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

    烈阳眼中的睡意还没有散去，不过却没有开口抱怨，显然他也知道孟陌域发送的这段全息影像必定至关重要。在毛绒团子的带领下，两人一蝶进了卧室。

    舒寻从灵府中拿出一张方形小矮桌，示意烈阳和灰色坐下来，然后拿出茶壶要给两人倒茶。烈阳看着矮桌上比茶壶还要小上一些的毛绒团子，动作迅速的接过茶壶。“我来我来，还是你想洗个澡？”

    舒寻听此立刻哼唧一声，然后抬爪踢了烈阳的手背一脚，这才迈着小步子哒哒哒的走过矮桌，坐在矮桌的边角上。“全息影像都看了？”

    灰色和烈阳点了点头，烈阳指了指聊天室。“孟陌域从进入游戏开始就没有消息，必定是受到了限制，这段全息影像的上传应该是冒了极大的风险，看起来他的情况十分不妙。”

    灰色将全息影像的背景放大，点了点上面刻画复杂的图纹和底色。“主司司司……城。”

    舒寻点头表示赞同，孟陌域的敏锐程度绝对不低于他们任何一个人，全息影像的背景建筑风格十分明显，应该就是某个大陆的主司城，主司城为祭祀供奉神明的圣地，一定存在诸多限制条件，为了不被世界意识察觉，孟陌域必须极为小心。

    舒寻将全息影像再次播放了一遍，当明亮的白色光团亮起之际，舒寻指着白色的光团说道。“这应该就是之前我们所听到的洗礼仪式，是祭祀掌握的一种能力，可以将笼罩在白色光芒中的原住民进行区分，并且世界意识会借着这光芒更容易判定转换者，进行天罚，也就是坠落的闪电。”说道这里，画面恰好进行到天空电光坠落之际，舒寻动作迅速的暂停了画面，然后指着即将被雷电劈中的那人说道。“这应该就是所谓的转化者，你们觉得，他看起来与其他人有什么差别吗？世界意识是如何判断转化的呢？”

    烈阳差点把触角都贴了上去，一寸一寸的观察着这个被劈的灰飞烟灭的原住民与其他人，却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灰色沉思了许久，最终指了指那人的脚下。“影子。”

    舒寻点头，小爪子灵活的操控着全息画面，将那人投射到地面上的影子截取成独立的立体影像，又将那人的实体截取成立体影像。烈阳最初还不明白舒寻和灰色的意思，但是在舒寻将影子的立体模型与实体的立体模型放在同一平面，并且进行融合对比的时候，烈阳的眼中立刻染上了惊愕。

    这个人的影子竟然与实体不符！影子无法与实体重叠！

    房间里一片寂静，三人都陷入沉默之中，思索产生这种现象的原因。直播间里也是一片惊恐表情。

    “我看到了什么！影子无法与实体重合！”

    “吓得我赶紧开灯看了看自己的影子！”

    “你们不觉得，除了影子之外，那段全息影像还透露着一种莫名的违和感吗？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同楼上，除了影子，我感觉这个广场上的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感，形容的话就是太过镇定了，那个人被劈的灰飞烟灭之后，周围的人表情竟然没有一点变化，难道是彼此之间不认识？”

    “说起来，我感觉看直播以来，这个世界都给我一种奇怪的疏离感，就像原住民讨论卿空时，即使是邻居也只是在阐述一件事而已的样子……”

    “团子在进行影子复原，我觉得更震撼的应该还在后面。”

    观众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转向了舒寻正在复原的影子容貌，随着层次的递加，黑色影子的轮廓逐渐清晰，肤色渐渐取代黑色，最终一张让人倍感纠结的影像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直播间里陷入短暂的空白状态。

    “怎么这么这么丑？”

    “不是单纯的丑，而是说不出的纠结感，这样的面孔恐怕看过就不会忘！”

    “同上，这样的长相，分明是《深蓝之海》最终露面的入侵者！长相怎一个矛盾纠结可以形容！”

    “所以转化等同于入侵吗？不是很懂，急需团子讲解。”

