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
“就没人管管吗？”苏青青好奇道。 “这种事谁来管？”王大嫂子一脸的不解，“你借了人家的银子，不得该还吗？就拿这李二狗来说，他要是不去赌，不去借那高利贷，赵爷也不能去强强他的女儿了。这怪来怪去还不是怪他自己管不住自己那双手，他要是不去赌，那里会遇上这样的事情。” 这道理的确是讲得通，可是苏青青听了却是怎么都不得劲。要是没有宋家的人在那赌场后面撑腰，她就不信那个所谓的赵爷能够这样无法无天。 可是这些事情在王大嫂他们看来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要是说出自己的看法，想来别人还会以为她苏青青才是有病的人。不过，不管宋家怎么样，苏青青就决定把今天所看到的事情告诉瑞王，就算整不到宋家，她也在瑞王面前给宋家上了一回眼药水，至少在瑞王心里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 苏青青这样做好似挺小人的，不过，她却觉得理直气壮，反正宋家也不像是什么好人。上他一回眼药水，也不算冤。至于救不救那小姑娘，还是回去请示一下领导。想到这里苏青青不由叹口气，今天她就算是救了那小姑娘，可还有许多的小姑娘谁又去救她们呢？ 第81章 遇上这样不开心的事情, 当天中午苏青青饭都有些吃不下。就巴望着瑞王他老人家早点回来，她现在可是有一肚子的话想要跟他说。 这天瑞王却是天擦黑的时候才回来，苏青青一见他老人家回来了, 赶紧迎了上来。“相公，晚饭可用了？” “还没用的，你先打水我洗把脸。”瑞王脸和手都是冷的，一回来直叫苏青青打热水。 苏青青听了，赶紧去找热水。 “这水我烧得挺烫的, 你先泡泡脚，让身子暖和了再用饭。”苏青青给瑞王打了热水, 又去叫李甲来打热水烫脚。虽说现在他们出门在外, 这些事情基本上都是苏青青在做。可是有时候该讲究的还是要讲究。就好比如现在, 苏青青可以给瑞王打热水给他泡脚, 可这种事去却不能帮李甲做的。就算她想做, 李甲也不敢。所以, 就算饭菜这些都是由苏青青做的，当每次李甲都是把他的饭菜端到他屋子里单独吃的。 有时候，苏青青觉得这样挺麻烦的。可是真让李甲跟瑞王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瑞王也许没什么，可李甲怕是整个胃都会消化不良了。 等瑞王泡好了脚，吃了晚饭, 苏青青这才跟瑞王说起宋家的事情来。 “相公，我怎么觉得这个宋家，在这里怕是已经到了只手遮天的地步了, 您要不要管管？”宋家要是地方一害的话，苏青青自然希望瑞王能够管一管，免得再出现像今天这样的事情。 瑞王听了苏青青这话，却没有说话。像苏青青每天只出去买买菜，就知道这个宋家，他整天带着李甲出去史上，怎么就不知道宋家的事情呢。苏青青都知道要让他管一管，瑞王又何尝不知道要管一管的。可是这次来他的目的并不在此，要是打草惊蛇了，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苏青青见瑞王久久不说话，就有些生气，他一个堂堂的亲王，难道还怕一个无法无天的宋家不成。“王爷，你总不会是怕宋家吧。” 瑞王冷冷的看了一眼苏青青，“你不懂，就不要乱说话。” “我怎么就不懂了？”苏青青一脸的不服气。“我今天可是听隔壁的王嫂子说了，如今这整条街，基本上都是姓宋的。他宋家霸占所有的店铺不成，还开赌场，开青楼，赚一些黑心的银子，这样的要是好人，我苏青青的名字就可以倒过来念了。” 瑞王见苏青青那生气的模样，不由笑了，“没想到你还挺记恶入仇的。” “王爷，你也太小看人了吧。”苏青青白了瑞王一眼，“我虽然是一个没本事的小女子，不过三观却是正的，不像有些人，尽做一些丧尽天良的事情来。” 三观什么的，瑞王自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大概也猜出是什么。 “你也别开口闭口就说宋家不好，在没有证据之前，还是不要乱说比较好。”瑞王自始自终脸上的表情都是淡淡的。 “这还要什么证据？”苏青青不解，“都开赌场，青楼了，这还要什么证据。” 在苏青青心里，这赌场，青楼什么的，本来就不是什么好地方。这开这种场所的宋家，自然就不是什么好人了。 对于苏青青的逻辑，瑞王是一脸的无语。“这朝廷又没有明文禁止不能开赌场，青楼。就算宋家开了，你也不能去定人家的罪。” 瑞王爷没跟苏青青说，有时候朝廷为了打探消息，自己还会开青楼的。