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节
穆钰兰仰着头,反问道,“难道不好么?虽然不知道背后是哪家势力在传谣言,但对咱们有好处不是么?” “一半一半。”宇文珲微微挑眉,“到底还是把你的名声搭了进去。” 先是他被责罚,安母这边出事,看似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打击,对他不利,但却将他从风口浪尖上推了下来。 可说到底谁占了便宜,谁吃了亏?他是没得到好,但皇帝和六皇子天天被御史批奏,六皇子得了个承王的封号,可那些战功,到底还不敢往自己身上放。 正文 第210章 宫里来人了 满朝上下都透着对皇帝和六皇子的不满,他宇文珲就是最大的赢家。 只是将军府有煞星,这个名声穆钰兰不背也得背了。 “怕什么,总比得过我连你府门都不能进,要强好多吧?”穆钰兰头抵着他的胸膛,又小声道,“我不想和你分开。” 虽然有点矫情,穆钰兰也觉得,但是她就是想了。 宇文珲满意的笑出声,“我也不想和你分开,咱们回家!” 这是穆钰兰第二次来到贤王府,每次来都得偷偷摸摸的,第一次是古忠带她,这一次是宇文珲亲自来接她。 一路躲过了皇帝盯梢的人,顺利来到宇文珲的正院,一团黑色毛球喵一声叫,就要扑进穆钰兰怀里。 宇文珲手快的将其拦下,“墨媃不乖。” “墨媃这是想我了。”穆钰兰将墨媃抱进怀里,顺着它的毛,“这小东西越来越通灵性了,听闻你还带它去了宫里?” 平日里,穆钰兰会问一些有关他的事儿,那几个暗卫总是捡着好听的说。 “嗯。”宇文珲含糊的应着,幸好没人告诉她,他被责打就是因为这只猫,“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这猫儿重了,别累着你的手。” 当时如上辈子一样,带着墨媃进了宫,宇文珲记得墨媃喜欢爬梅园内最茂盛的那棵梅花树。 那天不巧遇见了六皇子宇文瑞路过,墨媃就如穆钰兰所说,通灵性一般,对宇文瑞保持着戒备,最后不小心划破了他的衣袍。 宇文瑞向来和宇文珲不对付,就因为这么点儿事儿差点撕破脸,爱子心切的皇帝速速赶来,当然皇帝的爱子是六皇子宇文瑞,可不是他宇文珲! 宇文瑞要弄死墨媃,宇文珲求情,一来二去,宇文珲被皇帝处了杖责二十。 不过贤王为了爱猫甘愿受罚的消息,宫里都知道了。 宇文珲是真怕穆钰兰知道后,为难墨媃咋办? 穆钰兰见他坚持,明知道他是在找借口,却不忍心拒绝,只得将墨媃放下,听它喵喵叫了两声,似是听懂了宇文珲的言外之意,又快速的跑走了。 初见墨媃的时候,这只小猫儿还小小弱弱的,都不及她的巴掌大,现在即便是长大了,也就跟巴掌差不多,凭她的力气,别说这样一只猫儿,就是百只抱起来也不在话下。 夜已深,两人梳洗过后便准备休息,来到宇文珲的内室,宇文珲神神秘秘的拿出一个比巴掌大的盒子,递到穆钰兰面前,“想送你的生日礼物,晚了一些,不要嫌弃。” 见穆钰兰微愣,宇文珲拉过她的手,满是歉意的开口,“钰兰……” 穆钰兰快速伸手,遮住了他的嘴巴,“我都知道,如今这样,我已经很开心了,再贵重再多的礼物,都没有你重要。” 因为她的话感到感动,可她的手挡着他的嘴,却让宇文珲呼吸都重了几分。 将她的小手拉下,紧握在自己手心里,“我补给你的生日礼物,你都不打开看一眼么?” “哦,你说的对。”穆钰兰尴尬的笑了笑,好像好久没见着他了,脑子不够用。 打开盒子,里面还盖着一层半透明的纱布,显得特别的神秘,隐约能看到两个人形似的东西。 掀开纱布,便露出了真容,两个袖珍的木头玩偶并排摆放其中。 一男一女,上刻着的是喜服的装饰,再看那样貌,不就是他和她么?不管是神情发誓还是衣着,每一个纹路都精细得很,看着便让人爱不释手。 “你刻的?” “嗯。”宇文珲道,“战场上闲着的时候,就拿出来摆弄,可惜到你生日的时候都没完成,前些日子卧床,终于完成了,喜欢么?” 穆钰兰没回答,却使劲儿的点了点头,怎么可能不喜欢?说是闲着的时候,哪有在战场还闲着的? “你喜欢就好。” 室内一片温情,就在宇文珲想亲亲佳人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当当当! 宇文珲的脸色极其难看,穆钰兰微愣,随后忍着笑,两人便听见外头传来古忠的声音,“主子,王妃,宫里来人了!” 其实,古忠这时候来也很有压力,换成别的事儿,他也就不来打扰了,但宫里来了人,正在前厅内等着呢,看样子还挺不善的,说是奉了皇帝的口谕,他怎么能不来告知宇文珲? 屋子内一片寂静,穆钰兰伸出手指戳他的肩膀,“诺,宫里来人了,你是不是得去看看?” “……” 宇文珲没有说话,只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心不甘情不愿,拥抱了一下穆钰兰,再将她抱上床,嘱咐道,“早点休息,不必等我回来。” 而后才不舍的转身离开,出了房门。 再面对旁人的时候,宇文珲的脸色和语气都阴沉的吓人,他好不容易才把他的钰兰接出来,宫里就不让他消停!那他也不会让宫里消停! 即便压低了声音,宇文珲的语气里却不减半分怒气,“到底什么事?宫里又闹了什么幺蛾子?!” 古忠硬着头皮,说道,“宫里来人,说是奉了皇帝的旨意,具体什么情况,属下不清楚。不过,咱们的人传回宫里的消息,说是承王突发怪病,皇帝已经宣召了宫内外所有的御医。” 宇文珲脚下一顿,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古忠,略带些期待的问道,“怪病?” 古忠低垂着眼,声音低得不能再低,“之前下的药,也该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