    “入侵者为什么会出现在暮族的影子里？他们要做什么？”

    “感觉很恐怖，看那个被劈的人，自己也是无知无觉，仿佛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影子里隐藏着这样一张面孔。”

    直播间里观众无限纠结，舒寻三人也同样陷入混乱之中，因为他们三人都知道，这样的面孔不单单只出现在了《深蓝之海》中，同样还出现在了幻族曾经居住过的仙羽星系，甚至导致幻族瞬间死亡，并且在死亡之后改变了容貌。而现在，在距离仙羽星系无限遥远的日暮星系中，竟然出现了类似的情况！

    烈阳看着影子的立体影像，略感奇怪的开口。“入侵者为什么长得这么一言难尽？精神力这么高的生命体审美应该无限接近人类，但是他们的样貌看起来为什么都这么违和？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总之一眼看上去就很不舒服。”

    烈阳所说的，其实也是大部分观众所疑惑的，在《深蓝之海》中第一次见到入侵者样貌之际，那种强烈的不舒服感就萦绕不散，这种让人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感觉最终只能归结在一个丑字之上。

    毛绒团子趴在茶杯上喝了口茶，长长的胡须被挡在茶杯之外，看上去十分相让人揪一下，不过烈阳还是明智的控制了自己的行为，否则肯定会招来舒寻的一爪子。

    舒寻抱着茶杯思考了片刻，开口说道。“事物反常必有其因，不过现在可以确定，所谓的转化就是被入侵，而我们一直找不到踪影的入侵者就隐藏在暮族的影子里，我们找不到入侵者很正常，因为世界意识也很难发现入侵者，而一旦发现入侵者的踪迹，就会立刻抹杀，所以入侵者会极为小心的隐藏自己。同样的，我们也是外来者，如果表现的太过异常，被世界意识察觉，也会被抹杀被迫登出游戏，更复杂的情况，入侵者并不是统一一股势力。”

    “慢慢慢……点！”烈阳顿时满脑袋纠结，说话都下意识的打结。

    难得听到烈阳结巴，灰色一时没忍住笑了起来，不过看着触角已经打结的烈阳，灰色最终还是好心的忍了下来，并且打开自己的光屏，开始在上面画了起来。

    灰色的语言表达能力虽然有限，不过逻辑思维能力却十分清晰，完全跟得上舒寻的思维，随着舒寻的讲解，灰色在光屏上画起了关系图，其中涉及到的势力分别包括：世界意识，入侵者，游戏玩家。而入侵者则有两个分支，其中之一标注的就是面容丑陋的影子，另一条线所指的则是黑色蝴蝶。

    舒寻点点头，赞赏的看了灰色一眼，吧嗒吧嗒嘴，老气横秋的叹了口气。“同样是蝴蝶，怎么差距这么大？”

    蓝阳落在旁边，跟着摇头晃脑。“通常而言，天生的。”

    灰色挠了挠头，安慰道。“王王王的须须长的……很好……不不不用长脑脑子……”

    触角打结的烈阳“……”这一定是一只假的老鼠和一只假的伴生蓝蝶，还有一只永远在安慰时补一刀的假同类！

    作者有话要说：

    某日，灰色发现自家王的心情不太好，于是自告奋勇上前安慰……

    不久之后……

    烈阳吐血被抬进了抢救室……

    灰色？？？是自己安慰的不够吗？等王出来继续？？

    烈阳“……”

    昨天老轩买了两条裙纸，穿上之后感觉超级好看，于是满屋子乱飘

    得到老妈肯定x1

    得到老爸肯定x1

    弟弟：“姐，你这么早就买夏天的睡衣了？”

    老轩！！！拔插销吧，没商量了，吃什么鸡吃鸡……

    第136章 洗礼仪式

    舒寻继续指了指灰色所写的入侵者说道。“根据之前孟陌域所说, 这个世界的入侵者与《凛冬末路》中的是同一股入侵者，现在看来不单单如此, 这一股势力同样是入侵仙羽星系, 迫使幻族迅速移民的入侵者。在清濛的那幅画中, 入侵者表现为两种形式，一种是笼罩在城市上空的黑云, 另一种就是黑色蝴蝶，不过清濛对黑色蝴蝶抱有好感, 对黑云却极为排斥，原因很简单，黑云中的入侵者样貌太过诡异，而且会直接导致《凛冬末路》原住民的死亡, 而黑色蝴蝶则可以带领她前往另一片完美世界, 才会让清濛对入侵者产生两种不同的感官。”