既然朝廷塞得辽样做，总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一听这话，苏青青立即撇了一下嘴，“朝廷怎么就不搬一部这样的法律呢，只要禁止赌博，不许开青楼妓院，就不会出现像今天这样的悲剧了。更重要的是，凭什么做老子的欠钱，就要把女儿抓去抵债，你要抓就去抓老子，凭什么老子做错了事，要做儿女的来背这个锅。” 对于这种父债子偿这种行为，苏青青最看不惯的。她之所以会这样生气，还不是因为那个赵爷抓小姑娘抵债。他要是直接抓李二狗去还债什么的，苏青青也许还会在一边鼓掌，觉得这个赵爷干了一件好事。可是赵爷却抓人家小姑娘，这让苏青青很是气愤。 “你疯了，你看你现在都说了些什么。”瑞王恨不得拿东西直接堵住苏青青的嘴。在这个以孝为天的社会，苏青青这番言论很稀奇，更是有些大逆不到。儒家思想，讲究的就是孝道，就连皇上要是做了不孝的事情，那也会糟天下人骂的。更何况平民老百姓呢。 “我本来就没有说错。”虽被瑞王他老人家瞪了，可是苏青青还是有些不服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离开王府，所以苏青青就有些放飞自我，也不是那么的怕瑞王了，所以现在很多话也敢当着瑞王的面说了。 对于这些孝道，苏青青其实在心里早就不断的吐槽了。而且很多事情都觉得不合理。比如说，这父母打死子女，那是不用负责任的。可要是子女打死父母，那你就等着脑袋搬家吧。这样苏青青很是不能理解，大家都是一条命，为什么做父母的命就要比子女的命要值钱。 苏青青她也不是反对做子女的孝顺父母，给父母尽孝。可是对于像现在这种所谓的孝道，苏青青那是一万个不赞同的。 可是苏青青不赞同又能怎么样，在这个社会里，就是这种国情，她不赞同也没有办法。 “这种话你还是少说，免得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瑞王又狠狠瞪了苏青青一眼，“还有，宋家的事情，你也别管了，我心里自有数。” 苏青青见瑞王真生气了，也不敢再跟他犟嘴了。面上老实了。可是瑞王却也知道苏青青只是面上老实，至于心里服不服气还另说。他知道苏青青的胆子有些大，可是没想到她的胆子这样大。敢跟整个社会背道而驰这胆子可不是一般大，这都大到天边去了。这让瑞王不得不打定主意以后得好好盯着她，免得丢了她的小命。 苏青青自然是不服气，可是为了小命着想，也不敢再乱说话了。更何况，这些话她也只有胆子在瑞王面前说说，在别人面前她也不敢说。更重要的事，她也只有发发牢骚，其他的却是做不了任何的改变。 第82章 自打那以后, 苏青青整个人都是焉焉的，就好像那被霜打的茄子一样，整个人都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她自然不是什么生病了, 主要是心里不痛快。因为自己没有能力去救那个小姑娘，心里非常的遗憾。当初她穿过来的时候，觉得做人家的姨娘这样不好，那样不好。可其实如今真换了一个身份的话，苏青青真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这现实好似给了她一巴掌, 把她的天真给打没了。 对于苏青青的反常，瑞王自然是看在眼里。不过, 他却是什么话都没说, 每天照样的早出晚归。到目前为止苏青青还是不知道他每天在忙些什么。不过, 偶尔有时候会听见他跟李甲说什么盐, 或者盐商什么。 苏青青虽说没吃过猪肉, 但是还是看见过猪跑的。这盐在后世, 最后也就两块钱包。可是在这个时代，这盐和铁都是由朝廷控制的，可想而知，它有多重要。 瑞王来这里既然是为了盐的话，那真的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所以，他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苏青青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有时候，人理解归理解，但心里还是有些不得劲。怎么说瑞王在整个国家, 虽说算不上是权势涛天，可是那也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人。却连一个可怜的小姑娘都救不了，怎么想这心里就不得劲。 不管怎么想，瑞王都是做大事的。她不能去破坏瑞王的所有的计划，至于救那小姑娘，苏青青还是决定自己来办。其实想要救那个小姑娘出火坑，办法也是很简单，那就直接拿银子去青楼把人给赎人。办法的确非常简单，可问题是苏青青身上没有银子。 苏青青现在所有的银子都是瑞王给的，而且他每次给的银子不多，就给一些家用的。