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代价与部署与不安
第一百五十一章代价与部署与不安 “真要是被吸血鬼轻易破解,并能进行情报上的反向误导,那吸血鬼早就碾死我了吧?” 许星海笑笑,如果吸血鬼也是星系级以上文明,简易版的破解对低一个等级的文明来说,并不难。 许星海马上点燃星炬,照亮整片星域。 是的,这才是许星海迫切想了解星际社会的原因所在,如果弄不懂这点,就冒然点燃星炬,天知道请来的救兵会不会顺手把他灭了。 星炬是宇宙飞船的定位系统核心模块,一旦点燃,就会在短时间内成为灯塔,将这片星域点亮,相当于在黑夜中点燃一枚信号弹,必然会引起商业同盟的关注,前提是他们跨越无光宇宙带的话。 就算是光,也不能在无光宇宙带中传播,如果商业同盟没有跨越无光宇宙带,那么就算许星海点燃星炬,依然不会被‘自己人’察觉。 商业同盟不会这么傻,不再外域建立太空堡垒紧守门户,许星海不认为自己的星炬毫无作用。 至于点燃星炬后各方反应,就不是许星海能猜想的了。 许星海点燃星炬的代价,同样巨大。 星炬会很快燃尽而毁坏,许星海相当于失去导航,想要在茫茫宇宙中找到自己的星球,何其难啊,尤其他还是跃迁过来的,根本没有星域立体地图。 成为名副其实的宇宙孤儿,再也找不到会家的路。 况且这片星域的文明,也不会放过他,等待他的,必然是不死不休的追杀。 就算商业同盟前来,也不是为了救援他,区区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卒子,而是为了这片未探索星域。 这些救援人员对他是怎样一个态度,还真不好说,尤其是许星海身上有着秘密的情况下,他的行为根本经不起推敲。 将命运交于别人,可不是许星海想要的,不到万不得已,他真不想这么做。 在许星海看来,点燃星炬,说是呼叫支援,还不如说是探险家最后的尊严呢。 在别人的星域点燃星炬,和使用光荣弹有什么区别? 额,或许比起用光荣弹,许星海有几率躲藏起来? 想要跨越星系,尤其是拥有无光宇宙带的星系,可不是用跃迁就能完成的,必须要真正‘穿过’才能进入,这无疑要消耗大把时间,足够暴怒的敌对文明,将点亮星炬的家伙找出来了。 许星海自然不知道,作为‘统一’几片星系的星海联合,早就想到这点,在无光宇宙带对面,派遣‘死星’级(上级)星球要塞与大型联合舰队,综合战力可以碾压星团及文明,就算是星系级,如果科技水平存在‘短板’,也有一战之力。 这两者都配备‘决战武器’与‘毁灭之源’。 决战武器通常用‘超级科技’制作,随便拿出一个,都能影响一片星域。 最为有名的便是用虚空技术开发的‘虚空风暴’,能模拟出类似宇宙风暴(毁灭风暴)的毁灭级宇宙现象,席卷整个星系,暂时封闭星系的空间跳跃与信息通讯。 毁灭之源更加可怕,是毁灭的源头,比如引起智能计算机叛变的‘智能病毒’就是之中之一。 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如果是人工智能极为发达的文明,就算这个文明是星系级文明,也有可能因机械叛变而毁灭,或者陷入无休止的内战之中。 超星系级文明的标准之一,就是自身科技的完美无缺,无懈可击,这种文明才有资格与星海联合对话。 扯远了,回到当前。 “希望后面的系统奖励,有探险家条例这种文件存在,让我知道商业同盟到底是怎么想的。” 许星海念叨着,近管点燃星炬是没用的手段,但也是一种‘选择’,具体到个人身上,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可能有些‘生机’。 许星海怕的是,把援兵叫来,却因触犯某些忌讳,被援兵随手弄死或抓去坐牢,躲过了种种危险,最后跌在‘天亮之前’,栽在‘自己人’手中,可就实在是太惨了些。 他到如今都不明白,商业同盟这种组织,为啥不以书面文件形式,将星际法或者冒险家条例、文明公约之类东西打印出来,最不济来份电子版也成啊。 这可是驾驶宇宙飞船,不是开汽车,是去探索未知星域,不是出城旅行,怎么能没有相关文件呢? “真是该死,一点机会都不给啊。” 许星海咬牙切齿,出现这种情况的唯一可能,就是星海同盟想要‘最终解释权’,如果将这些‘文明公约’之类的东西,以书面形式流传出来,那么对域外文明就不好下手了...... 许星海从不否认人类的‘恶意’。 他只有有些郁闷,知道的越多,越是郁闷。 许星海胡乱想着,并没发现自己因紧张变得苍白的脸色。 不知是基因的激活还是星球魔力的污染,许星海精神的敏感度,尤其是对危险的‘预感’,似乎有所加强,但他本人却没有这种‘觉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以许星海的性格来看,如果他知道,被害妄想症会越发严重,他会更加不安吧? 从这点上来说,的确是件好事。 此时光脑终于估算出‘探针’距离,也就锁定探针的大致位置,哪怕涂有隐形涂层,经过几次数据矫正后,天文望远镜找到飞行中的探针。 隐形涂层不是真正的‘隐形’,而是降低被探查手段发现的可能性。 “看来没被发现。” 看上几眼,就转移镜头,仿佛只是随便扫过,许星海没有让天文望远镜一直追踪‘探针’,这太容易暴露痕迹,他可不想因自己的原因,将隐形无人机暴露出来。 那是在是太蠢了,有脑子的人都不会这么干吧。 利益往往伴随着风险,风险又与安全对立,既然想要利益,那么承担些危险也是应该。 许星海这样说服着自己,不禁越发迷惑起来: 既然最可能出状况的地方没有问题,心中那份隐隐传来的不安,又是怎么一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