    烈阳终于捋顺了入侵者的势力划分。“我明白了，清濛表达不清楚入侵者的样貌，毕竟连我们都觉得极为别扭违和, 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具体形容，还只是个孩子的清濛就更加表达不清楚，索性就用更直观的黑乎乎一团表达入侵者，而清濛看到的那黑乎乎一团类似于黑云一样的物质, 其实就是如同影子一样没有实体的入侵者，也就解释了入侵者为什么能融入暮族的影子之中, 只是为什么《凛冬末路》中的原住民被入侵之后直接死亡，而《日暮星河》的原住民除了影子变化, 生命却没有受到影响？”

    抱着杯子的舒寻小爪子哒哒哒的敲着杯子壁。“也许是进化程度的原因，也许是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脾气不太好，或者蓝蝶族与暮族存在差异，导致了这种现象，我们需要更多关于暮族的信息，以及更多世界意识的预告，明天天亮就启程前往主司城，主司城学院里应该会存有大量书籍，而供奉神明之处应该也可以查到世界意识给的预兆。”

    孟陌域发到聊天室中的那段全息影像所蕴含的信息其实还有很多，除了暮族与蓝蝶族的对比，其实还有暮族与幻族的对比。如果暮族没有被世界意识直接裁决而灰飞烟灭，那么死亡之后尸体是否会如同幻族一样转变了样貌，这三个种族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同一个入侵者，却表现出各不相同的症状，而这些不相同的表现就是三个种族之间的关联和差别，如果能够理清，基本上就可以判断出入侵者与幻族的关系。

    只是这些猜测需要更深一层的逻辑推理，已经不单单是一步三算那样简单，这些逻辑关系需要无限延伸，并且合理的找到连接点才能连接成网，组成最终的真相。烈阳没有想到，舒寻也就没有说，因为单单目前的线索已经足够烈阳纠结一阵子了。

    除此之外，确实如同观众所说，舒寻也发现全息影像中，对于灰飞烟灭的同类，原住民几乎没有没什么反应，或者说极度冷漠。舒寻进入这个世界不到一天的时间，如此短的时间，舒寻并不想对这个世界做出判断，但是到目前为止，舒寻确实感觉到了原住民之间一种奇妙的疏离感。

    这种感觉在日常的相处中并不会表现的特别明显，但是在发生某些事情的时候就会显现出来，例如卿空被裁决的时候，周围围观原住民脸上的无动于衷，例如在卿空居所外，那些参与讨论的人，即使是熟悉的邻居，也最多一句感叹，而且从始至终，舒寻三人都没有听到任何关于卿空父母的情况，但是周围的原住民却似乎觉得极为正常。

    一天的时间中，行走在星垂阵中，一切看起来无比正常，却又透露着些许那么让人不舒服的违和感，例如街道上很少见到家庭单位，即使并肩而行的两个熟人之间都保持着极为优雅的互动，这个世界的原住民仿佛是天生的贵族，举手投足几乎见不到失利的举动，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让人觉得无所适从，似乎这个世界的民众感情都淡化了，他们将所有的感情都转化成了信仰，唯有崇拜才能在他们的眼中留下真实的情绪波动。

    这个猜测让舒寻瞬间想起了一种修真方式，断绝七情六欲，忘却世间所有尘缘，一心求道，无心无情，只为长生。舒寻不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暮族的进化方式他们目前只知道是以血液为主，其他方面都没有了解。

    房间里，毛绒团子已经收拾好了矮桌和茶盏，往大床上一摊，却感觉房间太过安静，许久之后，舒寻才反应过来，他已经习惯了叶翦在旁边，太过安静的房间只是因为少了叶翦的呼吸声。