瑞王他老人家每做一件事，好似都符合自己的身份，不会露出半点马脚。如此一来，苏青青身上根本就没有多余的银子。 不过，苏青青也不急。那姑娘如今还小，就算进了青楼，那老鸨也不会让她马上接客的，最多也就吃点皮肉之苦，以后就算赎了身，怕是对名声有些影响。可是能够掉出火坑，什么名声不名声的又算得了什么呢。所以，苏青青还有的时间慢慢凑银子去赎人。 也许，许多人会觉得她人比较矫情。这世上值得同情的可不只那个小姑娘一个。就这个地方，像那小姑娘一样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个，她苏青青要救也救不过来。 这样的道理，苏青青如何不懂，除了朝廷不允许开赌场，青楼妓院，要不然这样的事情那是永远都杜绝不了的。以后还会有许多像李二狗的闺女一样，被推进火坑。 其他的苏青青可以不管，那是因为她没有遇到。可是既然被她看到了，她怎么都要尽自己的能力管一管。说她矫情也好，圣母也罢。她要真不管，她心里会永远过意不去的。 想明白之后，苏青青也恢复精神了，人也不焉了。如今就想着怎么赚银子救人，总不能指望这天上直接掉银子下来吧。 如今她身上的银子，基本上都是家用，是不能动的。来到这个世界这样久，说句不好听的话，她还从来就没有缺过银子花。如今突然想赚银子，对苏青青来说，真的有些难。 首先，她上辈子所学的那些技能，在这个世界那根本一点用都没有。再一个，她对这个世界许多事情都不熟，要想赚钱又谈何容易。 不过，这办法总比困难多。她不知道行情，那就找人打听。她如今也只认识王嫂子这一个邻居，想要打听，那也只能找王嫂子。 说干就干，苏青青拿自家的盘子装了一些糕点，准备去王家。他们搬到这里也有好几天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去拜访一下街访邻居，第一次上王家的门，自然不能空着手去。 王家家里的格局跟苏青青他们租的房子差不多，不过，王家却显得拥挤了许多。一是因为王家人多，二是因为王家人把这个房子利用到极致。就拿王家这个小院子来说，小院子里不但搭着竹杆，晒着衣服，院子里还种一些萝卜白菜。他们家的院子除了留着一条小小的过路的地方，其他的全都给利用了。 王嫂子见苏青青上门，挺惊呀的。看着苏青青盯着自家院子瞧，王嫂子有些不好意思把掉出来的头发，用手夹在耳朵上。“家里为了省两个钱，种了些菜，大妹子你可不要见笑。” 王嫂子虽说有那么一点点不好意思，可是基本上每家每户都像他们家一样，所以很快又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怎么会见笑呢，要不是现在这个时候种菜不适合，我都想把自己那个院子弄出来，像你们家一样种点可种小菜，免得天天都要去菜市买菜，这一笔银要是节省下来，一年也能给自己制办两身衣裳。”苏青青笑道。 对于像王家这样的做法，苏青青一点都不觉得可笑。别说他们这样做，就是后世，就算住的高楼大厦里面，有些老太太也会弄一个桶装些泥巴，在桶里面种些葱呀什么的小菜。对于这种事情，苏青青也算是见怪不怪了。 “你家相公是能干人，那用得着你来节省一点买菜的钱。”王嫂子笑道。虽说王嫂子觉得苏青青这话大多说的是假话，可是还是让王嫂子觉得很是烫热，暖心，听着舒服。 “娘，隔壁的苏妹子过来看你了。”王嫂子先是冲着屋子喊了一声，这才带着苏青青进屋。 王大嫂坐在堂屋里纳鞋底，见家里来客了，就丢下手上的活计迎了上来。“老大家的，快招呼客人进来坐。” 苏青青把那盘糕点递给王大嫂，“大娘，我们搬过来一直忙来忙去，也没时间来拜访你，昨天我相公刚好买了一点点心回来，我就拿了点过来拜访您。” 王大嫂一看那盘子里的糕点，根本就不接，“大闺女，这么贵得的东西我们怎么能收，你还是拿回去自己吃吧。” 像糕点这样精贵的东西，对于普通人来说，也只能过年过节，家里要拜祭祖宗的时候才会买上一点回来。那会像隔壁这户人家平常买糕点吃的。如今苏青青一出手，就是糕点，王大娘自然不会接。 “家里还有，这是给大娘你们尝尝鲜的。”苏青青见王大娘不接，直接就把盘子放在桌子上。 王大娘见苏青青这样客气，只好让王大嫂去厨房拿碗，把糕点装了。人家来送吃的，总不能把他们的盘子都贪了吧。 有了糕点做铺垫，接下来的事情就顺利多了。苏青青把该打听的也打听得七七八八的了。 现在赚银子也就分四大类，一类就是家里有田地，那基本上人人在家里务农，等农闲的时候，就出来找零工，而这零工基本上就是下苦力。不过，有苦力你下，那也算是好的。毕竟对于劳苦大众来说，他们别的什么没有，就是有一把子的力气。可有时候就是有力气，那也是找不到活计的。不过，因为自家有田，所以养活一家子也不算什么问题，就算吃不饱，但也不存在饿死的问题。 