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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岚风上下打量着向他走来的男人,“是我,你是谁?” 陆凌风掏出证件,“我是晏城重案组的陆凌风,”说着,陆凌风也开始打量眼前的男人, 赵岚风同他想象中的样子大相径庭,本人要年轻许多,长得很英俊,眉宇间透露着一股阴郁气。这让陆凌风突然想到刚来那会儿,碰到的女孩,赵言。 兄妹俩的气质如出一辙。 赵岚风问:“警察同志,有什么事吗?” “警方最近在办理一起案子,需要赵先生的协助,麻烦你跟我去一趟警局。” 闻言,赵岚风脸色并未表现出任何诧异之色,他很平静的与陆凌风对视了十几秒,接着开口道:“可以,不过麻烦警察同志等我几分钟。” 陆凌风没问他原因,“好。” 刚说完,就注意到门口的身影,那人是赵言,正抿着嘴盯着赵岚风看。 赵岚风一转身就看到了她。“言言,你怎么站外边?” 赵言没说话,眼神倏地变成了很深的怨恨之色,只不过这次看的对象换成了陆凌风。赵岚风把人带回屋里,几分钟后才出来。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刚才我随便热了些饭菜,我妹妹胃不好,我担心她一个人在家不肯吃晚饭。” “没什么,时间也不早了,可以出发了。” 赵岚风点点头。结果两人没走几步,门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 赵言站在门边,眼睛红红的。 赵岚风宠溺的看着她,“别怕,在家等我,我很快回来。” 赵言就这样眼巴巴的望着他,也不说话……陆凌风这才意识到了什么。 “如果我回来的晚,你一个人早点睡觉。不要哭,我不喜欢你哭。” 说完,赵岚风转身,眼神示意陆凌风可以走了。 等车缓缓驶入夜幕,陆凌风才开口,“你妹妹她…有语言障碍吗?” 赵岚风坐在车后座的座位上,“我妈走的那天,赵言当时还小受了惊吓,从那天起,她就再也没开口说过话。” “自闭症。”森宇冷不丁的开口。 赵岚风看着窗外的夜景,“医生说是孤独性障碍,言言从小就缺乏与他人的情感接触,她不能像同龄孩子一样上学,更没有朋友。”顿了几秒,赵岚风又开口:“她只有我。” 回到警局后,赵岚风亲自上阵。 “段庆骅你认识吧?” 赵岚风点头,“我曾经是他的司机。” “我们已经调查过,五年前临近三月底,你突然离职,工资都没结,什么原因?” 赵岚风垂下眼皮,像是在回忆什么,他说:“当时言言生病了,需要人照顾,也只有我能照顾她。我实在忙的走不开,所以就没有按照正常流程离职。正常情况下,要事先一个月提出离职,还要填写离职申请,我妹妹病来的突然,我抽不开身回公司,索性就不去了。” “五年前的那会儿,你应该很缺钱吧。你当时每个月工资是五千多,公司还扣押了一部分工资,加在一起也有七八千,这笔钱说大不大,以你当时的经济条件来说,绝不是一笔小钱。” 赵岚风很平静的道:“这些钱难道比我妹妹重要吗?” 陆凌风从一旁的文件袋里抽出一份报告,递到赵岚风手边。 “赵先生,实话告诉你吧。你曾经的老板段庆骅五年前被人杀害,你知道凶手将他的尸体埋在哪里吗?” 赵岚风笑了一下,“埋在哪里?。“ “距离你家一公里处的一个村子。” “是么。” 见他脸色的表情十分淡定,陆凌风又问:“你知道段庆骅有什么仇人吗?“ “我只是他的一个司机,怎么可能清楚老板的个人恩怨。” “那你知道段庆骅的养女,段妍妍吗?” 赵岚风摇摇头,“我已经说过了,我只是一个司机,对老板的事情不清楚。不是我不想协助警方,可我还是想说……你们找错人了。” “找错人?”陆凌风笑了笑,又道:“在每个案子调查的过程中,我基本都能听到这句话。 只一瞬间,陆凌风脸色的笑意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沉。 “你应该还记得段庆骅的助理,聂瑞浩先生吧。据他所说,五年前的三月份,段庆骅收到过一封信,信的内容则是段妍妍被绑架,绑匪要求段庆骅拿钱赎人。” 赵岚风脸色似有似无的笑意,“警察同志,你究竟像说什么?” “我们在这封信的信纸上检测到了水彩颜料的成分以及一根较短较细的毛发。” 听到这里,赵岚风的脸色终于有了些许变化。刚才陆凌风看的很仔细,在听到检测到毛发这句话时,赵岚风脸色明显一滞。只不过时间很短,得亏陆凌风眼尖才捕捉到这一微小变化。 “我们将毛发进行化验,化验的结果,就是你手里拿着的这份资料。” 赵岚风拿着资料的手在隐隐用力,就好像他正拿着一件很重的物品。 陆凌风继续道:“报告显是,这根毛发的DNA同一个叫做赵钱海的十分吻合,可以确定毛发的主人和赵钱海是父子或者父女关系。” 说着,陆凌风微眯起眼,“赵先生,赵钱海这个名字你应该很熟悉吧。” 陆凌风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赵岚风也是个聪明人,他说:“我认识赵钱海,他是我父亲。但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个信封里,为什么会有我的毛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