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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抿了抿嘴,似乎像是被夸赞了的绵羊,露出了自己最脆弱的颈部,像是在张扬着他诱人的血脉,“我和宁远有些来往,来这算是给他捧场, 这不,今儿个京城不少名人都在,图个新鲜。” “这倒是和我不谋而合,敢情在这儿似乎还能交到几个好兄弟,是不是啊,周二少?” 景旭指腹顺着杯口,绕了一圈,伏在桌台上,完美的颈部和腰部曲线在此时优美的展现在了周宏宇的视线中,绚丽的灯光将他脸部的轮廓描绘的精致而优雅,看的周宏宇下身一阵炽热,心里直道真是个妖精, 舔了舔自己有些干燥的嘴唇,将身子轻轻俯身而下,靠近景旭的身旁,故作暧昧的撩拨道“是啊,我倒是真心想和景少结交,但是却老是碰不着机会, 这次反倒是碰着了,也是我的幸运” 景旭扭过脸,看着近在咫尺的周少,眼里忽明忽暗叫人看的像是夜空中的星星,手在周少面前一掠,将一颗白色的药片以掩耳之势丢在了周少的酒杯中, 拿起自己的酒杯对着轻轻碰了碰杯壁,发出一声脆响,“那我到是荣幸之至啊,干了。” 周少闻言笑的像只狡猾的狐狸,拿起酒杯对着景旭勾起了一丝笑意,将酒杯饮尽,以示情意。 景旭咧着嘴角,目送着那个假意借着上厕所离开的人,眼中的巨浪就像是在翻腾般打滚着,他在口袋中掏出了那颗刚刚在周宏宇口袋中顺来的药丸,嘲讽的笑了笑,将他揉捏成了粉碎,散落在包厢高昂的地毯中,悄无声息。 重来一次,上辈子那无尽的疼痛他将会一点一点的还给这个高傲的始作俑者, 有何不可呢? 一切悲剧的源头,就是这样一片东西,是将他的尊严肆意的践踏的罪证,是他在深渊无法洗清罪孽的根源,若是没有这个开头,那就不会有拿惨无人道的伤痛,没有无止尽的悔恨和质疑, 只是这一次终究他还是赢在了起跑点上,李家上辈子悲惨的命运也会在这一刻谱写,自己终究也是摆脱了上辈子瘾君子的头衔,一步步往好的方向走去, 用手指不断的敲打着大理石桌面,回想之际,一股浓烈的酒气迎面而来,抬头一看,一个迷糊不清的脸庞,带着两个红艳的腮帮,正举着酒杯对着他愚笨的微笑着,这让他想到了上辈子这个时候的自己,像是即将被丢进火炉的绵羊,却毫不自知。 他们都是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利用完弃置不顾,遥想上辈子的那一天,自己又何尝不比他来的更加狼狈? 是为了什么?哦,归根揭底还是因为那个他永远都肖想不到的情人,延伦。 为了一时愤懑无法发泄的怨恨,但是他却将他那华丽的一生赠送给了这次迂腐不堪的晚宴,也彻底被那些人面兽心的官场之人当成了靶子肆无忌惮的将箭射进他的心窝里, 还在一旁拍手叫好, 他看得太多,他的眼又怎么可能会来的干净? 在这充满污秽充满腐朽的社会现实中,谁还能做一枝特立独行的白莲花?现在想来真是太过于讽刺,对于自己的,也对于那些趾高气昂的肇事者,谁还不是一只狗。 他轻抚表弟的背,像是个目视前方的高歌者,把握着前方所有的困难险阻, 罢了,既然如此那就帮你一次吧,只当是为自己救赎一次,也为我们李家尽分应有的责任吧,他这么想也这么做,看着已经醉倒在他身上的表弟, 果不其然,在他口袋中搜出大量被人栽赃嫁祸的毒品,细想之下,将他揣进了自己的口袋,这个瘾君子的名号显然周家会更加适合。 扛起李宁远的身体,终于从那喧闹龌蹉的包厢中脱离了出来,将他送上车,穿过走廊,眯着眼靠在微凉的瓷砖上,看向了二楼半遮掩的包厢, 看着那个早已经进套里的绵羊此时毫不知情的对着纪委扬起自己的颈部,趾高气昂的宣誓着他最虔诚的敬畏, 可他不知,他终究是羊,终究跑不过腥狠的狼,景旭望了望手表,点起一根许久未碰的烟,烟圈在他的嘴里缓缓吐出,在空中形成了一个个巨大的罗网,遁入了各个角落,看着时间差不多,他将烟掐死,瞥了眼里头最亮堂的包厢,头也不回的往上走去。 燥热就像是火焰般燃烧在周宏宇的里头和外头,他就像是个急切想要发泄的恶狼,神志不清, 摸不着方向,他的心咯噔了一下,大呼糟糕,但是整个身子就好比一滩沙土般软倒在地, 耳畔传来了疙瘩疙瘩的脚步声,停在了他的前方,一股美味诱人的DAMA味充斥在他的四周,神经恍惚伴随着浓重强烈的jiao声将他一步步带入那无止尽的天堂。 这一夜终归是落下了帷幕,他餍足的尝到了美味,香甜可口,暗藏着的腥风血雨,却在他的作用下发挥到极致,肆虐盘旋在京都贯朽粟腐的达官显贵乌纱头顶上,谁又是下一个下地狱的亡灵? ……景旭看着房间内翻云覆雨…激情吟唱的身躯……. 掐了猩红的烟头,顶着布满血丝的红眼,合目之余,他像是看到了那一天那一场最惊心动魄的场景,萦绕在他的心尖….. …… 触目惊心的那几个大字赫然鼎立在报刊杂志上,头条新闻接连不断, 一大波腐朽不堪的丑照将会变成那些阳奉阴违达官显贵的饭后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