    舒寻烦躁的在床上滚了一圈又一圈，最终钻到了枕头底下，许久之后，枕头下才传来小小的呼噜声。

    第二天天色微亮，舒寻三人就收拾好了行囊，离开了星垂镇，这个世界的交通方式短途多以步行和骑马为主，长途则借用饲养的飞行动物，更远距离的还有传送阵，不过传送阵大多只有主司城才有设置，且使用条件十分严格。

    因为三个人全部拥有飞行能力，并不需要借助无赦城的飞行动物，其次，灰色毕竟曾经在无赦城中露过面，虽然上一次那个叫暮阳的没有追究，但不难保证无赦城中还有没有其他人会认出灰色。为了保险起见，商议过后，三人决定绕开无赦城，前往主司城，在途径的城镇中继续了解这个世界。

    踏出星垂镇之后，舒寻三人沿着一条路径向着远方而去，星垂镇依旧人来人往，热闹喧嚣。当舒寻三人的身影隐没在山峦之间后，三人确定没有任何问题之后就贴了隐匿符篆直接飞上云霄，极速向着目标方向而去。

    期间，途径不同的城镇，三人偶尔会选择进入城镇修整了解情况，最终终于确定，星垂镇中的现象并非偶然，这个世界的原住民确实极为偏爱血腥味道，无论是食物还是饮品，都带着挥之不散的血腥味，其次，越是繁华的城市，民众的信仰似乎就越虔诚，但是与此相对的，他们的其他感情就会更为淡化，城市中的民众即使比邻而居，彼此之间的感情也极为淡薄。

    不知道是不是隐匿符篆的作用还是三人太过幸运，如此走走停停近半个月的时间，都没有引起世界意识的注意。这天，三人在主司城附近的一座中型城祈雨城市落了脚，三人到达祈雨城的时候正是中午。

    餐馆之中，舒寻三人坐在公共区域，因为适应不了暮族的饮食习惯，舒寻三人在餐馆中所“吃”的食物都被转到储物空间。一边装模作样的“吃着”盘子中的食物，一边听着周围的议论。难得的是，在他们的旁边，竟然坐着一家三口。似乎是因为暮族的无限生命，新生命的诞生也就格外的稀少，一路走来，舒寻三人很难看到未成年的暮族，家庭单位更是第一次见到。

    旁边的一家三口氛围看起来十分的正常，如同他们在这个世界看到的大部分情况一样，不会表现的格外亲密，亲人之间也优雅的保持着距离，低声的说说笑笑，也格外的温馨。

    除此之外，让三人略感兴趣的是，今天晚上，祈雨城的中央广场恰好有一场洗礼仪式，也就是之前孟陌域上传的全息影像中的仪式。这半个月的时间中，舒寻三人对洗礼仪式也多了几分了解。

    这个世界的洗礼仪式只能由天赋极高的祭祀开启，沐浴在白色光芒之中，一切伪装都会无所遁形，被转化者也会立刻被天罚，而没有被转化的原住民，会得到能力的强化，甚至有几率激发特殊的能力。

    在这个崇拜文明达到极致的世界，沐浴洗礼对于原住民而言是生神的眷顾，所有人都会自发的前往接受洗礼，如果有人逃避，那么不意外的，一旦被原住民发现，就会自发将人送到无赦城中接受调查。

    洗礼仪式的开启并不频繁，这半个月的时间里，祈雨城的洗礼仪式是他们一路走来碰到的第一次洗礼仪式，而此时的三人还不知道，在这个进化程度不弱于五大种族的世界上，能破除一切伪装的洗礼仪式对于游戏玩家是同样生效的！也就是说，除了与暮族形态一致的人类和幻族，其他还保留一部分种族特征的兽族，灵族和虫族都会在白色圣光中显露出真实的形态。

    此时的直播间，得知祈雨城晚上将会有一场洗礼仪式观众顿时陷入焦急状态。

    “已经目睹了无数游戏玩家在圣光中暴露，被世界意识劈出游戏世界的我准备看烈阳和灰色躺尸了！”

