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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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马谄笑道:“虎哥,你看俺这不是肚子里有孩子一时有些激动吗?你别往心里去啊!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办呢?你可是咱家的顶梁柱啊,俺和孩子将来可都指着你呢!”说完,她就用馒头一样肿胀的手摸着顾山虎的胸口替他顺气。 顾山虎冷眼看着她:“那还要叫郎中吗?” “不叫了,不叫了。”陈菊花立马笑得很开,“刚才可能是他踢了我肚子一下,一下就过去了。现在老早就不疼了。虎哥,这些天你受累了,俺脾气一天比一天大,你都让着俺,俺心里很感动。等娃儿出生了,俺一定好好伺候伺候你……”说着她就用自己硕大的胸脯往他身上蹭。 顾山虎经她一撩拨,觉得一股热流冲向身体某处。想当初他为什么和陈菊花勾搭在一起,还不是陈菊花在无人处有意无意地蹭在他身上。不得不说陈菊花虽然生得又肥又胖,而且矫情又懒惰,但是她在床上令男人爽的功夫还是不错的。 顾山虎冷哼一声,面色不改:“娃儿没出生,你难道就不能好好伺候俺了?” 陈菊花媚笑一声:“能!能!今晚就伺候你!” 若是常人看来,定然觉得她这媚笑很是怪异,可顾山虎不挑食,吃得下便吃,更何况送到嘴边的呢? 没过多久,西厢房不再争吵,两个年轻房东相视一笑。女主人说:“我就说了,两口子拌嘴而已。” 男人这才搔了搔头:“希望他们以后也能安安静静地生活。” 灯下,女主人继续缝小娃娃的衣服,男主人继续抄着手中的书籍,一切都安静得很……可没多久,他们又觉察出不对劲来了! 那令人耳红心跳的呻、吟声传了过来。 女主人皱了皱眉头:“当家的,这……这要是传到隔壁人家的耳朵里,还不一定以为是咱们俩怎么呢!多少难为情啊!” 男主人闷声写了几个字,发现声音不但没减弱,反而更加强烈了起来。终于再也忍不住,将毛笔往笔架上狠狠一拍:“我去和他们说清楚!没得到时候污了咱们的名声!” 西厢房里顾山虎和陈菊花进行得正是激烈的时候,传来了嘭嘭嘭敲门的声音! “谁呀!”顾山虎没好气地吼了一声。 男主人才说:“客人,你们声音能不能小一点?已经夜深,会影响隔壁邻居。” 陈菊花嘟囔道:“在自己付了钱的房子里头我们爱干嘛,又没碍着他人,这房东管得真宽!” 男主人一脸黑线!原来这么不害臊的女人都有!问题是这女人生得那么……丑!他想想都觉得自己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看她男人长得也还算正常啊,怎么会看上这样的女人! “好了,话别多!”顾山虎低声呵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说完,他对门外道:“哦!晓得了!”可语气却粗声粗气很是不爽的样子。 男人得到了他们的回话,放心地转身走了,可才到院子里头,就听到陈菊花大声叫唤的声音传了过来。男人皱紧了眉头,又转身回到他们房间门口,才刚抬起手,里面又变得风平浪静了。 他窝着一肚子气往回走,愤愤地坐到椅子上:“我明天把钱退给他们,让他们搬走!” 女人看着他一脸懊丧的样子,走过来替他捏了捏肩:“当家的,钱还是慢慢挣吧,反正现在我肚子里又没有娃娃,你多抄几本书,我多给人家绣些绣品,咱们还来得及攒!” “嗯!”男人闷闷地应了一声,“要是留着他们在家里,以后街坊邻居传出闲话来,我怕人家嫌弃,到时候接不到活儿,反而得不偿失。” 晚上还有一更哈 319黑衣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而另一头顾府,王大柱下午便安顿好了,晚上就已经开始接手马厩里的活儿了。大柱娘手脚麻利,便被安排在厨房里帮忙,干些切菜烧火之类的杂活儿。 顾家小公子极其喜好马匹,当初王大柱就是因为替他接生了一匹难产的良种好马,他才送了一匹马驹子给王大柱。 顾小公子名叫顾文楠,人如其名,是个翩翩儒雅的佳公子。顾父是大将军,可顾文楠身上却毫无一介武夫之气。这可能与他从未上过战场有关。他今年不过十四五岁,和平安差不多年纪。 这不,吃过晚饭之后他还特意来马厩旁转了一圈儿。看见王大柱正认认真真地刷马,开心地走了过来:“王大柱,你来了我就放心了。” 王大柱抬起头,忙忙打了个招呼:“小少爷,您来看马?” 顾文楠走到一匹高大威风的马匹旁边拍了拍它的脖子说:“你当初离开顾家的时候,它才没多大,你看,时间过得真快,它现在已经这么高了!” “这就是当初俺接生下来的那匹马?”王大柱问。 “可不是吗?转眼都三四年过去了啊。可惜那时候你在我家才做了没几月。现在我想想,这些个马夫做事儿都没你逞心如意。还是你可靠啊。”顾文楠感叹道。 “小少爷也长大长高了。”王大柱感慨地说。顾文楠现在说话早就不像当年的半大孩子,虽然在王大柱眼里,他依然还是个半大孩子,但总感觉有些老气横秋的感觉。 “最近我表哥去寻我姐姐了。”顾文楠怅然道,“我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还有一个姐姐在外头。” 王大柱不说话了,手上停了停,重新又安安静静地刷着马。顾文楠知道他在听,便说:“我这话谁都没告诉过……唉,听说我那姐姐从小就被别人家抚养着,好像在那什么画水县城来着,也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想必……应该还好吧?”王大柱不确定地搭腔。 “希望如此吧。”顾文楠叹了口气,“我表哥倒是一直都知道的,真是……他明明知道我姐姐被送给别人家养着,为什么也不拦一拦。我们顾府又不少吃又不少喝,干嘛要把自家女儿养在别人家!真是想不明白我爹娘到底要做什么!” 王大柱闷声不响了。 “好了!我和你抱怨抱怨心里舒坦多了!”顾文楠拍拍那匹马,“说实话,我还有些期待看到我姐姐呢,希望她没有受很多苦……我走啦!你忙吧。”说完,他大步就往回走去。那步伐,倒有些像武将世家出来的后人,很是坚定有力。 正是多事之秋,九月初三这天晚上卢家也迎来了不速之客。 经过四五天的将养,卢海的气色已经恢复了许多。手腕虽然还是不能转动,但是已经开始结痂。 这天晚上,狗子刚准备关院门儿的时候,一个穿着宽大黑衣斗篷的人从院门中一闪就进去了。狗子瞬间没反应过来,转回头见是个陌生人,忙大喊:“哎,你是谁?怎么私闯我们家?!爹!爹!有个古怪的……” 他还没喊完,那黑衣人在他面前一晃,已经死死从背后捂住了他的嘴巴:“别咋呼!” 狗子听着他粗粝的声音,有些害怕,不禁呜呜地表示抗议。 “别说话我便放开你,答应不答应?”狗子连忙点头。 那人还真就松开了手。狗子不受他的束缚,连滚带爬就往大门口跑:“爹!爹!”只听得一声儿闷响,狗子已经瘫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孙荷花听见狗子的呼喊从后院跑过来,一见自己儿子昏倒在地,立马红了双眼:“狗子,我的孩子!你这是怎么了?” 卢海从房间里出来,斥责着:“一天到晚咋咋呼呼的,搞什么鬼?就不能安静一会儿……”他一见眼前景象也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