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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说的?”护卫有些紧张地问道。 “还能怎么说,问我会不会中招呗。”褚云枫看向对方,挑眉道:“他着急倒是情理之中,毕竟中招也是他中招,你们之间不可能是你在下头。可是你着急是为什么,不会是不想负责任吧,太子殿下!” 那护卫……确切的说是李熠闻言面色染上了几分冷意。 褚云枫也不怕他,依旧不依不饶地道:“殿下若是怕有后患,如今尚且来得及,我给他一副药,不用受太多的苦,不管中没中,都可以保证殿下不会再为此事烦恼。” 尽管知道褚云枫这话是在玩笑,李熠面上那冷意还是更重了几分。 半晌后,他沉声问道:“他让你诊脉了吗?” “日子不够,诊也诊不出来。”褚云枫道:“你真当我是无所不能的?” 李熠闻言沉默了半晌,问道:“多久以后能诊出来?” “最快也得再有小半个月吧。”褚云枫道:“你老实跟我说,你如此紧张,是希望能有个什么样的结果?” 李熠拧了拧眉,一时有些答不上来。 若是放在从前,他根本不敢想这个问题,只是那青年的事情来得太凑巧,让他不得不生出了几分忐忑。这忐忑倒不是害怕某个结果,而是拿不准若事情当真如他猜想的那般,十方会是什么态度。 先前仅仅是那一日一夜,十方已经不理他了。 若是再有了别的事情,李熠都不敢想后果! 李熠这个念头尚未落下,十方便来了。 他心虚不已,忙收敛了心神佯装若无其事地坐在那里。 十方一进门看到李熠扮做的护卫后怔了一下,大概没想到他的审问这么快就结束了。 “问得如何?”十方问道。 “不好不坏,没什么太有用的信息。”李熠开口道。 十方并不知道他朝那青年问了什么,闻言皱了皱眉,心道好不容易抓了两个活口,结果若是问不出什么来,那也太亏了。 李熠这边审问的“收获”不大。 不过霍言声和时九这边,倒是问出了不少东西。 “那个细作名叫穆听,数年前便来大宴了。”霍言声朝众人道:“有孕那个人叫宁如斯,他与穆听确实是自幼一起长大的,也是一起来的大宴。” 若是细究起来,宁如斯先前朝众人说的并不算撒谎,他确实算不上是真正的细作。换句话说,他与穆听不同,穆听是大周朝廷直接派来大宴的,而宁如斯则是跟着穆听一起来的。 “这个叫宁如斯的人,家世还算不错,父亲是大周皇帝亲封的侯爷。宁如斯虽然不是能袭爵的嫡子,但是也颇受其父宠爱,算是个养尊处优长大的贵公子了。”霍言声又道:“穆听应该算是他的伴读,幼时便开始陪宁如斯一起读书习武,后来便被送到了大宴做细作。” 宁如斯这样娇养出来的贵公子,哪里知道什么是人间疾苦,做事全凭新鲜好玩。在他眼里,陪穆听来大宴做个细作,估计和来大宴游山玩水没什么差别。 十方闻言开口问道:“所以这个宁如斯当真是为了穆听才来的大宴?” “算是吧。”时九开口道:“估计是一时不愿与穆听分开,又觉得来大宴很新鲜,当时便跟着一起来了。” 少年人跟着来的时候挺有新鲜劲儿,日子久了便觉得无趣了。所以这些年宁如斯跟在穆听身边,几乎没为对方帮上过什么忙,还一直在“拖后腿”。按照穆听的说法,若非宁如斯在旁“捣乱”,他说不定早就完成任务了。 一旁的李熠闻言开口道:“穆听这么说,是想替宁如斯脱罪。” “有这个可能,不过这个宁如斯看着的确不怎么靠谱就是了。”霍言声道。 值得庆幸的是,按照穆听的交代,大周派过来带十方的回去的细作,被抓的被抓,死的死,如今已经所剩无几,估计他和宁如斯就是目前留在大宴的最后一批细作了。 霍言声又道:“还有一点,穆听说宁如斯之所以会来大宴,除了有他的原因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宁侯爷幼时与周……周回有些交情,周宁两家也算是世交了。”周回便是十方的父亲。 所以宁如斯此来,大概也是想借机看看周家这仅剩的血脉——十方,到底什么样。 霍言声话音一落,屋内众人的视线便都落在了十方身上。 十方自己闻言也觉得很惊讶,想不到那宁如斯与自己还有些许渊源。 他当即心念一动,很想去见宁如斯一面。 既然宁家与周家是世交,十方倒是想问问,看能不能从宁如斯那里获得点有用的信息。 他如今尚且不知道大周人如此兴师动众的捉他回去是为何。尽管十方并不认同自己是大周人,但这里头的许多细节,他还是挺想弄清楚的,否则总觉得十分茫然。先前时九倒是同他说过了一些,可时九并非朝廷派来的人,所以知道的也很有限。 “霍将军,我可以去见一见这个宁如斯吗?”十方朝霍言声问道。 霍言声闻言下意识看了一眼李熠,见对方没做表示,便道:“自然可以。” 褚云枫闻言道:“一会儿我帮他开一副安胎的药,你去的时候给他顺便带过去。既然是大周的贵公子,咱们也别怠慢了人家,而且你给他点好处也好问话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