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2章 冷战
“我自然会为我说过的话负责,可是你呢?虽然我们是兄弟,但是血缘关系也没有那么亲密。面对简瑶,我让过了。如今,简瑶不知所措,囡囡生病发热的时候,你却不能及时出现在她们身边,你觉得,你自己承诺过的话,做到了么?” 南明城不算咄咄逼人,可言语之中却满含着对南城霈看不起的意思。 南城霈蹙眉,“公司的事情能不处理么?” “是,在你这里,公司永远都比家人重要。对我是,对简瑶和囡囡也是。”南明城淡然地说道,似乎已经不想要跟南城霈争执个胜负出来了。“我走了,你在这里慢慢守着吧。” 话已经说到了如此地步,再继续留下去,便不是南明城能够忍受的了。 说完这句话,南明城便转过身子,朝着医院出口的方向而去了。走得匆忙,甚至跟简瑶都没有道别。 而此时,在房间里的简瑶则是陷入到了沉思之中。她明白,南城霈刚才会冷若冰霜,绝大部分是因为他已经告诉过自己,不要和南明城接触的太多,也不要做出让他不开心的事情。 可是,在现如今的处境之下,简瑶的确不能理解出南城霈的意图。亦或者,她也无暇去顾忌南城霈到底如何在想。在这段关系之中,她已经足够累了,相比于去猜测南城霈的心思,让自己活的轻松一些开心一些,才是她的本意。 只是,在这种气氛之中,简瑶也难以让自己真的平复下来。如今,看着沉睡之中的南圣媛,简瑶繁杂的内心才得到了一点点慰藉。 而南城霈则是在南明城走后静静的伫立在楼道之中。他现如今也很自责,知道自己没有问清楚简瑶今天的缘由,便无缘无故的发火,将自己不好的情绪全然倒在了简瑶和南明城的身上,却无暇去照顾简瑶的内心。 两人一人楼道一人室外,都静静的思考着。 直到楼梯间的冷风不停吹着南城霈,他觉着实在是寒冷的有些刺骨了,才缓缓迈开步子,走进了病房。 这时候,南城霈不禁心想,如果南圣媛是醒着的状态话,兴许他和简瑶之间还没有那么尴尬,可现如今病房内却只剩下了简瑶和南城霈,两人之间不由得跨起了一道桥梁。 南城霈知道,自己只要主动一些,跟简瑶好好解释一下自己的意思,那么可能两人的关系就会破冰。可是,心头的醋意和妒忌让南城霈莫名的觉得烦躁,他不想做主动的那一方。 只是,南城霈忘了,如果是之前的简瑶,自然会觉得南城霈的想法没什么问题,也会看透南城霈的内心,而后轻轻的安慰着他。可现在在南城霈面前的,是失忆后的简瑶 ,是那个对自己都没有什么信心的简瑶。 简瑶沉默不语,呆呆的坐在南圣媛的床边,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其实,在南城霈进来的那一刹那,她的心跳便有些剧烈了。她熟悉他的气味,他的步伐,他的声线,可是却从未真正了解过南城霈这个人。 这今日受过的委屈,让简瑶觉得,南城霈到底喜欢的是曾经的自己,那个任人摆布、不会抗拒南城霈意见的自己,还是面前的这个人? 她也明白,对于南城霈而言,这个问题本身就是多余的。他自然会回答自己,当然是简瑶,无论什么样的简瑶,他都会喜欢。 可是,简瑶却难以不跟自己较劲。从前的她,现在的她,对如今的简瑶而言,真的有着天差地别的差距。 南城霈见简瑶没什么反应,便坐在了沙发上,只是目光却依然在简瑶的身上聚焦。简瑶并非是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然而却选择性地忽略了那道探究性的炽热眼神。 沉默,除了沉默便没有任何的动静了。 最终,简瑶终于感受到了一丝累了,这才缓缓闭上了眼睛,在南圣媛的床边靠着睡着了,而南城霈则是轻轻走到了简瑶的身边,给她盖上了一层衣服。 医院微弱的灯光下,简瑶面上的颜色忽明忽暗,杂碎的头发在她的脸上披开,让人更看不清她的思路与想法。 南城霈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摸简瑶的脸颊。和记忆之中的没有什么不同,可是一想到今天白日里简瑶那副歇斯里地的模样,南城霈只觉得心头一颤。 他怎么可能不会心疼简瑶今天的经历,只是当时醋意大过了心疼,感性战胜了理性,他才会暴跳如雷。 “唉。”南城霈看着简瑶的侧脸,轻轻叹了口气,而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沙发上,盯着南圣媛的吊瓶,一直专心的在给南圣媛操心着吊瓶的流速,一整夜都没有合眼。 直到凌晨五点多,南圣媛的吊瓶终于打完了,南城霈在看着护士将南圣媛的输液口仔细贴好了创可贴后,这才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许是因为刚才的动静有些大了,简瑶缓缓睁开了眼睛。可能由于自己的潜意识影响,简瑶在睡觉的时候,一直做着有关于南城霈的梦。 梦里的南城霈变化莫测,一开始是当初告白时候的认真真挚模样,可后面在日常生活之中却是极为冷淡和不耐烦的样子,甚至还给自己递交了离婚协议,让南圣媛以后跟随他生活,也让自己永远不要出现在他的生活之中。 梦里的场景太过于真实,让简瑶醒来之后冷汗直流,而简瑶抬起眸子的时候,正好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南城霈。南城霈似乎是累极了,就算方才简瑶深呼吸了好几口,他还是没有什么动静。 简瑶抿了抿唇,其实,在看到南城霈这张脸的时候,简瑶就很难将任何不好的事情归咎于他的身上,可是事实却是如此。 她难以接受南城霈莫名的怒意,南城霈也在为昨天的事情吃醋,两人迟迟不肯让步,谁人都觉得自己才是这场感情之中的受害者,都想要争出胜负,却忘了,感情从来都没有公平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