    “从其他直播间过来的，同目睹主播猝不及防暴露，被迫登出游戏。”

    “看舒寻三个人的意思，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明显是要去看一看啊！着急！”

    “寻团子没问题，但是我王和灰色的须须，翅膀都藏不住啊！难道我王的躺赢之旅要就此终结了？”

    第137章 暴躁的世界意识

    在一众人着急的目光中, 舒寻三人心情不错的离开了餐馆，然后照旧找一家酒馆, 租了一间房间, 舒寻设置好阵法, 烈阳立刻从空间里取出一桌子美食放在了房间里，然后愉快的开吃, 舒寻和灰色也紧随其后坐在了桌边，拿出了餐具, 大福和蓝阳也优雅的落在了各自的小盘子上。

    一边吃着饭，三人两蝶一边讨论着晚上的行动，最终意见相当一致，参加洗礼仪式, 去感受一下这个世界所谓的圣光, 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的能量表达方式。

    “去参加是一定的，不过我自己去就好了，你和灰色就留在酒馆里, 我会在离开之前设好阵法。”舒寻十分自然的说道。

    本来愉快的触角都晃来晃去的烈阳顿时噎住，咽下食物之后迫不及待的开口。“为什么？如果没有合理的解释，我是一定要去的。”

    灰色卷了卷触角，认真的点了点头。“要去。”

    舒寻也料到了两个人的反应, 不紧不慢的解释起来。“入侵者的精神力极高，几乎与幻族持平, 这一点已经毋庸置疑，如此高精神力的入侵者在洗礼的白色光芒下都无所遁形, 那么精神力弱于入侵者的我们大概率也要暴露，我们一路走来虽然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不过依照我的推测，应该有很大一部分游戏玩家因为参加洗礼仪式被世界意识察觉从而被迫登出游戏，如此，只有形态与暮族极为相近的人类和幻族才能在圣光中安然无恙。”

    烈阳思索了片刻，仍旧摇了摇头。“我不这么认为，洗礼仪式也许只是针对被转化的暮族，即使同样作用于游戏玩家，洗礼仪式由祭祀举行，说明圣光必定受祭祀本人的能力限制，也就是说，从一定意义上来讲，只要个人能力高于暮族祭祀，就有可能不被察觉。从另一方面而言，留在酒馆同样存在被暮族发现的危险，我们都不知道不去参加洗礼仪式的暮族是怎么被发现的，但是看样子，一旦被发现，下场不会太好，另外，舒寻你的阵法很强，可是你能百分百的肯定阵法可以瞒过一切吗？就算我和灰色躲过了搜查，又能躲多久，主司城我们还没去，但是连孟陌域都不敢轻举妄动，其严苛程度绝对高于祈雨城，不若就趁着这个机会，早点摸清楚圣光的作用范围和作用上限……”

    烈阳还在滔滔不绝，一一列举着自己的猜测，餐桌上，两人两蝶都面露震惊的扭头看着烈阳。直播间里的弹幕也是陷入了短暂的空白期，片刻之后：

    “我王突然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体了！”

    “烈阳的脑子一瞬间上线的感觉！”

    “仔细思索了一下，烈阳说的竟然十分合理！这是最惊悚的！”

    “救命啊，我王是不是被入侵者转化了？”

    “本来还在庆幸寻团子推测出了洗礼存在的危机，结果烈大脑子突然上线！”

    好在身在游戏中的烈阳看不到弹幕信息，否则估计会气的从游戏中冲出去找人决斗不可。

    “所以，综上所述，我也要去参加洗礼仪式！”最终，烈阳做了总结，然后疑惑的看着舒寻和灰色，还有两只连翅膀都忘了煽动的蓝蝶，莫名其妙的的开口。“你们为什么都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舒寻似终于回过神来，表情相当意外的开口。“竟然觉得没毛病，无从反驳？”

    大福抱着一块软面包，点点小脑袋。“竟然合情合理？”

    灰色的眼睛明亮无比。“王王王……突突然……长脑子……了……”

    烈阳(╰_╯)“我的伴生蓝蝶逻辑思维也是很好的，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