 这不,趁着他沉睡,偷偷来花厅探查,叫他抓了个正着,也正好趁着衣服的事,把祁泊枫踢出竹林雅居。 毕竟若再不撵走这个活阎王,他真感觉自己时日无多了…… 如此这般,叶诀更加坚定决心,这是天上掉下来的大好机会,他万万不可错失,不然以后何处能寻到“祁泊枫觊觎师兄”的好理由? “萧师兄,你说话啊!”叶诀哀哀地抓住玄色长袍的衣角,手心用力拽出了不雅观的褶皱,而他这副神态也引得萧鸣泓皱眉。 “好,这也是从轻处罚了。”萧鸣泓赞同。 叶诀眼泪巴巴,使劲儿点了点头:“可不是么!” 看在我是大师兄的份上,不处罚什么,把人撵走就行。 谁料台阶下忽然传来一道阴沉的声音:“我不走。” 叶诀和萧鸣泓齐齐看过去,祁泊枫肩膀被人压着,低身跪在廊下,脖子梗着,坚定的神情带着些狼崽子似的挑衅。 “我、不走!”祁泊枫板着小脸,硬生生道。 叶诀连忙趁机告状:“萧师兄你看,他真的觊觎我,撵他他还不走了!” 萧鸣泓重重呼出一口气,面色疲乏,闭眼揉了揉眉心,而后看向少年。 “你不走也得走。”他语气果断,说罢摆了摆手,示意弟子将少年拖离。 祁泊枫瞬间挣扎起来。 “我、我不走!”少年身形小小,力气却颇大,像个炸毛的小猫推开身后的弟子,那弟子好歹都是筑基的修为,二人合力竟制服不动他。 “啪!”一道灵光自少年手中划出,两名筑基修为的弟子竟生生被灵光弹离了十步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