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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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道乱,以后别乱跑。” 抬眼看了她一眼,复又低头拿手掌揉压起来,林水怜忍着疼,细声细语的嗯了声,水润的眸子涩的发干,闭着眼睛靠着枕头渐渐睡着了。 宋巅也是累了许久,见她没了动静,嗤笑了声,顺势搂在怀里,盖了被子,也闭了眼。 林水怜夜里又被尿意憋醒,哼唧了两声,睁开眼,摸索着要下床去,一碰,才想起,昨个儿侯爷回来了,正躺着睡呢,待适应了黑暗的光线,看男人松着眉头,睡得正酣,些许夹杂着呼吸声,只两片薄唇,依旧紧抿,偷偷的低下头,轻触了下,一股子清新的草木香,他身上惯有的味道,小腹处一阵涨痛,忍不得的赶紧放轻了声响,去了屏风后,这回,没了窸窸窣窣的流水声,不一会儿,刚准备一脚跨过去,听见男人睡意惺忪的问道,“怎么没了声响?” 林水怜脚步一顿,随即骑坐压住他,暧昧的回答,“爷,想听?” 宋巅夜里觉轻,哼笑了声,大手顺着玲珑曲线一路抚到山峰处,隔着白绸缎的里衣轻揉拿捏。 林水怜本就故意惹他,扭了身子不让,谁让主子爷就喜这种调调呢? “正好你膝盖不行,让你在上头。”宋巅掐了她腰一提,狠劲儿一撂,顿时眼花缭乱,颠的她直颤悠,口齿略微不清的冒出来句,“爷,我,是不,是,观音坐莲。” 宋巅受激,急躁的用着力,女人头鬓松散,那处绵软也似乱跳的白兔子,晃的他越发痴缠。 日上三竿时,卧房里安静一片,房檐冻冰化水,像下了雨,啪啦作响,林水怜醒时,环视了一周没见到人,套了件藕色薄袄子,起来去了外头,还是暖和天儿了,连风都柔和的不行,抻着腰扭了扭,转身去了厨房。 第15章 哑巴小厮 宋巅早起就去了难民区,和几个官员视察了一番,骑马回了府衙,林水怜包了全肉馅儿的小馄钝,就着几碟子小腌菜,正吃的香呢,宋巅一路生风的进来,换了靴子,林水怜连忙递上帕子,擦了把脸,问他,“要吃馄钝吗?” 宋巅看了眼,嗯了声,“我先换衣服,你去吧。” 吃过饭,林水怜倒了茶,拿了前几日新做的外袍拿给他瞧,“妾的手艺还行吧!” 抖开来,竹青色的面儿,只下摆处丛丛翠竹,端的风流倜傥,宋巅瞄了一眼,说,“颜色太艳,样式太俗,手工太次。” 林水怜差点没拎住衣服,这是被嫌弃到底儿了啊! 半晌无声。 宋巅撂下茶杯,水烧开,咕噜咕噜的响着,“在内室穿吧。” 林水怜仔细的看了又看,这袍子可花了她快半个月才绣完的,就这么被压箱底了。 “我觉得这个颜色还好吧,爷总是穿暗紫的官服,特别显老,要不,爷换上试试?”林水怜弯着眉角,兴致勃勃的比量着。 可惜,宋巅随手一指,拷问道,“书背的如何了?” 见她瞬间就如霜打的茄子,内心莫名的愉悦,“走吧,我们出去逛逛。” 蓟县算个小地界,只一条大路,两边商铺林立,叫卖声不止,宋巅穿了个灰鼠色的滚边夹棉长袍,头带狐裘毡帽,后头林水怜也是深灰色长袍,只不过内里是獭兔毛,暖和极了,梳了个小厮的头,带了头方巾,活脱脱个俊小子。 宋巅跨进个布庄,里头各色的绸缎丝织,指了个伙计,让他量了尺寸,做了几件薄衣裳,又让婆子量了林水怜,挑了男款样式,几日后来取。 “宋公子,这会儿,得闲了?”拱桥上正走来个窈窕少女,说着一口的温糯软语,眼睛如个钩子盯着宋巅。 “还有公务,先行一步。”宋巅肃着张脸,拒人于千里之外。 “相请不如偶遇,公子随我去翟府赴趟宴吧。”