二类，就是专门的手艺人，比如说木匠呀，石匠呀什么的，这类人因为有手艺，活计就多，养活一家子就比较容易。 三类就是家里没田，又没有手艺的人，就只能买一把子力气活。往往这类人算是过得最苦的了。 四类就是认识几个字，能去那些酒楼，铺子里当伙计，学徒的人。这类活算是最轻松了，也最吃香。可是整条街基本上都被宋家给笼断了，想要去这些地方干活，那真的是难上加上。一般这些里面的重要位置一般都是宋家的那些奴才给占住了，你想要进去做伙计什么的，那不知道要拖多少关系，多少人情在里面。但进去了，基本上也算是脱离苦海了。 而像王家，差不多算是第一类人，他们家里租上留了几亩地，这些年王大娘两口子又买了两亩地。所以比一般人家过得比较舒心。但是就这样，王大娘跟王大嫂两人手上的活计也没有停过，不是在家里给家里的男人做鞋，就是去别大户人家洗衣裳。就这样，他们家也算只勉强能温饱而已。 当然了，这些分类，只是苏青青把劳苦大众给分的大概的几大类，至于那些读书人，富人，商人什么的，自然不在这几大类中。 打听清楚之后，苏青青整个心那是拔凉拔凉的。她想赚银子什么的，那真的比登天还要难了。所有的活计，那基本上都是下苦力的，而且就算她吃得下这个苦，想来瑞王他老人家也不乐意她这样做。就她这个身份好像真不适合抛头露面，她要真这样做了，就算瑞王他老人家不介意，这事被王妃知道了，怕是会以她不守妇道这个罪名，直接会把她给撵回家去。 她赚银子这条路，貌似行不通，难道她只能去找瑞王借银子，等回到府里再把银子还给瑞王他老人家。这下子苏青青更不得劲了，难道她这一辈子就只能依附着男人生存吗？离开了男人，她连自己都养活不了吗？ 其实想想都觉得挺可悲的！可对这样的状况，苏青青她好似无力做任何改变。 第83章 苏青青以为自己没那个能力救别人的时候, 瑞王他老人家却不声不响的把那小姑娘给赎回来了。当她看见跟在瑞王身后的小姑娘的时候，苏青青诧异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是夫人，以后你就跟着夫人, 帮夫人干活。”瑞王表情淡淡的，你根本就不能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反正苏青青没那个本事。 “家里有热水，李甲你打点热水，让这小姑娘现泡泡澡。”苏青青有很多的话要问瑞王，可是看到小姑娘手上的伤之后, 苏青青赶紧叫李甲打水，先让小姑娘洗一洗, 然后再找药帮她上药。 李甲把小姑娘带下去了。房里就剩下苏青青跟瑞王两个人。 “相公, 你当初不是不乐意管这事吗？”苏青青一脸不解地问道。 瑞王没好气道, “我怕我再不把这丫头救回来, 我会被你继续茶毒下去。” 为了自己的大计着想, 瑞王自然不想多管闲事。小姑娘是可怜, 可是这个世上可怜的人太多了，他想管也管不过来。瑞王是不想管，可是自打那以后，苏青青整个人都焉了，而且做出来的饭菜不是忘了放盐，就是那菜咸得没办法下口。 为了自己着想, 瑞王还是想办法把那小姑娘给赎了出来。其实买卖人口，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传门去妓院里去赎人, 就有些特别了。 还好，小姑娘年纪还小，长得又不是十分出色，有人拿银子赎，老鸨也没有压着不放人的道理。 “相公，谢谢你。”这时苏青青那张脸笑得别提有多灿烂了。 “人我给你赎回来了，你可要管好她，免得给我添麻烦。”人是救回来了，可是该警告的瑞王可是一点都不含糊。 “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她坏了你的事的。”苏青青就差拍着自己的胸膛跟瑞王保证了。就算瑞王他老人家不提，苏青青也会这样做的。 等小姑娘洗了澡上了药就进来跟苏青青磕了头，算是认主了。苏青青问了她的名字，小姑娘小声的答道，叫兰花。这名字也挺不错的，到也不用再改了。 兰花抓进青楼里也吃了一些苦，所以，刚开始几天苏青青也没让她干活，让她好好在房里养伤。兰花身上的伤，基本上都是苏青青帮她上的药。兰花就算是不想麻烦苏青青，那也没办法。 家里通共只有四个人，除了苏青青跟兰花以外，其他都是男人。背上的伤兰花根本没有办法上药，虽说兰花现在还是个不足十岁的小丫头，可在这个时代男女七岁不同席，当然在贫困人家里没这个讲究。可就算没有这个讲究，也不会让李甲一个大男人给个小姑娘上药的。所以最后这事就落在苏青青的身上。 每次见到兰花身上的伤的时候，苏青青就恨不得诅咒那群人祖宗十八代，这么小的孩子他们都下得了手，真是黑心黑肝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