少女行动间风情万种,直接堵着,不让宋巅过。 宋巅脸色彻底阴沉,负手站着看她,“不劳大驾。” 翟雁玉姣好的面容微微扭曲,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偏感兴趣的要命! “想哪去了,是我爹邀您去家中坐坐,聊聊募捐的事宜。”翟雁玉露出一截皓腕,伸手准备拉扯身前颀长的男人。 宋巅怎会沾上,脚步一错,伸着的小手连片衣角都没碰到。 可林水怜正好站在他后面,这样一来,就直直的和翟雁玉对上了眼,一个情深默默,一个傻不愣登。 林水怜没想到出个门还能遇见个爷的桃花,纠缠不休的女人,身份使然,还是低头退到了宋巅后面。 翟雁玉诧异的回神,抹了口脂的嘴唇轻咬,对着宋巅露出幅受伤的表情,泫泫欲滴的,周遭看戏的爷们心里都揪了一揪,可,用在宋巅身上,却适得其反,厌恶的皱了下眉头,见林水怜一副看戏的事不关己,略粗鲁的甩袖欲走。 林水怜其实很羡慕她这种纤纤细细的,不堪一折的体形,偏自己就是个吃糠咽菜都得长肉的,气死个人呦,正羡慕着呢,突的,男人低沉夹杂着怒意的声音响起。 “还不走?” 宋巅都走了两步了,见她没跟上来,回头斥了她一句,还傻愣着,就这规矩,是徐妈妈教的? 林水怜如梦初醒的眨着眼睛小跑着跟过去,宋巅已经坐上了马车,林水怜猫着腰进去,就见侯爷正低垂眼睑,摩挲着案桌,她动作尽量放轻了,挪着屁股挨着角落坐下,偏运气差,马车轱辘正巧轧个石头,噗通一声,车厢里的两人上下交叠着,宋巅的一腔怒火,就被林水怜这一跤跌的愈发高涨。 如果此时有人掀了帘子,就能见堂堂战无不克的平原侯竟然被一个小厮压着,且颇为无力。 林水怜手足无措,马车这一颠簸,正巧脑袋朝下砸下去,亏的侯爷机智,伸腿想挡一下,哪成想歪的邪乎,竟用胯间挡住了。 宋巅抚着袍子边缘,看她如被针扎般坐立难安,眉梢一跳,愠色道,“屁股让雄蜂给蛰了?” 林水怜反射性的要摸屁股,讪讪的收回手,回嘴问道,“爷可饿了?” 除了吃,还知道什么?宋巅默了一瞬,抄着手叫车夫往西边翟府去。 蓟县有两大富户,一为翟,二为房,两家并结的姻亲,拗成一股绳,此次正是翟家老太太六十大寿,因着天灾,不好大办,只虚请了相熟之人,刘知县正好搭腔,请了京中来的两位大人。 宋巅领着林水怜来时,袁恒已经领着小厮坐入席中,见侯爷进来,抱拳行礼后,看着碗后头的林水怜,莫名的觉得眉眼熟悉,难免多看了两眼。 宋巅坐在上首,先是向老太太敬酒,说了吉祥话,让林水怜拿了寿礼,不是什么新鲜玩意儿,路上特意买的,是个万寿无疆的常青树。 老太太乐呵呵的说道,“还真是有缘分呢,宋大人与我这小孙女倒是合拍,同样是万寿字的,把雁玉绣的插屏拿过去给大人瞧瞧!” 青绿色春装的丫鬟捧了下来,弯腰让宋巅瞧个清。 周遭的几位大人不敢随意帮腔,京城来的这两位,可都不好女色,恐怕翟家这回踢了铁板。 宋巅粗略的看了眼,确实绣工不错,跟某人比的话。 “一番心意可嘉。”宋巅看着眼陪伴在老寿星一侧的翟雁玉,赞赏了句。 “哈哈哈,我说吧,宋大人慧眼识珠的很!”翟老爷开怀大笑,只一双眼睛透着精明与算计,让人不喜。 房老爷也随着笑,只不过没达眼底,这位老大哥,不想想,京城里的公子哥儿,什么美人没见过,偏能被个乡下女子降住,简直笑话。 老寿星已累了一晌午,精力实在不济,吩咐了好好招待,便领着女眷离席歇着了。 林水怜站的累了,一旁袁恒的小厮机灵,见自家大人多瞧了几眼,凑上前,准备套个近乎。 “小哥,可是乏了,后头有吃食。”小厮指了指后头的院子,里头有几个婆子。 林水怜感觉胸勒的疼,喘不上气来,一侧过来个小厮搭话,她还不能开口,爷说她这声儿,一听就是女的,在外一律不准说话。 摆摆手,笑了下,表示感谢。 那小厮愣了下,贴身伺候的竟是个哑巴,这,难怪京中传言平原侯性情古怪,残暴不仁,有口难言啊,怜悯的看了他一眼,就回了自己位置。 袁恒自然也看到了,讶异的看了眼,反复的想着这一丝熟悉由哪而来。 宋巅正与他们商讨捐赠之事,翟家连同房家,及几个富户,拿起乔,不准备出银子,只把仓库的米粮放出。 “宋大人,城中好几个铺子皆入不敷出,确实没什么银子,积攒的大米就全捐了吧。”房老爷一番说的诚心,敬酒后先告了辞。 几个富户倒了苦水后,也各自回府,做个悲天悯人的模样。 袁恒光看着寿礼都暗暗咂舌,这完全比对着京城排场,侯爷来的晚,没瞧见,他可绕道在后门偷着看了,一箱箱的往里抬,小厮点头哈腰的报了名头,管事拿了礼单粗略一眼,颇为趾高气昂。 “翟老爷家中这些字画古董就够奢靡的了,银钱呢,应该不会紧张吧!”袁恒在朝中以吝啬出名,最看不惯的就是铺张浪费。 翟老爷捋着短须道,“袁大人,有所不知,我家中大多赝品,唬人罢了,至于银钱方面,的确紧张,但,如今情势,我必然是要报效朝廷的,只不过,宋大人,家中小女颜色秀美,惹了些乱子,还请大人垂怜,必定嫁妆丰厚。” 袁恒摸了鼻子,不言语。 林水怜在后头黯然,片刻便想的通透,没甚么大不了的,垂头静坐着。 琴声阵阵从湖边传来,幽幽婉转,清脆动听。 大堂之上,翟老爷很是为这个小女儿骄傲,吹嘘道,“我这个幺女啊,就喜欢棋琴书画,鼓捣些文人爱的,倒无一不通。” 袁恒没吱声,看着宋巅。 宋巅最厌烦这种机关,没个敞亮痛快的时候,这是硬要拉郎配,真是脸大至极。 “既然翟老爷囊中羞涩,那便罢了,今日就当贺老太太寿辰,就此别过。” 宋巅不搭话音儿,站起扫了眼林水怜,和袁恒前后的走了,翟老爷送至大门口,转身就见小女儿袅袅婷婷而来。 “天儿还冷,怎不披个斗篷?”翟老爷最稀罕这个闺女,关切的搂着往回去。 “爹,宋大人到底什么来头,那通身富贵的气派,莫不是个贵胄?”翟雁玉有些羞涩的道。 翟老爷呵呵一乐,殷切的应,“乖女儿,可得争气,把这个铁帽子侯爷捏到手里。” 果真小女儿面色一喜,又想着男人伟岸的身躯,心头一热。 第16章 内训德性 林水怜此刻却莫名觉得有些冷,宋巅从上了马车就一直阴着脸,满面的肃杀,半晌才阖上眼。 轱辘行驶的马车很快到了府衙,林水怜轻声喊了声爷,宋巅睁眼,大步跳下,直奔着书房去了。 林水怜扶着蹦下来,见宋巅已经转弯不见了,后头的袁恒正好走到她前面,回头又深深望了一眼,“你过来。” 刚才搭话的小厮见她不动弹,上前推了她一下,指了指自家爷的方向。 林水怜刚想说话,一瞬又记起自己是个哑巴,躬着身子上前,抬眼询问。 袁恒身侧的小厮上前解释,“爷,这个小子是个哑巴。” 哑巴,到底在哪见过呢? “我正巧有事要去找侯爷,你带路。” 林水怜点头,率先走在前头,沿着碎石路过长廊,拐个弯,走了大概一刻钟,到了书房。 宋巅正打算去后院找她,见着身后的袁恒,点头示意,“袁大人找我?” “是,侯爷如何打算,不知袁某能否出点力?”袁恒属文人,常穿一袭白袍,束白玉冠,弱质彬彬之感,不过此人不容小觑,能执掌户部,可见才能。 宋巅邀了人进书房,林水怜伸手烧了茶水,又取了些柑橘摆盘端上去,开了小扇窗透气,折身站到宋巅身后,听他们说话。 “这翟家心也未免大了些,侯爷打算如何?” 袁恒自然知道侯爷与郑国公嫡女的婚事,再者,平原侯可不是个任人拿捏的主儿。 “嗯,先撂着,你去算了拢共需多少银子,报到闫峰那,我来想办法。” 宋巅敲了下桌子,后头的林水怜了然,急忙上前续了盏茶,退后。